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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可是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岂能无所为而返?既已决定修仙,又怎能半途而废,我不回去。”
浅昔面露难色,软的不行,硬的不敢,看来还是:“慕寒公子,你看这天色已晚,不如今夜就留在宫里,明日再走也不迟,如果执意要走,前面恐怕也没有投宿之地了,还是留下来好生休息,调生养息,你看,如何?” 慕寒很快明白了浅昔的意思,看看芳菲,明白此时僵持下去,只怕还是不会改变现在结果,前面又是一片不见天日的树林,想必真要如浅昔所说,没有投宿之地,露睡荒郊了,其实,一晚,也不会耽搁些什么,还能让这两人尽快返回宫中,两全其美,想到这,终于同意,点了点头。 芳菲高兴的在慕寒身边跳着,时不时的哼着歌……。 …….。 “师父,慕寒要进宫了?会不会见孟轻泽?”小骨踮着脚,熙攘的人群中,寻找那不起眼却威傲的小身姿。 “该见的,是躲不过的,但也无妨。” “那师父,我们还用跟进皇宫吗?” “不必,有事我自能感应到,今夜还是投宿客栈吧,慕寒他自有分寸,我们不必跟的那么紧。” 小骨想想也是,自然的去牵起白子画的手,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跟着。 白子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中包裹的小手,浅薄的唇微微翘起,更紧的捏了下。 “师父,如若是御剑,恐怕现在已经到了昆仑山脚下了吧。” 白子画点头:“走路,是慢些,不过,慕寒的心性很好,也在我的意料之中,能坚持走到昆仑山,而甚少动用法术,这一路已实属不易。” “师父,有没有觉得这里很是熟悉?”小骨环视周围。 “当然熟悉,你我不是曾经因为去半石山,来过这里?” “师父,小骨说的是那边。” 白子画顺着小骨的手指向远处那微微隆起的一座山,显然愣了下,不易人察觉的思绪暗涌:“小骨记得那是什么地方?”故意问道。 “很是熟悉,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小骨时不时侧目看:“师父知道?” “想不想过去看看。” 小骨看着慕寒三人已经入了宫,再跟怕是也没什么意思,答应:“好啊。” 第二百三十卷花千骨之桃花无尽,与君长留(电视剧番外) 天灰的有些昏暗,周山朦意灵绕,寂静无声…….。 师徒二人御剑,那远望的山,只是片刻,就到了跟前的凹处,起初有些模糊,直到越来越清晰时,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熟悉的场景,心控制不住的砰跳,口,艰难的启齿:“这是……这是……。” “是你给师父摘断肠花的地方。”他的声音如从冰海中的最深处游荡而来,冷的可以凝结成块,不知不觉中,也将他带入了那最痛苦不堪回忆的地方。 “师父,你知道这里?”显然没有想到的表情呈现在脸上,明明只有她自己来过。 白子画还未来得及回答,地由远处震动起来,欲聋低沉的吼叫,在山中回荡,石块如雨般洒落,让白子画拉着小骨重新御剑,漂浮在空中,昏暗中,两点橙色的光,忽明忽暗,愈来愈近。仔细辨认,脱口喊出:“是哼唧兽。”小骨激动的飞奔过去……。 可是,现实永远是那样的出乎人的意料,哼唧兽与热情的小骨擦肩而过,反而停在了身后白子画的面前,恭顺的低下头,蹭了蹭。 时间静止了,不知不觉中,两人的气氛有了微妙变化,那原本还满面笑意脸,只是在这擦肩而过的瞬间,变的凝却……。 白子画抬头迎上那与往日大相径庭的目光,不躲闪,绝尘的轮廓,逐渐外溢那再也掩饰不住的痛彻,血色略淡的唇,张合间,竟带着沙哑:“那年,师兄背着我,将你逐入了蛮荒。知道后,微观于你,可怎么寻也寻不到,蛮荒,是属于六界之外的地方,微观,原来竟是无用的。而后,我本打算要入蛮荒去陪你,可师兄与师弟又拿着天下苍生来做劝慰,终,还是拦住了我,那时,我也曾一心认为,其实你在那儿也好,虽然苦了些,但至少可以远离师父给你带来的伤害,可过后,思来想去,怕你孤单,就将哼唧兽派去那里,代替师父陪你了,小骨,你不会怪师父那时没有去蛮荒吧。”不知为何,说到这里,回忆往昔,梗咽难忍,想起那绝情池水的伤疤,心里忍不住阵阵的揪起,就像那一根细细的银针,在不断的寻找出最软最弱的地方,再毫不犹豫的精准狠狠的刺下去。 “如果师父当时便知道你被泼了绝情池水,无论如何,定要去蛮荒救你,哪怕只是或者陪着也好。” 带着凉意的小手住碰到了白子画的唇:“师父,不要再说了,小骨不怪你。”黑暗中,竟毫无察觉到泪,早已湿满了脸颊,点点低落到两人之间的哼唧兽身上。 “你不怪师父?”白子画拿起放在唇间的手,紧紧的握起。 “师父为小骨做了这么多,又怎会怪?我那时还以为,师父不要小骨了。”委屈的声音。 “怎么会,又怎么舍得?”抬手温柔的拭去委屈的湿意。 小骨俯过身去,抱紧白子画,努力的闻着那熟悉的清香:“都过去了,师父。” 往事幕幕如烟如云,那曾经的一瞥,一笑,谁又知会不会是至死不渝的生世呢? ……。 “你就是白慕寒?”高高的大殿上,龙椅间,坐着中年威凛身穿黄袍的男子。 “正是。”慕寒虽年纪小,但显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那是与生俱来,丝毫不压于皇上。 “听浅将军说了你的事,走近来,让我瞧瞧。”皇上显然对眼前这年龄不大,能力不小的孩子产生了兴趣。 慕寒不急不缓的走上前,笔直的站在皇上面前,清秀的眉宇微蹙,修长的黑眸,直勾勾的盯着,让皇上多少有些不自在。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再细看,再回忆,再细看,再回忆,手,忍不住的伸了过去,想要触摸,却被慕寒一侧脸,躲了过去,手尴尬的停在半空,又缩了回来:“听说,你来自长留?” “是。”极其简单的一个字。 “可认得长留上仙白子画与他的夫人花千骨?”激动的试探询问。 慕寒顿了下,不知该不该说。 那犀利的眼神瞬间捕捉到慕寒的一愣,接着浮现出温暖的笑意:“不知尊上与姨母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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