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有个妖孽表妹_第一二零话 岁月森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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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二零话 岁月森林。 (第1/2页)

    ///我们住在城市,我们住在乡村;我们安静地活着,我们癫狂地放纵;我们幸福,我们悲惨;我们走路,我们奔跑;我们在离家与归家的路上,我们流离失所;我们赤身裸体地来到人间,我们即将明日死去。。

    无论我们身在何处,以何种方式存活着,正如抬头所见,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时间缓缓淌过给你留下的残骸——以你不能差觉的微量子速度推进,成为你他朝再也回忆不起的最初模样。

    我们就像一个原点,站在地球的正中央,周围的一切如同涟漪一般荡漾开来,一层一层,从有方向感的可见的人事物,逐渐变成不能确定的各种想象,变成一片片、一层层迷失的记忆森林。

    我们从时光中走过路过,你会发现,未来不过是对昨日憧憬的投影,也终也将沦为后天的忆记,如此反复流转循环叠加,已变成了岁月中万物疯长的无尽荒杂。

    不管你承不承认,森林中,其实从来只有我们独自一人。

    因为,它是你亲手构造的。而你,是它唯一的主人。///

    以上一段摘自卓扬的书,《牢笼自取》。

    当然,我很有可能是断章取义,因为卓扬接下来写的是关于人际关系如何处理的内容。但是我觉得这一段话有助于帮我厘清接下来的这一个故事,所以,冒昧借用了一下。

    当时我们从卷卷家里出来的时候已是傍晚,因为肚子也饿了,于是我和她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河堤路吃饭。

    中途还在附近逛街逗留了许久,才开始回的家。

    但令我与碗碗没有想到的是,当我们刚回到小区大门口的时候,撞见了我爸。

    与其说撞见,莫如说是我爸专程在那里等了我一个晚上。因为我非常了解他,他是那种宁愿一个人承受寂寞很久都不会主动打电话给对方的人,越是他最想见的人他就越不会提前通知你。(换句话说,能叫抖M?嗯,反正我不能直接这样说我爸的。)更何况这一点,本身就可以从他脚下碾碎的一堆烟头做出判断、验证。

    没错,我们三个人一撞面就显得非常尴尬。尤其是碗碗,我握着她的手都能感觉她在微微发抖。

    她下意识般地站在我右手边的一侧并稍稍靠后,这才抬头小声地喊了一声我爸:“姨。。姨父。”

    我爸出于意料地点了一下头,表示听到了,然后他回头不急不慢地对我说:“怎么样?两父子出去一起喝一杯?”

    话到这里,我就知道我爸肯定是连晚饭也没吃了,于是我转身望望碗碗,对她说:“一个人上楼在家,没问题吧?”

    碗碗点着脑袋说:“嗯,没事。。你。。去吧。”

    松开碗碗的手,我对我爸说:“爸,走吧,我们,去找个地方坐下了说。”

    不要忘记,我爸是特地请了长假来视察我和碗碗的工作的。他知道我去了岳阳,也肯定和我妈通过电话,并知道了我在岳阳取得了怎样的成绩,如不然,他再一次见我,不会是这种温和的态度。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因为我的事,使我妈我爸两个最近联系得如此紧密,我就有些窃窃想笑——并不是开心,而是无奈的苦笑。

    我想我爸一定是看到我楼上的灯光一直是暗的吧,就知道我出去了还没回家,于是在楼下愣愣地等。可是他这么做,我只会觉得他相当顽固,仅此而已。电话在他手上,为何连自己儿子的电话都不愿意放下脸面去拨呢?

    “爸,最近几天你在深圳都住得还习惯吗?”我如此问。

    我爸愣了一下,知道是我妈出卖了他,倒也没有生气,而是尴尬一笑说:“托你的福,我一个人在深圳无聊了好几天。”

    走到一家中餐厅,我带我爸进去坐下。接着我问他需要吃点什么。我爸回答我说,随便。

    然后我看着餐牌,点了几样他平时爱吃的东西,然后,我叫服务生来一瓶白酒。至于什么牌子,仍是我爸从前爱喝的那一种。

    “唉。”我爸看见我懂规懂矩的样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是啊,你也长大了。真的,长大了。。我不应该对你的事情插手过多。。”

    言下之意,他是来对我说,我和碗碗的事情我们自己看着办?他不想管了?

    看他的神情举动,突然说出这句话也肯定不是一时意气,恐怕是想了好久吧?在没见我的这几天里,他的心里历程都经历了什么。

    “爸,谢谢你。”最终,我低头还是来了这么一句。

    我爸摇头一丝苦笑,然后说:“你知道,当年我和你妈离婚,是得罪了你妈那边的整一个家族的,所以,一开始我对你的反对,大部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不想你和他们那边再扯上什么关系。知道吧?可是,呵呵,造化就是那么弄人。。”

    “我不知道你和妈当年到底是因为什么离的婚,那么多年我也从未过问。可是,这一直是我心中的结。。你又明白吗?”我把服务生送上来的白酒打开,然后往我爸面前放了个杯子,开始帮他倒酒。说实话,这句话我已经憋了很久,却没想到这一刻我竟说得如此从容。

    我爸看着我把杯中的酒满上,目光却一直停留在酒面,他说:“是我。我在外面,有了女人。”

    果然。我早该猜到的。可我当时年纪小,一直不知道而已。

    “又是女人?呵呵。”我忍不住一丝嘲讽。没错,我说的是嘲讽。我嘲讽了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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