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战袍以盖山河_第二十章毒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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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毒蛇 (第4/4页)

,虽然我觉得这种程度上不得台面,但也是咱们五个总旗昨天夜里做的决定,使尊却好像早有预料一般,针对张占义做了准备,我有理由相信,即便那个小子不出手,他也一样会在我们与二房的冲突时,拿出那份状书,所以,使尊是如何得知此事的?”白志钧道。

    尖嘴猴腮的男人瞳孔猛地一缩,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可是街道司上下这么多人,他一个人如何监视的过来?”

    呲溜一声,相貌平平的男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白志钧:“这些年他只在大局上指挥调度,对衙门里零零散散的小事从未表示过半点关心,但你我与他共事多年,彼此都应该清楚,咱们这位指挥使大人,那可是个心思深沉之人,不管,不意味着不知道,而他如何做到这一点的,我就不得而知了,甚至我等汇聚在此的事,此刻已经摆在他桌案上了也说不定。”

    闻言,张海峰的目光透过窗户,隐晦的瞄向下方的街道,视线一点点扫过,卖炊饼的小贩,猪肉脯子的屠夫,挑选胭脂水粉的少女,算命的老生,乞讨的流民,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他看任何人都觉得可疑。

    白志钧笑道:“哎!你又何必紧张?不过是偷闲喝杯水酒,这么多年不都这么过来的吗?”

    “哼!你居然还沉得住气!我没记错的话,当年砍头的五个人里,有一个还是你堂弟,如今他挑明了要保二房,你难道就不着急?”有些失了脸面的张海峰,语气不悦道。

    自始至终都稳如老狗的三房总旗白志钧,目光变得犀利,神色不再平和,而是以一种近乎癫狂的狰狞呈现在脸上,他狞笑道:“本来我也觉得报仇无望,但我方才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定叫汤小鱼滚出街道司!只要她不再是侍城人,想要弄死她,不过易如反掌!”

    咔嚓——

    酒杯碎裂,滚烫的鲜血自男人指缝间流出。

    等候在旁的李耸等人吓得浑身一颤,六房中属大房总旗张海峰最为暴戾,战力也最强,但要问他们,哪一个更令人胆寒?当属这位三房总旗。

    他就像一条温顺的毒蛇,平日里看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白志钧这个人最喜欢那些阴诡算计,心肠也最为歹毒。

    曾经有个侍城人,刚入职衙门没多久,不小心将白志钧养了十年的罗汉松撞倒,他知道后,面露温和的对那人说“没关系,不过一棵树罢了”,那名侍城人千恩万谢,说要给他在买一棵一模一样的回来,结果被白志钧拒绝了,并叫他不要放在心上,那人当时感激的痛哭流涕,四处宣扬白志钧的宽容大度。

    然而事情只过了半月,那个侍城人便莫名因为酒后杀人入狱,死的还是东城的一位富商千金,仵作验尸给出了死者死前曾受到侮辱的结论,案件最终定为醉酒奸杀。

    而当晚请他喝酒的,正是白志钧本人,只是他声称酒席散去后,他二人各自便回家了,对后来发生的事一概不知。

    结果就是,人证物证齐全,证据确凿,那名侍城人被打下狱候斩。

    而到了这里,事情还没完,真正让李耸等人对这位总旗感到恐惧的是,原本那个人定在七日后菜市口斩首,可就在前一夜,白志钧忽然来到街道司监牢,对他进行提审。

    审讯室内的刑具白志钧碰都没碰,他取出了一把厨房用来削土豆的削皮刀,将那人的皮一条一条的削了下来,他的动作很慢,也极为熟练,从上到下能够保持不断,每削下来一条人皮,他都会不紧不慢的走到桌边摆放整齐,就这样那人都没死,浑身血淋淋的,开始还有力气骂,后来就骂不出声了,昏了几次都被白志钧重新弄醒,他才削到一半,那人就已经断了气,但白志钧并没有打算停手,而是把这个倒了八辈子血霉的侍城人的最后一丝人皮剥离,彻底一个血肉模糊的肉人后,他才心满意足的大笑离去。

    第二天一早,这件事传到曹庸的耳朵里,死囚被人以如此骇人听闻的手段折磨致死,让曹庸勃然大怒,冲到街道司与杜明堂讨要说法,而杜明堂只是回了一句“死就死了吧,早死一天晚死一天,有何区别?”就把曹庸给打发了。

    不到半日,整个街道司就都知道了此事,一些知道内情的人,结合那棵罗汉松,瞬间不寒而栗,至今好多人见了这位三房总旗,都选择绕道走,看见他对自己笑,都会忍不住打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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