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帝来仪_楔子 往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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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往事 (第3/4页)

中用的,只是因为有山大王的女儿给他撑腰,所以即便看不惯他的文弱,倒也没人敢明着打他。

    离开了囚车,凤靡初还是没有得到自由。他的手脚被铐了铁锁,而钥匙就被当作是山大王哄女儿一笑的礼物别在那小姑娘的腰间上。

    他也是在山寨里待到了第三日才知道那小姑娘,名叫元帝仪。

    这名字不像不识文墨之人起的,帝字有帝王之意,世人避忌怕冒犯了天威,他从没听过有人敢光明正大的用这个字来做名。只是这山寨立在深山极为隐蔽的地方,宛如与世隔绝,那山大王就等于是这里的土皇帝,那女孩要叫什么名字,自然也无人敢有异议。

    他在山上养了将近三个月的伤,因为年轻力壮身子倒也复原得快。脸上的淤青都消了,又变回了面如傅粉的倜傥。山寨里也有些女眷,见到他时有些胆子大的也敢言语上挑逗几句。

    更甚者还有夜里偷偷摸进他房里投怀送抱。

    房里没有点灯,那女子欺上来也不说话,只是大胆的扯弄着他的衣服似只想一夜贪欢。在家中变故之前他便已是知道礼义廉耻那只是书中不切实际的描述,而家破人亡后他心中更是愤世嫉俗,只想着只要是能助他报仇的,就算出卖自己倒也未尝不可。

    黑暗中他看不见那女子的面貌,却是能闻见她身上的草药香气。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扛,若是真等他端茶递水,人早就渴死了。他只是元帝仪一时兴起想要,寨主便赠给她取乐的。

    元帝仪身边除了他,而另外还有两个丫头是专门服侍元帝仪的,其中一个丫鬟样貌他记不住了,但只记得身上就有这样的药草味。

    寨主对他不放心,暗中让人留意他,他根本没法下手,若是元帝仪身边的丫鬟帮他去偷,成功的机会反倒是大些。

    他握住那女子的手,“只要你愿意帮我偷小姐身上的钥匙,别说做一夜夫妻。我尚未成亲,你我逃下山去,结为生生世世的夫妻岂不更好。”

    他以为山寨中的女子虽是大胆,却是头脑简单,怂恿那女子必然有十分的把握,就算起初未必敢,但他好言软语哄说几句,她始终会禁不住诱惑上钩的。

    谁晓得那女子却是突然从床上摔了下去,连滚带爬的逃出了他的房间,活像他说了什么见鬼的提议,连让他继续煽动哄骗的机会也不给,就这么逃了。

    第二日,元帝仪趴在她屋前的草地上,逗弄着她干爹新给她逮住的一只兔子。一手拎着兔子的耳朵,一手从地上随意的拽了一把草喂着。

    凤靡初笑了笑,怎么会不晓得那头脑不灵光的寨主打了什么主意,这阵子他一直给元帝仪送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就想元帝仪玩出了兴致把他忘了,等将他像是玩腻的玩具随手扔掉,不再理会后,他就会被山上的人给处置掉。

    凤靡初身边的丫鬟见到他,不打自招的紧张的低下了头。元帝仪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兔子的眼睛,自言自语道,“小兔子小兔子,你的眼睛怎么是红色的?”

    凤靡初不得不说,元帝仪生得十分貌美,即便她如今才不过七岁,却已是能看出她长大后出落必然是闭月羞花之姿,沉鱼落雁之貌。

    凤靡初微笑,“小姐。”

    元帝仪侧过头来瞧他,天真浪漫的冲他一笑,元帝仪每日唤他来也多是问他皇都的孩子都玩些什么游戏,吃些什么零嘴,就跟一般玩心重的孩童没两样。所以他到现在都分不清那一日,她跟她爹说他在借刀杀人的话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

    七岁,皇都大户人家的孩子七岁时,女孩该是在学女红,男孩也该是入学堂学人之初性本善,还没切身体会到这人性丑恶,就是他,也是过了十二,才从懵懂中辨识人性美丑。若真是一眼看出他的心机,该有多聪明。

    元帝仪献宝的说道,“这是我干爹抓给我的,你看。”

    凤靡初讨好道,“寨主知道小姐这般喜欢,定会很高兴吧。”

    “若是抓得两只就好了,一只孤零零的,我看它似乎不怎么欢喜的样子,你说它是不是不喜欢我?”

    凤靡初笑道,“兔子就是兔子,哪里会有人的想法。”

    “没有人的想法么?”元帝仪似懂非懂的样子,把怀里的兔子一放,兔子蹦蹦跳跳的似乎要往草丛里钻,屋前的草生的十分茂密,生得有元帝仪腿肚子高。若兔子往里头钻了,要抓回来就不容易了。

    元帝仪啊了一声,就有丫鬟想要上前为她把兔子抓回来。可惜兔子的动作太灵活,蹦进草丛里就不见了。元帝仪闷闷不乐的动了动手,就见那只兔子像被什么无形之力拉了出来。

    凤靡初定睛看,这才发现兔子的小腿上被绑了很细的绳子,而绳子的另一端牢牢的抓在元帝仪手里。心生向往的自由,其实也不过是两尺长的范围,可笑。

    元帝仪收着手里的绳子,又把那兔子抓了回来,抱在怀里,轻轻的抚着它长长耳朵,学着大人那般唉声叹气,“它要是有人的想法该多好。大哥哥,你想下山么?”

    凤靡初目光从她腰间的钥匙掠过,却是装作不在意道,“寨主和小姐对我恩重如山,我爹娘已死,已没有家了,小姐对我有再造之恩,我便把这里当家了,怎么会想离开呢。”

    元帝仪眨了眨眼,抬头看了一下日头,“该去师父那了,否则迟了,要打手心的。”

    元帝仪嘴里提到的师父住在离她房间不远的一间独立的小木屋里,却是十分神秘,不愿见外人,所以到现在她师父是男是女他都不知。每一日元帝仪总要抽出两个时辰去她师父那里听课,他却是不许跟进木屋里,只能在屋外等着。

    元帝仪抱着兔子站起来,结果左脚的鞋子松了。

    凤靡初斜眼瞥了一眼躲在暗处盯着他的人,走去捡起元帝仪的小鞋子,为她套回脚上。

    “哥哥,我日日听你说皇都是如何的繁华,又是个很好玩很好玩的地方,可比山上有趣多了,你真的不想回去么?”

    凤靡初笑道,“不想。”

    元帝仪冲他甜甜一笑,转身走了几步后,她故意把腰间的钥匙绳子给弄松了,钥匙掉到了草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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