第二章 一对活宝 (第2/2页)
周谨和两辆马车紧紧的跟在后面。 转眼到了目的地——齐临江畔。李庆渝翻身下马急急忙忙脱掉鞋袜座在江边,双脚伸在河里面,随后赶到的周谨也是如此。下人们则利索的布置了起来,待布置妥当李庆渝从河里抽出脚坐在了太师椅上,没错是太师椅,他们俩认为垂钓是项体力活,便把太师椅给搬了出来,下人掏出麻布,一块给擦了脚,另一块放在地上垫脚的。 “我说庆渝,我们还是照旧来点赌注。”周谨提议到,李庆渝懒懒的说到:“好,赌多少银两我都奉陪到底!”周谨说到:“每次都赌银两,很是没味,我们换点其它赌注。” 正了下身子的李庆渝饶有兴趣的问道:“说吧,赌什么?”周谨贼笑的说道:“我赢了的话你把宋徽宗的《瑞鹤图》让出来,我若输了便让爹爹把你家丝绸铺子今年的税免掉!” 李庆渝哈哈大笑说道:“这有何难,区区一幅《瑞鹤图》还是输得起!”接着又问道:“这税收乃国之基本,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为何你爹爹便可以没有朝廷的文书就可以免掉。” 周谨说道:“你说这些都没错,更何况你们家是松林县的旺户,上面盯得紧,凭空少了一笔银子却是不行的。”接着指着江面对李庆渝说到:“你看见没有,这江面上络绎不绝的商船每天都要抽利,一年下来何止十万,这些商船不是固定都会来松林县,每天少点多点却是监管不到,上面派下来的人每年都有拿利市,税收多少却是我们说了算。” 咬了口糕点周谨接着说到:“至于你们家的税和我刚才说到的那些税收却是很少的,而且你们的税每年都是固定的,只要造好册再从码头上的税收拿出一些便可以交了你们家的税,上面的人只要有税进账也不会仔细核对!” 李庆渝弄了下被风吹起来的头发说道:“原本以为我家的生意最是复杂,想不到于官场一途却是简单些。”周谨说道:“我说那些只是最基本的,听我爹爹说官场丝毫不输战场,里面也是腥风血雨稍有不慎便身陷囹圄、万劫不复,凶险异常。” “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于是我放下书本四处游玩。行万里路不如听周兄一席话,于是我来听周兄授课了。”李庆渝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歪理。 “哈、哈、哈”周谨大笑道:“想不到我周谨也能作你的先生,孺子可教,过来赶紧给先生行礼。”李庆渝随手抓起一盘子糕点砸向对方。 周谨求饶道:“好了,不取笑你便是了,赶紧钓鱼吧我可是等不及要拿宋徽宗的《瑞鹤图》。”说着又扔了一个小盒子给李庆渝说道:“里面是从波斯代来的勾子和鱼线。”李庆渝打开盒子里面放了一枚勾子和一卷鱼线,鱼线拉直在太阳下面金光闪闪,拿出勾子看却是白银打造很小很锋利。李庆渝感慨道:“那个什么萝卜丝的地方能工巧匠丝毫不输我大明朝!”
“是叫波斯,这些东西都是他们那王公贵族用的,不过在京城却是有的卖,这勾子比我们铜制的要小锋利,漏网之鱼就会很少,你想必也知道肥美的鱼都在深处,至于那金线却是更好的沉到河底。”周谨解释道。 下人们把去了头的河虾饵料挂在勾子上,李庆渝和周谨不约而同的把鱼勾往河中抛去,这时李庆渝吩咐下人道:“你去把我和周公子的马牵远点,别惊了鱼。” “是的,少爷”下人转身将马往稍远的地方牵。 接下来的时间便是耐心的等待,李庆渝抓了一块糕点一边吃一边盯着河面的鱼漂,手中的鱼杆也是握的紧紧的,下人则在旁边轻轻的为主人摇着扇。再看周谨却也是拿了个梨在手中啃着,这人有个毛病吃水果不吃皮,所以是在啃梨。两人都是是相同的神情和动作。 不一会儿,李庆渝的鱼漂轻轻的在河面摇曳着,手中传来剧烈的震动便用力一拉一条大鲤鱼就被钓到岸上,下人们利索的取下鱼再装上鱼饵,动作一气呵成。李庆渝呵呵笑道:“周兄所说不假,这肥美的鱼果然都在河底,难怪平常的鱼这么小原来有这么些窍门。”周谨向李庆渝摇了下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须臾间周谨便也钓上来条大鲤鱼,这才开口说话道:“晚了点,不过还好来得及,李兄我们可是一样的,要加油了。”说着再次把鱼勾抛上河里,李庆渝说道:“胜负未知数,别得意太早!” 他们俩人的钓鱼比赛一直持续到中午,这时李庆渝站了起来一把扔掉鱼杆说了句:“不钓了,该回去吃饭,我这灶王爷催得紧。”朝周谨这起来提起他得鱼说到:“周兄这么多鱼,比我多了整整十条,我认输。”说着话却手中动作也没停下,把周谨的鱼到在了自己的竹蒌里面。 周谨倒也不在乎,任由李庆渝拿走他的鱼,他在意的是他们的赌注还做不做数,怕李庆渝懒账。 这时李庆渝叫了下人过来吩咐道:“你且把这些鱼代回去,选两条大的交给德悦楼掌勺叫他一条清蒸,一条红烧,剩下的放在家里的池塘,还有把德悦楼最贵的菜式点满了一桌,十年的女儿红取三坛” 下人接过鱼蒌便要走,李庆渝似又想起了什么叫下人站住说道:“你晚些时候把我房间挂在屏风的那幅画送到周公子府上去,周公子可是喜欢的很,别让他等太久,得了失心疯。”吩咐完这些,李庆渝这才叫下人先行赶回去。 周谨嘿嘿的笑道:“庆渝,我就那么一说,你也别太当真。”李庆渝看着他说道:“君子一言,四马难追。那幅画放在我那儿也就是摆设,正所谓红粉赠佳人,宝剑配英雄,我那幅画配狗熊却是屈就了点。” 周谨知道庆渝这次大出血,心中很是不痛快,便也不还嘴由他说。 待下人收拾妥当,两人骑着马便朝县城里赶。在路上李庆渝便问道:“说吧,你谋划了多久。”周谨惭愧的说道:“也就月余,月初在你房间看到那幅画就喜欢上了,就像见着小娘子一样,茶饭不思。” “你是怎么谋划的,老实交待!”李庆渝像是要吃了他似的问道。 周谨跟犯人似的说道:“我交待,交待,绝不敢跟李老爷有半点隐瞒。” 接着便说道:“其实也很简单,首先便是你座的那地方,我前日叫人整理过,杂草、乱枝都清理掉,你一去肯定会往那座,还有你那的水表面是平静,下面却是流动的,鱼在那儿停不住。” 李庆渝看了一眼周谨没有说话。 周谨或许“作贼心虚”献宝似的说道:“还有就是在来之前一个时辰我叫下人在我那钓鱼的河水里下了料。” “下了料?”李庆渝疑惑的问道。 周谨说到:“就是用猪rou剁成末再和芝麻油炒,晾干便可以了。” 李庆渝若有所思说道:“你今天这么猴急是不是怕过了时辰,白费了功夫。” “聪明不过李兄,你想这么大的一条江得有多少鱼,投下去的料差不多够一个时辰,误了这个时辰料被鱼吃完便散掉了。”周谨拍马屁说到。 李庆渝本就不是与周谨发火,只是想知道用的什么办法,便演了这么一出戏。平时钓鱼周谨没什么耐心,总是让下人帮他,自己却往马车里一躺呼呼大睡起来,今天却如此反常,很是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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