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2/2页)

“不，”他承认，“但我想…”他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看向地板。显然，他想错了。

    鲍登对阿诺拉说：“那你昨晚有没有看到他？”

    “没有，”阿诺拉回答。

    鲍登转向塞尔温。

    “我向窗户上方的百叶窗扔了鹅卵石，”塞尔温告诉鲍登，“但我害怕吵醒你或你的妻子。所以我停了下来。”

    “我一定是睡着了，”阿诺拉说。“我没听说过。”她补充说，“但我相信你。”

    塞尔温担心她是唯一一个这样做的人。

    鲍登恼怒地叹了口气。“我们不知道法罗德是晚上什么时候被杀的，”他提醒大家，“无论塞尔温是否先停在这里。或者之后。我们只知道他是在晚饭之间的某个时间被杀的-之后林惇离开，德里安上楼上床睡觉-在林惇黎明回来之前。”

    “足够长的时间让身体开始僵硬，”林惇解释道，自以为是，因为他是发现这件事的人，“但没有闻到。”

    “好吧，在这么热的情况下，它现在已经开始闻起来了，”房间里有人评论道，声音很大。

    阿诺拉哀号一声跑到外面，这是唯一能避开转过头来捕捉她反应的目光的方法。她的母亲紧随其后。

    “非常感谢你，奥瑞克，”鲍登说。

    奥瑞克不好意思地耸了耸肩。毫无疑问，他很生气，因为这么多人聚集在鲍登的房子里，而不是在奥里克的酒馆里-他本可以在那里向所有人出售食物和饮料。

    就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人们发表评论并提出意见，但很少有人相信塞尔温所说的话。如果他没有开始撒谎，也许情况会有所不同，但他现在无从知晓，也无能为力。

    到下午三点左右，那些声称不确定的少数人-主要是塞尔温的同龄人，出乎意料的是，还有铁匠霍尔特-被大多数人否决了，他们宣布塞尔温确实有罪。有罪是因为他有理由憎恨法罗德，因为是他的刀干的，而且因为-尽管没有人真正看到他爬进法罗德的窗户-他在适当的时候出现在村子里。够了。

    法律要求以命偿命，但在人们的记忆中，村里没有人被处决过。有人争辩说，他应该被送到更大的圣希尔达镇，那里有一位可以监督判决执行的正式地方法官。但有人指出，地方法官可能会要求自己进行调查，大家都认为这是毫无意义的；他想看看尸体。

    那将是危险的。彭里斯村太小，没有自己的牧师，只能依靠偶尔流浪的修道士为婚礼、婴儿和死者祝福。但是在夜幕降临时留下一具未受祝福的尸体-尤其是被谋杀的人的尸体-是自找麻烦。不管教会怎么说，人们都知道有夜精灵渴望将空虚的身体变成自己的。法罗德需要尽快下葬。

    这就是他们如何产生同时解决两个问题的想法：“我们将上山，”鲍登用他最好的官方声音宣布，塞尔温一直认为这听起来好像他的肺部疼痛。“我们会去墓穴，在那里我们会把死去的受害者和他活着的凶手-法罗德和塞尔温一起封印在坟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