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等你来 (第1/1页)
沈家,大厅。 桌子上摆着一封信,旁边坐着两个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尤其是其中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年,更是胸口剧烈起伏:“姐,我们让邓山河住在这里,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他竟然还这么能惹麻烦。现在司空涯已经发来了最后通牒,我们还是把邓山河交出去吧,免得连累了我们。” 另一人是一个大约十八九岁的女子,容颜俏丽,气质清冷,摇了摇头道:“不行。” “姐!”沈宇拔高了声调:“你为什么要处处护着邓山河?他没实力,没背景,没仙石,就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废物……” 沈宇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涵打断了:“他是你姐夫!” 虽然沈涵也并不喜欢邓山河,甚至一度对他有些反感。 不过二人毕竟有婚约在身,而且邓山河入住沈家以来,和她也是相敬如宾,没有丝毫冒犯,倒是让沈涵心中的反感逐渐淡去。而且如今邓山河正是落魄的时候,她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把邓山河赶出去? “姐,你和藏锋大哥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邓山河那个废物哪里配得上你?”沈宇气急败坏的吼道。 沈涵的神色一冷,不过想到眼前的是自己的亲弟弟,脸色才略微缓和,道:“我和凌云藏锋没有任何关系,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 “我就要说,总之无论如何我不会承认邓山河那个废物是我的姐夫。”沈宇气愤的向楼上某一个房间跑了过去。 “砰砰砰!”沈宇丝毫不客气的用力敲门。 这正是邓山河的房间,在这个家里,邓山河的存在感几乎为零,除了吃饭的时间,几乎看不见他出门。 房门被打开,就露出其中一个十分平凡的男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大约十八九岁左右,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正是邓山河。 “小宇,有事吗?”邓山河问道。 看到邓山河的面孔,沈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愤怒的吼道:“邓山河,你快给我滚出沈家,我们家不欢迎你,滚,你给我滚!” “沈宇,出去!”沈涵的身形一闪就出现在了邓山河的房里,声音冷冽,显然已经真的生气了。 “姐,如果再让他待在我们家,一定会连累我们的!”沈宇不甘心的说道。 “如果你怕,我可以安排你在外面住。”沈涵语气清冷的说道:“现在,你出去!” 沈宇不敢再闹,哼了一声,道:“好,你如果一定要认他这个未婚夫,就不要认我这个弟弟!” 紧接着眼神怨毒的看着邓山河,转身就跑出了家门。 房间里一下子沉默了下来,片刻之后沈涵才淡淡说道:“小孩子不懂事,他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好。”邓山河点了点头。 看到邓山河淡然的模样,沈涵的心里不知怎么也出现一丝气愤,把手里的信笺递给邓山河,道:“你看看这个。” 邓山河打开信封,展开信纸,就看见上面写着一句话:邓山河,明天,是你的死期。 最后的落款是司空涯。 “这件事我知道了。”邓山河笑着说道。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沈涵气愤的说道:“司空涯的父亲可是执法仙官,他一心想要杀你,我根本保不住你!” 执法仙官,可以说是一个青苍市权势最大的人之一了。他若一心想要杀一个人,几乎无处可逃。 “我会离开沈家。”邓山河轻轻说道。 沈涵的神色顿时一冷,语气更冷,道:“好!” 说着,她径直离开了邓山河的房间,“嘭”的一声猛的关上了房门。 邓山河眼里闪过一丝欠意,自语道:“我会离开沈家的,不过在离开之前,会先解决一些事情。我自己的麻烦,绝不会连累到你们。” 沈涵对他的好,他不会忘记。 要知道双方的婚约都是各自的父母在他们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定下的,可是现在两人的父母都已经去世,沈涵完全不需要遵守婚约。 可是沈涵却一直在照顾他,甚至不惜和自己的亲弟弟产生矛盾。 邓山河伸手在怀里拿出一块漆黑的铜镜,在手中摩挲着。 这是邓山河的父亲邓天衣留给他的最后的东西,甚至父亲的死也是因为这件东西。
邓天衣原本也是青苍市的执法仙官,只不过后来竟然被查出体内除了正统的仙气之外,竟然还蕴含了邪恶的魔气。 这件事情传到昆仑省的大人物耳中,昆仑省的大人物震怒,亲自对邓天衣施展“九天雷罚炼神”大刑。 而邓天衣的一切财产等物都被没收,邓山河只能来到未婚妻沈涵的家中居住。 邓山河知道父亲的体内不可能拥有魔气,一定是被人陷害的,而一切的源头,就是这块铜镜。 “当时父亲得到这块铜镜的时候,只有司空柏在场……”邓山河喃喃着。 司空柏正是司空涯的父亲。 邓天衣和司空柏向来不合,所以邓天衣早就防备着司空柏,仿制了一块假的铜镜带在身上,而将真正的铜镜偷偷交给了邓山河。 如今司空涯又来找邓山河的麻烦,显然已经发现了端倪,想要从邓山河这里寻找线索。 “传闻这块铜镜拥有轻易掌控整个昆仑省的力量。”邓山河一只手在铜镜上面摩挲着。 自从来到沈家之后,邓山河一天到晚足不出户,就是为了钻研这块铜镜。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 “司空涯,司空柏,你们觊觎宝物,陷害我父亲,又想要对付我。哼,你们很快就会受到我无止尽的报复了!”邓山河的身上,陡然散发出无尽的杀意。 很难想象,一个只有十八九岁,外表看上去如此温和的人,竟然会拥有如此可怕的杀意。 而就在邓山河身上散发出杀意的刹那,他手中的铜镜瞬间闪烁着一抹幽光。 镜面之内,似乎随着邓山河的情绪波动,同样出现了无穷无尽的杀意,那杀意犹如实质一般,很快凝聚成了一柄苍白的剑,就像是枯骨打磨成的一样。 邓山河一把握住剑柄,目光看向远处,喃喃道:“司空涯,明天,我等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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