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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1 (第1/3页)
花一棠说的不错,流月楼的切鲙的确一绝,将最新鲜的鱼生切成薄片,片片薄如蝉翼,晶莹剔透,沾上特制的蘸料,入口甜滑凉爽,林随安吃得很满意。只是用餐环境不太好,楼上叮叮当当的,好像在装修,据小二说阁楼漏水,寻了匠人来补,好多贵客都嫌顶层的厢房吵,改了预定日期。 花一棠显然并不在意,还挺享受,随着楼顶的叮叮当当咿咿呀呀哼着小曲儿,时不时瞄林随安两眼,勾起的嘴角就一直没下来过。 林随安佯装没看见,闷头塞饭。 “你在桥下查到了什么?”花一棠问。 林随安摇头:“没什么有用的。” 花一棠啧了一声:“果然。” “我们需要寻找新的目击证人,”林随安说了半句,又自我否定,“就算有,恐怕也被不良人抓走了。” “那可不一定,”花一棠提声道,“小二,请你们掌柜前来一叙。” 门外立即有人应声离开。 花一棠摇起了扇子,一脸神秘道,“我听说严鹤昨夜吃的最后一餐就是流月楼的切鲙。” 林随安:“……” 突然有点反胃。 流月楼的掌柜是个五十多岁的胖子,挺着个肉包似的软肚子,听到花一棠问昨夜严鹤来流月楼的行程,当即吓得跳了场肚皮舞。 “回回回回回四郎,昨夜酉正时分,严家二郎确实来过,点了切鲙,但、但他一口都没吃就走了,他的死和我家的切鲙绝对没关系啊!” 花一棠:“一口没吃就走了,为何?” 掌柜擦着汗,“菜刚上桌,白家郎君来了,关起门不知道和严二郎说了什么,俩人匆匆忙忙走了。” 林随安:“白家郎君是白顺吗?” “正是正是。” “他们往什么方向去了?”花一棠追问。 “上了严家的马车,过了开明桥,去了西城。” 林随安:“你倒是记得清楚。” “严家二郎是老主顾,每次我都是亲自迎送,而且当时白家郎君没驾车,反倒乘严家的马车一起走,我觉得奇怪,所以多看了几眼。” 花一棠:“白顺没坐马车?” 掌柜:“没有。” “这倒是奇了,”花一棠敲着扇子道,“白家住在梅坊,距离流月楼隔了大半个杨都城,白顺身体不好,甚少走路,多用马车代步,”说到这,花一棠一顿,又问,“白顺来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 掌柜想了想,“似是很着急,满头大汗,脸色比平日难看许多。” 林随安:“他和严鹤说了什么?” 掌柜面色为难,“这——我真不知道。” 花一棠点头,给了掌柜一片金叶子,掌柜兴高采烈退下。 林随安震惊看着花一棠。 “你也觉得这白顺有蹊跷对不对?”花一棠道,“若按掌柜所说,可能白顺就是最后一个见到严鹤的人。” 林随安继续震惊瞪着花一棠。 花一棠觉出不对味儿了,飞速打量了一下衣饰,在袖口发现了几处浮灰,想必是刚刚摔倒之时蹭上的,恍然大悟道,“时间紧迫,来不及更衣,失礼了……” 谁管你穿成什么人模狗样! 林随安心中嘶吼,我崩溃的是你居然随手就发一片金叶子做小费! 果然是扬都第一纨绔,太败家了! 花一棠瞧着林随安脸色愈发难看,眼中的嫌弃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又检查了一遍衣衫,在衣摆处发现两处污渍,愈发如坐针毡,忙转移话题道,“不如我们去严家问问严鹤的车夫?” 这家伙莫不是忘了,昨夜严父认定他是杀害严鹤的凶手,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今日他竟然还敢还颠颠儿去上门询案,是嫌命太长吗? 林随安万分心累,叹了口气。 毕竟这货目前还算她的搭档,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提醒一下吧。 “还是去白家吧。”林随安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俗话说财不露白,你以后出门在外还是低调些。” 花一棠怔了一下,突然绽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脸,“林随安,你人真好!” 林随安走在通衢西街上,看着前方花一棠大摇大摆的背影,阳光落在他翻飞的衣袂上,仿佛明媚春光下娇嫩的花瓣。 她觉得有些好笑,刚刚她是被发了张“好人卡”给吗? 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