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七章 (第2/2页)
情况,不自禁的摇头:“不是他,是我自己伤的。” “一个多月之前。也是我被他从锦庄带入王府的那一夜。” 李容煦眸光盯着她,紧迫而压抑:“是他逼得是不是?” 邵洵美复又点了点头,淡淡道:“他当时疯了似的去了我睡觉的房间,而后就想对我用强。我不愿意,所以最后只能用自杀来保全我的名节。” 就这些淡淡的话,却是让李容煦触动那么深,心里倏忽,疼得厉害。 尽管她说的轻描淡写,可是如果不是绝望之下,她怎么会采取这个法子? 而且,这话,不知道给他的震动有多少! 宛若狂风巨浪在心底翻腾。 她竟然为了保全自己的名节,竟然不惜以命相拼。 他一直知道,这条命,对她来说,有多么的宝贵。 当时,竟然被她毫不犹豫的这么舍弃了啊。 他的心里,怎么不震动,不心疼她呢? 让他几欲落泪,心疼的不行,抽搐的还是下面这些话:“容煦,你信不信,我现在还是清白的,都只有你一个人?” 还不等他说信,她就那么轻轻的继续道:“因为他当初用佩兰和香薷的两根手指来让我乖顺于他,我不乐意,所以把左手三根手指给折了,后来他又强迫我,我反抗的同时,左手都顾不上了,差一点被废。容煦,我内心其实一直等着你来的,终于,我等到了你。” 说到这里,她含着泪的笑颜如花般明媚,如彩虹般绚烂。 似乎,说的这些,受的这些罪,都不是她。 李容煦的眼眶有些酸涩,眼圈红红的,亲着她的眼中的泪水,声音有些哽咽:“容华,朕来晚了。朕因为和你置气,竟然没有察觉出他的狼子野心,就任由他把你从京中带走,是朕的不是。而且更是因此导致了朕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知道你在雍州的消息。” 都是他的忽略,要是他早知道其中有异,必然不会让她受这么多罪。 都是他的,错! 邵洵美却是摇头,脸上还是笑容,满足:“没有,你没有来晚。什么时候来,都不算晚。”
听到她最后那句话,李容煦只觉得心都碎了啊。 听听啊,她对他都没有了任何的要求啊。 只要他能来救她就好啊! 可见她这段时间在雍州有多么的绝望。 可见,她对他有多么的殷殷期盼啊。 这话说出来,真是让他更加的疼,更加的内疚了啊。 两人声音很小,间或又哭又笑的,那是两人最真实感情的释放和升华。 李容煦看完了她脖子已经恢复很好的伤,再小心翼翼的去看她的左手。 却见她的左手似乎与右手无异。 但是细看的话可以看到有些动作不自然。 邵洵美看到他的眼神,动了动左手:“不要担心,我就是大夫啊。等我慢慢训练一段时间,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李容煦忽然开口,声音有些大有些激动:“你傻啊!怎么就不顺着他一些!难不成我还不要你了不成?自己受这些罪!” 这种情况他早已经料到。 可是唯一没有想到的却是,这个女人竟然为了名节受这些罪。 这真的不符合她的性子。 邵洵美摇头:不,她宁愿受这些罪,也不会委身于李容煦。 她不是一个没有节cao的人。因为她的心里早已经有了另一个人。 所以,任何人对她做这些事情,她必然是要拼死反抗的。 但是,她却诧异于李容煦刚刚说的话。 他一介帝王! 竟然不在乎自己女人的名节! 不都说这个社会,名节比性命还要重要么? 哪怕有些风言风语的,男子都可以休妻。 更别提一介帝王了! 像是印证了她的想法似的,他在耳边道:“你要记得,你的命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看看,两人这不正是心心相印么? 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事情呢? 邵洵美只觉得此时整个人如同在云堆里似的,轻飘飘的。 甚至连她的人和思想都飘了起来。 如果,这要是个梦,就让这个梦再迟一些醒来吧。 最好是,一辈子,都不会醒来。 两个人你侬我侬在一处,似乎那蜜糖一般,扯开也连带着丝,心底里透着甜。 李容煦看着她平静下来,脸色苍白的样子,实在是心疼。 于是在她耳边道:“累了吧,好好睡一觉吧?” 邵洵美忽然坐起来,觉得身子一阵眩晕,歪了歪身子,“我们现在不要离开么?” 这地方,明明才出了雍州没有多久吧。 李容煦摸着她的头发,冷傲之色而出:“只要朕把你带回来,他休想再劫你回去。” 只一次就够他忍受的了,再来一次,那他可就真是傻了。 再说了,他是正儿八经的南巡的陛下,李容熙既不能光明正大把人要回去,因为这是他亲自同意他把人带回来的。 对天子的仪仗劫持动手?不嫌死的太快尽管上来!呵呵,出了雍州城,他到看看他还有什么手段! 邵洵美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看着他眼睛里全是闪闪亮亮的信任与崇拜:“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王府的?” 昨晚上李容熙那番话太有打击性了。让她与他同归于尽的心思都有了。 哪曾想到,仅仅是过了一个夜晚,却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之时。 她的心也从绝望的生不如死到现在满满的欣喜溢满。 李容煦呵呵一笑安慰着她内心深处的忐忑不安:“朕自然是知道定王用兵一向狡诈的。自然不可能给让朕知道消息你在锦庄还不动的。而在锦庄他表现的虽然可圈可点,还有那个女人一靠近朕就晕了,不正是欲盖弥彰么?还有他后来跑到行宫和朕打的那一架!既然他想糊弄朕,那么朕就顺着他的心思,让他相信朕已经被他成功骗过就是了。而朕离开之后,当晚他也许会因为得意而松懈。就这么一晚,就是朕抓住的机会。” 说到这里,他忽然低头看着她,露出倾绝的笑容:“最重要的是,那个女人,尽管表现的再像你,可是朕第一眼就知道不是。而王府中那个背影,朕一看就知道是你。” 他已经把她认识到了骨子里,岂能别人随便就能混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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