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是一场风花雪月_第七十七章 匆匆那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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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七章 匆匆那年 (第1/2页)

    我是白媛媛,也叫白雅言,至少,十年前,我是白雅言。

    十年前,我十六岁。

    而十岁那年,我永远地失去了最疼爱我的父亲。

    爸爸是一名交警,死于一场大型的货车追尾事故。造成追尾的,是一辆破旧的黑色轿车。

    后来负责调查这个案件的余叔叔来到我家,将mama喊到一边,告诉mama说,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目的就是想置爸爸于死地,只因为曾经他撞破了一起事态严重的贩毒案件,于是警方迅速进行抓捕,大获全胜。

    爸爸立了功,也得罪了犯罪分子,妨碍了他们的发财之路,所以才招来横祸。

    从此,我恨透一切不法分子,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

    年仅十岁的我暗暗在心底发誓一定要成为一名警察,将所有的犯人绳之以法!我不伟大,我只想替我最爱的爸爸报仇!

    最令我伤心气愤的是,三个月后,我亲爱的mama陶青咏带着我嫁进了周家的门,对,就是那个在B市赫赫有名的周家。

    mama是一个温柔的女人,无论是长相还是脾性,典型的江南水乡女子。爸爸常常说我的性子太热,不像我mama温柔,他觉得,女儿家就该像mama那样,如水一样。爸爸很爱mama,看mama的眼神温柔的能融化坚冰。

    然而,我却知道,mama不爱爸爸。

    她时常一个人坐在家里的院子边上看着姑奶奶和爸爸种的那些花草发呆,眼神空洞无边,与爸爸的相处也是极其冷淡的,外人都道他们是相敬如宾,可是独独我知道,那不是,那不是爱一个人该有的神情,比起爸爸的热烈,她太过冷漠。

    如今想来,我又懂什么呢?大人之间的感情,我一个小屁孩,真的懂么?

    可不管怎样,我依然坚信她不爱他。

    跟爸爸生活的几年时间里,我从来没有看见mama大声地笑过,她的忧伤却时刻都在脸上。她待我极好,待姑奶奶也如生母一般,却独独待爸爸,少了份该有的亲密。

    如果不是见到她在周岸盛面前笑靥如花,我一辈子都不愿意承认,她真的不爱爸爸。

    姑奶奶跟我说,你mama是一个好女人,她该有自己的幸福,雅雅,你别怪她。

    我是该怪她、恨她的,可是我不会忘记爸爸临终的遗言,他说,青咏,不要觉得愧对我,你们本该在一起的,我能娶到你,是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我从来没有求过你,我希望,我死后,你可以好好对待雅雅……

    我替爸爸不值,一辈子都在爱的女人,他却要拱手让人,并且连带他的女儿一并交出。

    周岸盛娶mama进门的时候很低调,除了周家的亲朋好友再无他人。我知道这一定是mama的意思,或许她也觉得愧对爸爸,所以不好意思再招摇?

    呵,我暗自在心底嘲讽她。

    然而当看到周家偌大的客厅里,放满了祭祀的用品以及一张巨大的黑白照片时,我二话不说就牵起mama的手,欲带她离开。

    就算再气她,我也不要她在别人面前受气!我意识到,在周家人面前,我与mama是一样的,都是后来居上者,我们只有彼此相依为命才能在这个人情凉薄的屋檐下取暖。

    周家人不欢迎我们,我们走便是!

    何必受这份窝囊气!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更多的却是嘲笑声,周岸盛也气得不轻,一声怒吼,祭品与照片瞬间被佣人撤了下去。

    mama平静地看着这一切,一如既往地温柔,不发一言。我暗暗握紧了拳头……

    从那次起,我便知道,我与mama的到来,于周家某些人来说,无疑是介入别人的家庭,像感情里的第三者。

    那几天,除了mama与周岸盛以及家里的阿姨,我几乎再没有与任何人说话。直到五天后,那个身着白衬衣翩翩而来的少年出现在我面前。

    那么干净的一张脸上怎么会是这样的表情呢?

    周子帆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好像看到杀父仇人一样,不,是杀母仇人,因为接下来的话让我不得不这么说,那种恨不得将我米分身碎骨、挫骨扬灰的眼神,我至今都不会忘记。他说,就是你跟你妈害死我妈的,我不会原谅你们!你休想在周家安生!

    休想!

    我不知道他是谁,是什么原因让他在见到我的第一面就如此申明他对我的恨意,然后我看见他拿出一张照片,指着照片上穿着旗袍笑的美艳动人的女人,冷冷说道:你看清楚,好好记住这张脸,因为你跟你妈的出现,让她连带着她肚子里刚刚成型的胎儿一并永远地消失了,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多想想怎么向她们道歉吧……

    这个有着精致面庞的少年,叫周子帆,周家的长孙,周氏唯一的继承人。

    我突然明白过来,原来当初的那场闹剧就是他的杰作,他将他mama冼影玫的死归罪到我们母女头上,即便冼影玫已经因病过世一年半有余。

    我不清楚周子帆的母亲到底是如何过世的,也不清楚为何在她过世仅一年有余,周岸盛便娶了我mama,但是十岁的我却能很清楚地感受到周子帆对于这场二婚的不满以及深深的恨意,就好像当初得知mama要嫁给别人时的那种恨与不理解一样。

    然而我并不能预料到此后的日子里,他对我的恨意不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少,反而愈演愈烈。在周家的六年时间里,我几乎一直在避免同时与周子帆出现在任何一个公共场合里,他念的学校,我一定不念,并且坚决申请去到与之完全相反的另一所学校。

    即使是这样,我依然不能完全自由地生活与学习。

    周子帆对我的敌意已经大大地超过我的预料,有我在的地方,他一定有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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