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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作(2) (第2/2页)

?”

    “县主不想看。”

    石斛跟着于苓前往云思苑。

    “小子总感觉你越来越漂亮。”

    “公子跟谁说?”于苓头一侧含笑说。

    “小子跟于苓说。”于苓笑了起来。“小子真是笨蛋,以前怎么就没好好看。”

    “以后公子好好看。”于苓含笑说。

    上次,于苓从天香茶馆返回朱雀门,细细品味石斛的话,终于品出了味道。节度使、观察使跑到吴国,肯定会去投奔武忠王,根本不需要躲到乡下。唯一的可能就是皇室嫡亲。隋炀帝为宇文化及缢死,子孙无一活命。杨侑被李渊扶为皇帝,后被逼退位,年仅十五死于非命。杨侗被元文都拥立为皇帝,禅位给王世充,最后被王世充缢杀。杨暕、杨杲、杨倓、杨愍,统统被杀。唯有皇室嫡亲,朱温要杀,杨行愍要杀,都督也要杀。于苓终于明白了石斛不敢靠近朱雀门的根本原因。不容易!想不到,一个有如此能耐的人,就因为身世,活一活都要这么艰难。于苓第一次背叛徐榛,没将自己的推测告诉给徐榛。

    “是要好好看,尤其是像小子这种人。”

    “公子一定会逢凶化吉,平安无事。”

    “谢谢!”

    单纯和艾容俯身站在门的两旁迎接。石斛向单纯和艾容行了礼,就和于苓穿过门洞,进入了云思苑。此时的云思苑,除了偶尔响起的鸟鸣声,非常静。于苓说,“县主在水亭。”沿着花径,石斛跟着于苓前往水亭。苑中的树木苍翠,池中的莲花已经绽放。绿中点红,一眼就让人感到心旷神怡。石斛前来,徐榛还真没想到,几乎是小跑出了水亭。

    “公子陪县主在苑内走一走,婢子先将粽子拿到阁内去。”

    “小子先吃一个。粽子只是个粽子,心意重要。”

    沿着阁道,三人进入水亭。石桌旁架着绣床。石斛站在一旁,看着上面的刺绣。徐榛含笑说,“绣得不好,可不要笑。”石斛身子一转,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徐榛跟着坐在一侧。石斛说,“想不到,你一个大县主还有这么一手。”徐榛含笑说,“就会哄人。”“小子说的是真话。”石斛说,“在小子眼里,绣得非常好。”于苓拿出一个粽子,准备剥粽若。石斛拿过粽子,剥着粽若。“公子喜欢什么,让县主给公子。”“喜欢什么,连小子自己也不晓得。”石斛剥开了粽若,咬了一口。“好吃。”石斛说,“还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粽子。”徐榛说,“那就多吃几个。”石斛说,“刚吃过饭,肚子再大,也吃不下。”石斛吃一个粽子。于苓说,“公子陪县主,婢子先将粽子拿到阁里去。”于苓一手提着小食盒,一手拿着粽若,离开了水亭。石斛说,“陪小子走走。你的云思苑,小子还没好好走过。”两人起身,出了水亭。

    “这么漂亮的云思苑,造一个还真是不容易。”石斛欣赏着云思苑,忽然说。

    “不容易就不造。”徐榛走在石斛身边,应了一句。

    “不能不容易就不造。小子不能改变你已经习惯了的生活。希声社开业以来,生意还算不错。不出意外,将来应该能造得起。”徐榛身子一斜,碰到了石斛的肩膀。石斛伸手搂住了徐榛,沿着花径,继续踱步。“小子一直想来说一声抱歉,可就是抽不出时间。”

    “为何要抱歉?”徐榛不禁一愣。

    “小子为自己给你带来难受抱歉。小子能感觉得出来,那段时间,你肯定非常难受。小子堂堂一个后生,着实不该让你感到难受。”

    “看来,还是我爸懂你。”徐榛心里一喜,含笑说。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难受。你不晓得,人一难受,就容易皱眉头。眉头皱多了,就容易老。小子真希望你永远开开心心,无忧无虑。这次惹祸上身,完全是个意外。小子现在是希声社都统,手下兄弟好几百,根本就不会有事。今天端午节,希声社刚开张,一些客户要走一走,小子就不能多陪你了。不要替小子担心,肯定一点事也没有。”

    石斛陪徐榛逛了一圈,就离开云思苑,拜访客户去了。

    石斛走后,徐榛就在院子里荡秋千。长长的罗裙在半空中飘舞,俨然就是飞天仙女。祁攸宁和任其心连连惊叫,“县主,低一点,低一点。”徐榛却是兴奋异常,秋千越荡越高,头都差一点要朝下。直到香汗淋漓,徐榛才在祁攸宁和任其心的搀扶下,下了秋千。香汤沐浴完毕,徐榛来到了花亭。于苓焚起了沉香木,徐榛准备开始弹琴。

    “县主下次荡秋千时,千万别荡得那么高。”

    “晓得了。今天确实有点发癫。”

    “公子在县主边上,县主就是荡得最高也没关系。反正,公子会接得住。婢子就算垫在下面,县主都可能会摔伤。”

    “以你的说法,嫁给他,就是荡个秋千,也安全多啰?”

    “那还用说?普通县主,就像婢子一样,一来自己做不了主,二来根本就找不着,没有办法,只好拿野鸭当鸿鹄。有鸿鹄,谁愿意选择野鸭?”

    徐榛拨动琴弦,弹起了《明月》。

    徐渊去看划龙舟,碰到了严可求。开始时,严可求也对徐渊准备选卖寿木的石斛作女婿也有些不解。自徐渊庆生那天见了石斛一面,以及随着调查的深入,严可求也慢慢理解了徐渊准备选石斛作女婿的原因。不是利益需要,石斛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女婿人选。当初,严可求做徐温的宾客,也是徐渊引荐。说起来,严可求有今天离不开徐渊。“有几句话想跟徐公私下说一说。”找了一个凉亭,四周兵士岗哨一站,两人就聊了起来。

    “徐公晓得不晓得后生的底细?”严可求单刀直入。

    “江湖翻转,阴阳跌倒,没底细也有了底细。”徐渊没有回避。“老哥当年贩私盐,做海盗。谁还会去翻老哥这些老底?杀人放火等这些个为非作歹的事情,有几个没做过?过去的都已经过去,我们何必将这些陈年旧事放在心上?老哥的看法是,跟过去一刀两断。”

    “别人可不一定也这样想。项梁借楚怀王翻江倒海。小弟怕的就是这个。”

    “老哥历史不是很懂,总觉得严公想得过远了。真能翻江倒海,也不会崩塌。蝈蝈叫得最响,可没用。让人湮没,可以杀了沉尸,也可以置之不理。老弟若是没人理睬,是不是到现在还是默默无闻的一个胥徒?芈心替人放羊时,谁晓得他是楚怀王的孙子?老哥听说豫王李休遭控鹤军袭击,一家殒命。老哥相信这不是传言。老弟为何不相信?所有人都相信,自然就不会有老弟担心的事发生。茅坑越掏越臭。还是不管他为好。老弟和知诰侄儿的那点过节,老哥帮老弟调节。老弟向家弟的建议是忠贞的表现,知诰侄儿应该懂。老弟不希望,老哥也不希望,养一个白眼狼。那后生就放在那吧。卖寿木的人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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