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嚣张的鄂大泼 (第2/2页)
个小公公的,碗筷得另取新的。 看着镜子里穿着宫服的自己,载淳神了神身子,自己果然发身后“越来越英俊”,“哼!鄂桂香托了几代祖宗的福照料朕这样英俊不凡的皇帝,还不晓得珍惜,定要撤了她,换个温文尔雅的乳母!” “皇儿……” “皇额娘回了?”门外传来一声声整齐有序的“恭请母后太后圣安”,载淳听到声音跑了出去,他抱住东太后胳膊摇了摇撒娇道,“皇额娘,给朕换乳母罢……~朕以后好好读书,再也不顽皮了!” “皇儿,无论换不换鄂桂香,书你都是要好好读的,你别把心思放在小事儿上,鄂嬷嬷也是挺不容易的,她在宫里一人要记挂两孩子,一个是她亲闺女佟欢花,另一个是她胞妹的儿子名唤张大欢,当年鄂嬷嬷正好年满二十五,按规矩,是该放她出宫领一份丰厚的养老金过安逸日子,偏偏那时兰儿又快临盆,****府一时挑不出个秀气的奶妈,哀家只好改了她的出宫时间,让她再服几年宫役,因那时她当家的想她生男胎未征她同意又教她怀了那一胎,你额娘生下皇儿是大清功臣,可鄂嬷嬷又生一丫头,那男人为传宗接代狠心休了鄂桂香,鄂嬷嬷成了皇儿乳母,基本不可能在育龄出宫了。她那男人染上賭瘾,賭红了眼,把大小女儿都卖给别人了,大女儿见meimei成日饿得哭,就到处挤牛羊乳喂养小妹,那男人输得走投无路了,把大姑娘挤的牛羊乳都克去卖钱,鄂嬷嬷的小丫头就这样活活饿死了,大丫头为保命躲到小姨家里,伊始还好,可这样的孩子寄人篱下,总会有许多委屈的,鄂嬷嬷的例俸还算高,总是每年几十两几十两地往宫外递,还有各种饮食赏赐,日子一长,姨夫就怨言颇多,总要看脸色的日子不好过的,那姑娘就靠读书熬那些难捱的岁月,姨父自是不高兴她这样,总念叨‘女子读书又无用,偏要浪费那钱,也不想想谁救了她,如今还养着她。’”
“这是什么亲戚?那佟欢花读的什么书啊?一年几十两,她好歹分一半她姨父啊。”载淳虽不知其他,但也有一些不理解,“那张大欢可是朕养心殿那位?” 东太后一笑,抚了抚皇上的脑袋,“是呐,可不就是了么,鄂嬷嬷也不愿欢花在宫外受委屈,央了哀家接她进宫,哀家想她丫头进宫她少个牵挂,能安心照料皇儿呐。” “那张大欢可奇怪,他虽是半个汉人,可家境也该不差,家里为何送他进宫作太监?” “说来理由荒诞得很,那孩子不知何为‘太监’,见他jiejie月月又有银子,又有珍馔,认为宫中定快活似神仙,带着他额娘攒给他将来交私塾学费的钱去了小刀刘那里,结果,只能进宫了。” “皇额娘,您派给朕的这张大欢是不是……”载淳用手指比着脑袋转了两转,“他记得住菜名儿么?养心殿多养个人也无所谓,可不能让他作掌膳呐,那不rou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么!” “无论你给他派哪去了,鄂嬷嬷偷膳就是为了这张大欢,干脆放在眼摸前儿,还忌讳几分不是。” 载淳斜倪着东太后,一脸无可奈何,“全凭皇额娘作主罢!” 皇上的心里那亲情的分水岭竟慢慢开了支流,心中再想亲近嫡母她也不会放下心中,对载淳设的那道防线,而额娘哪怕被误会千百次,她仍然期待着孩子最真心开怀的笑容。 载淳这些日子吃住都留在了钟粹宫,他多希望皇额娘能像儿时那般待他温润柔善,可如今的东太后却更关心皇上会对什么样的女子感兴趣,她需要耳目紧紧地盯着载淳的一举一动,然后向她禀告,她才能将内侄女阿鲁特氏有目的的培养成令皇上喜爱的女子,这样才有竞选新后的筹码。 鄂桂香本应该很适合这个工作,既能照顾载淳,载淳又讨厌她。可鄂桂香实在太有恃无恐,嚣张到人神共愤,东太后除了假意处罚她一下儿,还得劝慰皇上接纳她。 听着东太后隔三差五地讲那鄂桂香往日所受苦难,载淳一脸地无奈,偶尔装作很理解的样子应付一下,“是是……是……着实可怜呐,往日不快忘了多好。如今多威风快活,这紫禁城里,谁不怕她?” “孩子,你只不晓得,一个女人的青春白白逝去,那种遗憾,太难填补……”东太后似乎也是为自己逝去的青春祭奠。 “朕知道!朕知道!朕还有东西落在养心殿,先回去一趟!”载淳生怕东太后拉着他念女人经,急忙溜回了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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