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渡江战争 (第1/1页)
江面淡淡的雾气,加上月亮的位置处于直射光的位置,对岸的防体凸出正好提供了很好的隐蔽盲区。 云长治借着这唯一的优势孤注一掷,带着三组成员替入冰冷的水里。 四组东北兵蛮牛赵守一带着四组成员,紧跟着他们下了水。 在云长治带领下行动之敏捷令人咋舌,根据浮冰的碰撞所漫延的气雾而呼吸,由浮冰的顺流轨迹而斜线前进。在极度低温下能做到这一点根本是不可能的。可他们偏偏做到了! 穿过*区,剪断套锁铁丝,二路人马按左右两翼,向岸边摸去。 他们悄无声息地忍受着低温,爬上了对岸,趴在岸上的冰层上。 云长治齐胸而下的肢体已经失去了知觉,身上的水滴迅速地凝结成冰,整整两个班在冰面上,悄无声息地忍受极温的麻木与无助。 他们站不起来,只好驱动最原始的身体功能——滚。 他们边滚边躲过敌人一次次探照灯的扫视,缓慢挨近了敌岸工事下方。 他们在寒天冻地中一声不吭,颤抖地用手腕勉强撮合上刺刀。 右翼东北兵蛮牛也颤抖地靠上对岸,他们全身都结成冰,手持的钢枪枪管上更是挂着一层厚厚的冰块,有人想用尿浇枪管,可怎么也扒不开裤子。 离他们约定的冲锋时间一秒一秒的接近了,右翼东北兵蛮牛组,吃力的爬到暗堡下。 “嘭”的一声,一颗美制照明弹飞上了天空,阴冷的天空被白昼之光覆盖,对岸的敌军一声愣住了,就在这短短的几秒之间,左右两翼的战士们翻上了工事,对着阵地里的敌人展开了刺杀。 为了吸引敌人的注意,对岸上的一组东北兵千斤锥,架起四挺重机枪齐声射击,掩护全连冲上对岸。 阵地上先出云长治的身影,他拎着刺刀在月色下匆匆看了一眼后续的部队,便转身消失在厮杀震天的战壕中。 等指导员秦国庆抽出刺刀滚进阵地时,满目的尸体血染月下,逃窜的南朝鲜兵哭嚎着四处乱撞,他猛地瞧见云长治正端着刺刀扎进敌人的胸膛,随后疯狂地扑向另一敌人。 当云长治抹下身旁最后一个敌人的脖子后,一屁股瘫坐在碉堡上,缓慢的从上衣口袋里摸出香烟点上,狠狠吸了一口,他满脸的血色让这个汉子看上去狰狞可怖。 战壕里隐约传来零星的枪声和几声惨嚎,在徐徐的烟雾中,战斗进入尾声。 全连一百多号人,在牺牲四人的代价下,他们几乎悄无声息地消灭了敌人驻守阵地的一个加强排。
不知道时候东北兵蛮牛默默来到云长治的身后,用手拍一拍他的肩膀,伸出手来说:“连长,给我来支烟。” 云长治回头看了一眼蛮牛,他面无血色,嘴唇充血泛着紫色,他点了根烟于云长治背靠背坐了下来。 “连长,这仗真他妈的过瘾!前段时间可把我憋坏了。” 云长治却没有这么想,渡江战斗只是整个计划中的开始,开始阶段就让部队瘫痪在这里,这后面恶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啊,他不敢想下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尽快完成任务。 秦国庆走了过来,问道:“云雷子还能走吗?我看好些同志的脚,都保不齐了!我想让不能走的同志回去,你看如何?” 云长治笑了笑说:“只要脚不起水泡,只是红肿,都留下,我有办法让大家站起。” 原来云长治在打小鬼子时,潜过河泡子,跟一些东北老兵学过冻伤治疗。 大家按照他的说法,将冰雪裹在冻伤的肢体上揉搓,又用冷水再次浸泡后猛力捶打才可以,于是攻占阵地不该有声音,却在这一刻响起了一片捶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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