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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2) (第2/2页)

,现在终于明白了,就是怕有人说他有企图才不敢靠近朱雀门。石斛若不是出手救大嫂和城儿,不出手救叔父和四哥,谁晓得他是什么人?在紫金山,石斛不救叔父,爸肯定要他的命,救叔父,叔父要他的命。紫金山救了叔父,不仅控鹤军想要他的命,连叔父都想要他的命。女儿要是石斛,干脆撒手不救,逃离金陵,浪迹江湖。”徐榛说着说着就激动了起来。徐榛第一次在徐渊面前说话如此激动,也是第一次将徐渊说得无话可说。徐榛本想耍蛮,最后还是忍住。可无论如何努力,还是控制不住,哭了起来。“爸去跟你叔父说一说,能不能找到合理的解决办法。”徐渊劝慰徐榛。常言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想了一夜,徐榛决定亲自出马,带着于苓,坐马车,前往都督府见徐温。一看徐榛前来,徐温已经徐榛来访的原因。“今天脸色不对,遇到了不爽的事情?”这个侄女徐温原本就疼,紫金山回来后更疼。“侄女心里闷着几句私话想向叔父透一透。”“你们都先下去。”堂内的人都俯身退了出去。“就我们俩,有什么私话榛儿只管说。”“侄女只为石斛救叔父感到冤。在紫金山,石斛不出手救,我爸肯定会要他的命;出手救,叔父要他的命。”“谁说的?”“叔父不想要他的命最好,侄女就等叔父这句话。石斛不出手救叔父,叔父怎么晓得石斛是什么人?侄女跟石斛接触多,多少晓得他是什么样的人。石斛若有想法,他也不会来金陵卖寿木,更也不会不碰官。石斛若有想法,就会去投军。以他的能耐,很快就会步步高升,从指挥使到都指挥使,到节度使。最后,身份一亮,谁能不服?他没有。他没有企图心,只想活命,过一过日子。自侄女认识他以来,他从来没有主动靠近过侄女,都是侄女主动靠近他。现在,侄女才懂了,就是怕有人说他有企图。侄女晓得,石斛从不跟别人谈自己的家事。侄女也是昨天才我爸口中晓得一顶点石斛的父亲曾经是什么人。金陵人只晓得石斛是白记寿木店少东家,一个长相胜过潘安的后生。石斛金陵鸡朋狗友无数,谁晓得?据侄女所知,甚至连石斛是一个身怀绝世武艺的人都不晓得。石斛生下来时,父母是谁,石斛自己不能决定。现在就因为石斛的父母,那么多人想杀他,侄女为石斛感到冤。”徐温静听徐榛唧唧喳喳将话说完。徐温含笑说,“榛儿放心,叔父心肠最毒,也不会无缘无故杀榛儿的郎君。回去告诉你爸,就让你爸将石郎留在身边,做一做生意,过一过富裕的日子吧。”

    过去了整整五天时间,才找到刚刚从武昌返回的皮明。皮明告诉徐福说,石斛一家去了武昌。据公子说,他要带父母去武昌乡下他表妹家。具体是那个村,公子没有说。徐渊当天就让徐福找来了画师钟离川给石斛画像。石斛的形象已经深深烙在徐榛脑子里面。一幅形象逼真的肖像画不用多少功夫就画好。徐福再请了金陵的画师,根据肖像画进行誊写。一天时间就已经画了上百副石斛的肖像画。第二天,徐福亲自带人前往武昌。武昌距离金陵一千多里路程,况且安全考虑,上下船舶一般都是停停靠靠。过去了一天又是一天,依旧没有石斛的消息。徐榛实在熬不下去,去找徐渊。“爸只要能将石斛找着,女儿愿意和他一起远离金陵,到一个小县城,开家寿木店过日子。”徐榛态度很坚决。徐渊安抚徐榛说,“武昌远,不是去一下就能回。安心等待,过两天就有消息。”过了两天,徐福回来了。“那地方实在是难找。经过几番周折才找到那个幕北村。仆先去幕北村里长施庆崇家打听。开始时,施庆崇矢口否认有这么一个人,仆一再说是公子的亲戚,施庆崇才愿意领仆去公子的表妹家。公子不在,家里只有公子的父母和他表妹。公子的父亲说,公子到外面赚铜钱去。仆让其他人拿着公子的肖像画继续找,怕大家记挂,就先赶回来。”

    “县主,县主……”单纯飞奔而来,喘着气说,“公子找着了。”

    “找到了?”徐榛站了起来。

    “找到了。”单纯走进了凉亭。“公子在池州卖粮食,被发现。”

    佛主还真是灵,许了愿还没多久,就已经找到。人就是贱,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徐榛原本就很珍惜。这十几天时间,让徐榛深深体会到这生不能没有石斛。也担心石斛的安全。徐榛跪在佛主面前,希望佛主保佑石斛平安。明天,就去还愿。

    “人呢?”徐榛没问石斛做什么,而问人。

    “公子传话说,过几天就来金陵。”

    “谁告诉你的?”

    “大家得知消息,正好有事要出去,就让仇可贞前来告诉婢子,再转告给县主。”

    真的只过了几天,石斛就出现在徐榛面前。

    徐榛靠在石斛的胸前,哭了起来。石斛掏出手绢,帮徐榛擦眼泪。

    “没有及时告诉你,让你担心,先说一声抱歉。”

    “人家都说你偷偷跑了。”

    “那是误会,大误会。”石斛笑了起来。“小子还能跑哪去?家被火烧了,家父和家母没地方住,得找个地方先安置他俩。让他俩寄居在白云观,外人的话不能听,小子自己心里也过不去。想来想去,还是送他们到乡下表妹那。”

    “你还有表妹?”徐榛仰头问。

    石斛用手绢点了点徐榛脸颊上的泪痕,将手绢放进了袖袋。

    “小子姓石,可不是从石头里面蹦出来,自然有表妹。小子家原本人丁很兴旺,如今活在世上已经没几个人了。家父、家母带着小子兄弟姐妹躲在山角落里面,就是怕被人家赶尽杀绝。至于原因,什么时候小子慢慢跟你讲。表妹一个人,孤苦伶仃。你不晓得,表妹也是被逼走投无路,小子将她偷偷安置在幕北村。离开老家以来,小子越来越懂了生存不易。家父、家母搬过去和她一起,有个地方可以住一住,也可以相互照应。家被烧了,寿木店也烧了,小子不名一文,总得先赚点铜钱过日子。上次,不是你借给小子一千两,小子狼狈得真不晓得该怎么办。就是靠这一千两,小子才将善后的事情办妥。小子先说声谢谢。”

    “你自己的铜钱,根本用不着谢。”

    “谁的铜钱不重要,你的心意最重要。这半个多月时间里面,小子一直在买卖粮食。几天前,小子有几船粮食准备卖给池州粮商濮树本,得知你在四处找小子。小子稍做安排,就赶来。”石斛低下头,颇为柔情地说,“实际,根本就不用找。小子不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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