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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请柬 (第1/2页)
冷怀素笑了声:“我去我妈那了,脸上的伤也是因为她。” 温景扭头看向她,眼中比错愕更分明的是关切,他扯了扯嘴角,是一个苦笑:“我有猜过。” 冷怀素不忘揶揄他:“你不是说你好奇心不重吗?” 他望向她,头顶的灯光沉在他眼底,使得他的眼皮看上去沉甸甸的。 他不辩解,只是轻轻摇摇头,侧过身去够桌子上的水瓶,习惯性地仰头喝水,捏得瓶身噼里啪啦。 好像声势越浩大,越能掩藏住一些什么。 他没什么好奇心,作为运动员,有着异于常人的专注力以及好胜心,可目光始终只在自己眼前的一汪水,碧蓝的一抹池底。 可她怎么能不是例外。 冷怀素摸了摸纸杯的外轮廓,光滑的圆弧,找不到一个能让她抠动的点。 于是她又打起扣子的主意来,手刚触到外套的纽扣,温景的声音响起来。 “不想说就别说。” “没什么不想说的”冷怀素垂下手来,反倒坦然起来,“我不是一直欠你一个解释吗?” 她望进他眼里,轻声说:“我爸走了没多久,蒋琬从申城回来了,她要我跟她走,说外公已经给我安排好了转学事项。” …… 蒋琬嫁给冷青岸是一个意外,是被她认为是人生污点的一个意外。 冷怀素的外公蒋从荣在申城是有身家的,算不上跻身上流,但还算是个出色的企业家,他膝下只有蒋琬一个女儿。 蒋琬从小性格乖张,但蒋从荣对她堪称溺爱,并不加以管束。 蒋琬怀上冷怀素本也就是个意外,她那时候迷恋上一个乐队贝斯手,可人家生性不羁爱自由对她冷眼相待,并不因她的美貌和家世就高看她一眼。 她轰轰烈烈追求无果,那日在贝斯手驻场的酒吧买醉,总算是动了放弃的念头,喝得醉醺醺的走出酒吧门,一个没走稳摔在路过的冷青岸身上。 是她自己喝多了站不稳,她倒还要攀着冷青岸的肩骂骂咧咧几句。 偏不巧,两人纠缠着,贝斯手出来透气刚摸出一支烟,遥遥看见两人交叠的手臂,皱着眉走过去,斜觑着蒋琬问她这人是谁。 蒋琬一窝火冒出来,先骂他一句多管闲事,然后计上心头说一句:“他是我新交的男朋友要送我回家,你查户口啊管这么多!” 贝斯手瞪她一眼,悻然走了。 她心中倒是爽快几分,闹得冷青岸脸红脑热的,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蒋琬眯着眼打量他,越发觉得替她出口恶气的冷青岸长得眉清目秀,怎么看怎么欢喜。 她搂着他的肩,醉醺醺问他:“你叫什么?有没有女朋友啊?” 冷青岸不敢直视她,先摇摇头,然后将蒋琬扶正,就打算离开了。 蒋琬拽住他:“喂,我醉成这样,你不送我回去,你好意思吗?” …… 冷青岸如果知道后来的事会朝着他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大概他那天夜里绝对不会心软。 他将蒋琬送回家,蒋琬缠人的本事是一流,一路上不仅知道了他的名字还拿到了他的手机号。 第二天她就出现在冷青岸实习的学校里。 冷青岸那会儿还是实习老师,没有独立的办公桌,正坐在带教老师桌前改作业,蒋琬冲他吹了声口哨,当办公室没有其他老师一般,轻佻地说:“冷老师好认真啊。” 冷青岸见到明艳的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急急忙忙将蒋琬拉出去,他本意是怕引起误会。 却不知这样的行径,在其他吃瓜群众眼里就已经是坐实了两人的关系。 冷青岸一向斯文,从小到大没对人发过什么脾气,更不论说让他去凶一个姑娘,况且他语气稍微重点,蒋琬口气就软下来冲他撒娇,他哪经历过这些。 一来二回,蒋琬再来找他的时候,他的抗拒就不那么明显了。 蒋琬出手大方,张扬明媚,但偶尔也会稍微顾忌一下他的感受,比如不再去办公室堵他而是改在等他下了自习在校门口等着,比如即使再出现在办公室也会给其他老师带小礼物,他的带教老师更是独有一分更精致的。 冷青岸好像习惯了蒋琬这样不由分说地闯进他的生活,更不知在什么时候起就在心底里默认了她的身份。 蒋琬是意外怀孕的,查出来的时候冷青岸很自责,说着一定要登门向她的父母解释,再尽快安排婚期。 那时候蒋琬笑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冷青岸,问他:“你不会真以为我要生下这个孩子吧?” 冷青岸瞬间呆住的表情,让她没忍心说出下一句。 她怎么可能会跟他结婚。 他从一开始就只是她拿来气贝斯手的棋子啊。 蒋琬将冷青岸所有联系方式都删除,人间蒸发一般剥离出他的人生。 她本来计划打掉这个孩子之后就出国去玩一段时间散散心,可谁想怀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