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帝都乱局 (第1/1页)
盛隆城的街市依旧繁华,文思成与烈天也并未走进那间茶棚,茶棚下的一对夫妻,依旧默默的忙着手下的活计; 文思成似乎漫无目的的带着烈天在盛隆城内转悠,烈天也不问,只是默默的跟着他; 许久后,二人快把大半个盛隆城都转遍了,街市上已挂起了点点灯火,虽然对于文思成与大燕皇族来说,这江山已是风雨飘摇,可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日子依旧得过下去; 一处不深的巷子内,一间小店前破旧的幌子上大大的写着一个不太好看的“酒”字; 酒馆前随便摆着几张桌子,文思成与烈天找了一处靠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酒馆里的小二也不问话,径直端了几碟小菜,一坛老酒放在桌上转身离去; 此时正是戌时末,酒馆内只要文思成与烈天这一桌客人,小巷也处偏僻之地,四下静悄悄的,是不是传来几声犬吠; “有多少人?”文思成端起碗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五拨,二十九人,不是什么高手!”烈天也端起了面前的酒碗,淡淡的回应; “烈老认为是谁的人?”文思成继续问; “京城四大世家,也有可能是宫里的人!”烈天也是直言不讳; “只怕不至,西北的,北羌的,江南的都有可能,天底下盯着我文思成的人多了去了!” “也是!文将军少年得志,年方三十便封侯拜将,官居太尉,足以令天下人眼馋了!” “看来,方老爷子的事瞒不住了!”文思成静静的看着手中的酒碗自顾自的说着; “本来就没打算瞒!大帅这般做也是给一些人一点警告,方战倒下了,这不还有个文思成么!”说话间,桌上的酒坛有一大半都被这老者灌进了独自; “不行!这酒不如你从西北带回来的!”喝罢,烈天撇着嘴,一脸嫌弃的看着手中的酒碗; “喜欢喝,以后管够!”文思成端起酒碗大方的说道; 二人不在言语,在夜风中静静的坐在这间僻静之处的酒馆内,一坛一坛的喝着老酒; “你不再问问神机军的事?”酒喝了许久后,烈天忍不住开口问道; 文思成又端起了酒碗,看着晶莹剔透的液体在碗中摇晃,说道:“不问了!见到那对夫妻我便明白,神机军的职责所在了!太后将凌云卫交给了我,是力保京城不失;而神机军才是皇帝的王牌,这样的队伍,还是放在你手里的好。” 说罢,文思成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不再说话; 烈天闻言先是一愣,而后轻轻的摇了摇头,道:“若真有那么一日,文太尉打算如何做?” 文思成看了烈天一眼道:“烈将军,若真有一日变生肘腋,我令你护着太后与陛下,撤往庸合关外,我自会带人为陛下殿后,若我归来,我自会辅佐陛下重振旗鼓;若我未归,南宫逸自然会有安排。” 烈天闻言,缓缓站起了身子,对文思成行礼道:“末将领命。” 文思成看着烈天略显苍老的脸,缓缓道:“烈老,你且去吧!去做神机军该做的事。” 说罢,文思成端起的桌上的酒碗敬了烈天一碗酒,烈天也不说话,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后,转身离去; 烈天走后不久,酒馆内走出一个矮胖的身影坐在了文思成对面,自顾自的倒了一碗酒道:“为何不留下他,神机军历来神秘,将来对付谭余说不定会有奇效。” 文思成摇了摇头道:“不会!神机军都是死忠之人,若不是万不得已之际,神机军决不会出手。” “那接下来怎么办?近日里江南的消息越来越少,京城中的陌生面孔也越来越多,我们还是得早做准备啊!” “一凡在江南不知如何了!”提起江南之事,文思成心中不免担忧师弟; “我觉得这倒不必cao心,以何一凡的身手,在江南混个全身而退应该不难。只是江南的天机阁被捣毁殆尽,于大事影响太大。”来人也充满担忧的说着; “我会命萧然自西北派些人回来,江南之事不能再任由这般发展下去了;再者你联系一下南宫,看西北那边准备的如何了我们的人一定要保住庸合关前往西北的通道。” “将军,庸合关至西北建山郡山高路远,能不能再从雁门抽些人回来?” “不行,西北边塞蛮族五部虎视眈眈,决不能再打抚远军的注意,这一路你们自己想办法。” “是!”矮胖之人低头应声; 文思成说罢站起了身子,轻声道:“老莫,莹姐远赴西北,天机阁内的事你多辛苦” “将军言重了,这是小人分内之事。”被唤作老莫的人回应到; 待老莫再次抬起头时,街上哪里还有文思成的影子,老莫无奈的笑了笑,轻轻摇头,开水收拾桌上的东西;
此时已是深夜,盛隆城内万簌俱寂,只有几家深宅大院内尚有几处灯火闪烁; 丞相府内,谭余老神在在的捧着一本书在灯下看着,身旁站着长子谭英鲲;谭余也不说话,谭英鲲再一旁也不敢出声; 许久后,谭余拿起桌上的书签夹在书中,转过头开口道:“何事?说吧!” “父亲,今日里给方战看门的那老头跟着文思成走了!您说会不会有什么变化?”见父亲看完了书,谭英鲲马上开口道; “慌张!你这般沉不住气,能成什么大事?”谭余看着自己的儿子不满的道; “父亲,若是方战身死,那大燕的半边天可就算塌了,若是我们占得先机,被其他几家抢先了如何是好?”谭英鲲还是一脸焦急的样子。 “你以为方战能屹立朝堂四代不倒,只因为他一身出神入化的修为?就算是方战死了,烈天还活的硬是的呢,神机军到现在我们连影子在那都不知道!”谭余似乎被儿子的鲁莽激起了怒气,毫不客气的说着; “眼下按耐不住的人多了,可燕朝也是立国进百年的时间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以为这出头鸟是好当的?你也知道,方战是半边天,他死了,还有文思成呢!我们安插在凌云卫的人,都被他们踢了出来,即便没被揪出来的,也混不上什么要紧的职位,有这头猛虎在侧,我们京城里,谁能翻起什么浪花,滚吧!”说着,谭余怒火中烧将儿子赶了出去; 谭英鲲悻悻的离开了父亲的书房,谭余看着儿子的背影长叹一声,如此毛躁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成事; 谭英鲲离去许久,谭余还是坐在书房之中,看着桌上的烛火不断的跳跃,谭余心中不停的思虑的眼下的局势; 许久后,谭余站起了身子,站在了书房的门前,看着皇城的方向,喃喃的道:“看来,该跟你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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