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5章 关于粮食(2) (第2/2页)
。 在那个吃糠咽菜都难以做到的灾年,能有两袋麦子那可是最贵重的大礼了。 泉金杨一见月正元分外眼红,他把近阶段父亲和自己在鬼子面前失宠、丢官罢职、家里粮食被抄一连串的事情原因都归罪到月正元一个人身上,本想借此机会将月正元一枪毙了。可是,为了交上两袋麦子,他和父亲只好答应了亲事,让柳仙客大摇大摆地带走了。 泉梦杨和柳仙客的婚事在杨府大院举行。 那天什么没有,只是在门里放上了火盆,寓意着将来过红红火火的日子。明楼和另一个男孩,抬着麦瓤子在泉梦杨下车的时候,抛洒出去。一根一根地落在泉梦杨的上、脸上,又一根根地落地。柳仙客抱住泉梦杨往屋子里去的时候,竟然泪流满面。 晚上,大家知道,没有配送一些点心、喜烟,就没有闹洞房的。杨燕喊了明楼几个孩子过来,让泉梦杨匀了点“饼干”。什么饼干,那不过是用红薯叶面少加一点麦麸做成饼干的样子,大概是救治因饥饿得水肿病人的。谁也不知道杨府上从哪里搞到这么珍奇的东西。几个孩子分别得了那么一小块,高兴地走了。泉梦杨就把剩下的半个“饼干”用开水泡开了,端着碗来到柳仙客的身边,微笑着说:“那几个饿得瘦黄,‘饼干‘给了他们一点。等我们有了孩子,一定养得胖胖的。一个留给了杨柳公,这碗你吃吧。” 二人互相让着,泉梦杨借口她不吃红薯叶,说一次差点儿噎死。柳仙客信以为真将那碗“饼干”吃了,甜甜的,那是红薯叶子的味道。柳仙客说:“梦杨不吃,孩子何有,有子如何生养也?” 泉梦杨捂住了老公的嘴,另一只手抱住了他的腰,微笑着说:“不会有危险,这几天我那个呢。” “何也?”柳仙客问。 “这不懂啊,还斯文呢!”说着,她的脸蛋绯红。 “你认为我真不懂啊?”他突然把她抱在怀里,她不去反抗,但身子不停地颤抖着,还未弄明白怎么事,突然感觉体内一阵剧痛,那鲜红的梅花已深深地印在被子上。
“全是那半个‘半个饼干‘惹得祸!不然没力气搞那么深!”柳仙客突然小腿肚子抽筋,翻身下来,抱着腿肚子大喊:“痛!痛杀我也!” 泉梦杨也支撑起身子,爬过去用手按摩来减轻男人的痛,着急地说:“要不要看大夫?” “非也!腿抽筋,正常矣,须臾,便无事!”柳仙客不想让妻子惊吓,捏紧抽的地方,咬咬牙翻过身去。 泉梦杨拽了柳仙客的胳膊,见他没有反应,就啜泣了一阵,然后沉沉地睡去,像个孩子般那样地安详,幸福地微笑着。 月明楼包骨头的跑到他们的跟前,哭丧着小脸,唯有那大腿间的**还那么可爱。 “你怎么长这个样子?”泉梦杨伸手去抱,泪水直流。 “婶婶,饿!饿!”那月明楼伸手往她的怀里找难喝,见泉梦杨手攥着衣扣就大哭起来。 泉梦杨一急竟然把白白的奶儿送到婴儿的嘴唇。婴儿吸到小嘴里,喝了一阵,像是吸不到半点奶水,竟然着急地咬了一口。 泉梦杨才想起自己还是一个姑娘,就算是孩子娘这一天才吃了半个饼干,自己饿得昏,还哪有奶水哺育孩子。 月明楼又伸出小手去抓另一个饭囊。泉梦杨以为孩子想玩,又摸出来给他。婴儿以为这一个有奶水,抓过来就裹。由于饥饿心切竟然又狠狠地咬了一口。 泉梦杨痛得将饭囊甩向一边,自个儿拍打了两下除了男人把玩之外,对孩子毫无用处!这是男人的小可爱。而如今被那个杨叶鸣占了,连月明楼都这么狠心地撕咬,还可爱什么?其实,这一对小可爱很美,虽然不大,但皮肤白白细细、圆润结实,奶顶上的嘴儿更剔透玲珑。 “婶婶,我饿!”月明楼一只小手又抓起泉梦杨拍打饭囊的手,另一只小手摸着,一边哭一边喊,“婶婶不好,留白白给仙客叔吃。” 柳仙客怕月明楼再伤着泉梦杨,抱起来送到门口,细心地叮嘱:“你娘是杨燕,去找你娘喝奶去!” “很可爱的孩子饿成这样!”泉梦杨说,“要不,我们要过来。我喜欢孩子。” “那我们该有自己的孩子啊!”柳仙客很幸福地跑到泉梦杨的身边将她抱起,问道:“柳夫人,我们之子如何降生矣?告之。” “想要儿子你去田里搬坷垃啊!”泉梦杨莞尔一笑。 “小时候我刚记事儿,一天晚上,我问过我娘,孩子从哪里来的?娘说是爹搬坷垃搬出来的。天没亮我就去搬,累了浑身的汗,没找到孩子,却被坷垃下面的蛤蟆吓得跑了家。我们植槐相亲的那个晚上,我才知道女人那里有一块平原,搬过了两条腿自然找到了田地” “那一夜,你是故意喝醉了吧。你搬来搬去还是没有搬出孩子啊!” “那就今夜再搬,搬完了就种。说不定今晚就找到那有孩子的地方。”柳仙客将她搂过来,不再像初次那么陌生了,用那像耙子的大手抚平那荒原之后,手已被女人清澈的泉水滋润。他知道播种的时机到了,就弯腰弓背播种了一番。 “种上了!种上了!”柳仙客已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什么啊!”泉梦杨想捶打柳仙客的胸,但放下了,她根本没有力气了。她想起那两袋子麦子,愧疚地说,“你不要埋怨我爹和二哥。二哥拿麦子送给柳边了!真的不知道月正元多么不容易啊?明楼饿的连姑娘的奶都要。二哥说给鬼子就给鬼子了!” “别哭啊!新婚之夜。笑一笑。”柳仙客心疼地去哄她。 她苦笑了一下,说:“你看新婚之夜,妻儿都不能做一顿面饭让男人吃。这样空着肚子办这事儿,真的不忍心。” 柳仙客感到深深地愧疚,没留意她苍白的容颜上几乎没有一丝血色,此刻的身体也实在太脆弱了,而自己是那样地粗暴,这一切完全归罪到自己难以自控的**。 “我不是那意思。我想明天让二哥问鬼子再要来!”泉梦杨贴近了男人,只有男人的爱才能缓解她**的饥饿。 “不,那是毒死柳边的。”柳仙客说走了嘴,一时没了兴致,别了别大裤腰独自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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