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4) (第2/2页)
湛卢。“棺材店伙计用的剑怎么跟棺材的颜色一样?黑乎乎的。”男子嘲讽了起来。“那么远亲自送来了棺材,席某也就卖个人情,和你手上的剑一起,将你埋在天生山庄的后面,跟山庄的原主人一起。”话音刚歇,围在李邈四周的人已经发起进攻,恶斗开始。见李邈的剑闪电而来,一名家丁急忙用钢刀抵挡。就在这一刹那间,堂上、堂下的家丁仿佛都中了邪,个个睁着大眼睛。李邈手中的剑碰到钢刀,好像就是碰到了泥,“嗤”的一声削去了钢刀一大半段,也削去了家丁的一大半个头。站在步檐上的男子还没感到时间消失,庭院上已经躺着三位被湛卢剑削去了一部分肢体的家丁。打斗不能因为有人缺胳膊少腿就停止。李邈持湛卢与席某以及席某手下的杀手周旋还不到一刻钟,天生山庄正堂前的庭院里面已经只剩下持剑的人。 湛卢剑横面切过家丁的身体,仿佛就是在切胡萝卜。李邈说,“想留下我,也应该多留些人手在山庄。”席某现在真的后悔,应该多留一些人手在山庄。当见识过石斛武艺的都统庞某要多留些人手对付寿木店伙计时,席某竟然说,“留一两人就行啦。若是连棺材店的一两个伙计都对付不了,仆的头早就已经没啦。”庞某说,“别小看那小小的棺材店,店主石斛在紫金山一人独手连杀宋禹童、魏家吉、项道远汝王帐下三大高手。这可是庞某平生见所未见。庞某就是想死,也想不到紫金山出手拯救徐温性命的后生竟然是寿木店少东家!店主如此厉害,店里的伙计也应该不弱。”慎重起见,庞某还是留下十三人。双方又缠斗了一刻多钟。现在,山庄正堂前庭院上持剑的只剩下两人,李某和席某。李邈说,“现在想起来了没有?”席某两眼紧盯着石斛手中的湛卢。李邈继续说,“李某手中的这把可是温韬进献给朱温的佩剑哦!”席某此时才想起眼前的人是谁,只是不曾见过。席某说,“你就是控鹤军一直在追捕的李邈?”李邈说,“正是在下。可惜,你晓得得太晚啦!不过,你能被湛卢切成两半也应该算是你的荣幸!”言毕,李邈手中湛卢剑的剑风已至。席某下意识地用手中的剑格挡。跟家丁一样,席某剑和身体一起被湛卢剑切成两半。李邈走出山庄。外面空无一人,只有一辆马车和一对棺材。李邈卸下木板车,单骑着马,返回金陵。半路上,李邈下马,站在路旁清澈的河渎边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上是否有血迹。直到酉时,李邈才回到寿木店。见只有戚冷一人在寿木店,李邈说,“夷则呢?”戚冷说,“夷则说有点事,出去一下,应该很快会回来。”李邈说,“明天,你就不要来寿木店啦,等当家回来后再说。”戚冷起身,跟李邈告辞回家。李邈就在寿木等吕夷则回来一起出去吃饭。这小子,这么晚还不回来,莫非出了事?一直等到戌时,早就已经肚子咕咕叫的李邈才见吕夷则回寿木店。李邈一瞧,吕夷则身上的布衫已经撕开了好几个口子,血痕依然清晰可见。李邈说,“哥哥不是再三叮嘱,不要打架斗殴,怎么又去打架斗殴了?”吕夷则说,“李邈哥可不要冤枉小弟!今天不是打架斗殴,而是有人要小弟的命。你看,全是血痕。金陵还没有小流氓能将小弟弄成这样。刚进阜陵巷,就遭到一伙人的围攻。一名精瘦的中年男子武艺了得,决然不会是金陵普通的流氓地痞。小弟年岁不大,但打架斗殴的次数可不少。今天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过了十几招过后,小弟晓得能不能回寿木店就靠天数了。他们人多而小弟就一人,而金陵的狗屁人站得远远的看着小弟挨揍。缠斗了好久,小弟终于找到一个绝好的机会,逃出围堵。真可以说用落荒而逃来形容。幸亏小弟对金陵非常熟悉,否则,李邈哥只能到刺史府衙门去认领小弟的尸身了。你看小弟身上的血痕,都是那中年人抓的。”李邈仔细查看了吕夷则身上的抓痕。“鸡爪手。”李邈说,“自称神州第一鸡爪手的匡骏臣,竟然抓不走夷则的小命,应该自剁鸡爪才是。”吕夷则说,“李邈哥,什么鸡爪手,小弟好像没听人说起过。”李邈说,“当然,匡骏臣不会自称鸡爪手啦。”吕夷则嘻嘻一笑,说,“什么鹰爪、龙爪、虎爪、狗爪、猫爪,统统就是鸡爪。”李邈说,“我们哥俩先去吃饭,弄壶酒,好好庆贺一下,我的小蚯蚓夷则成功逃离匡骏臣的鸡爪。”李邈从寿木店柜台抽屉里面拿了银两,从天井小门出去,前往白虎大街吃饭。两人来到一家小酒馆,喝了一壶,还真的吃了一份鸡爪。
李邈说,“看来,已经有螳螂向寿木店逼近,我们得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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