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书_第二十六章 宁弃斩龙诀 难舍兄弟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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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宁弃斩龙诀 难舍兄弟情 (第1/1页)

    火曜宫

    火云洞

    洞门今日大开,从中走出一位持枪少年,径直走入了离火殿。

    “启禀师尊,弟子今日出关。”

    赤尊羽上下打量了一番,点头说道:“嗯,五重了,不错,不错。”

    “弟子惭愧。”

    “小天,快快起来,这段时日你闭关修炼,可想煞为兄了。”炎焱上前一把抱住师弟,言语间透出着激动。

    “行了,都下去吧。焱儿,你们师兄弟许久未见,且多叙叙,为师近些日也有些疲惫,诸般事宜都由你一并说了罢。”赤尊羽说罢挥了挥手,示意二人退下。

    炎焱拉着龙应天走出大殿,一路之上兄弟二人神采飞扬,看得同门诸位师兄弟无不心生羡慕。

    如此天骄,得其一火曜宫便当大兴,一代同出两位,众人想想日后火曜宫会是何般景象,便无不满怀期待。

    一路之上,龙应天讲述了自己在火云洞中的诸般经历,炎焱也将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大略讲给他听。听着听着,龙应天的情绪慢慢低落了下来,幽幽问道:“师兄,那乾风后来如何呢?”

    “后来,若不是乾师伯花费了莫大精力,才将他的小命给救回来,可就算如此,如今他功力尽失,也已经等同于一个废人了,哈哈。”炎焱不无得意地笑道。

    “什么?”龙应天面色剧变,“他竟然丧失了道行?!”

    “这都要算他小子运气,自古以来他还是第一个受了斩龙诀还能活命之人。正好,师兄替你扫除了比武大会上的一颗绊脚石….咦,小天,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龙应天看着对自己无比关怀的大师兄,犹豫了再三,终究是没有说话。

    炎焱继而神色有些不忿地说道:“乾师伯这次忒短,明明是乾风那厮恶有恶报,却平白无故把气撒到我们的头上,当日无极宫里,几乎所有的二代弟子都被他罚了个遍。师兄不幸是那最惨的一个,要去蹲那枯井思过,一年之后方可出来。如此一来,比武大会师傅可全指望你了。”

    “啊?”龙应天连番受惊,竟是愣在了当场。

    “嗨,其实也没什么,在哪里不都一样修炼。”说着,炎焱洒然一笑,拍了拍龙应天的肩膀,递了两卷竹简过去,“小天啊,师兄就要走了,为助你日后一鸣惊人,这两本心得便送给你了,只盼你早日将它们学会,好扬我火曜宫的威名。”

    龙应天接过竹简,低头一看,只见两卷竹简一卷刻着“炎蚀”,另一卷刻着“七剑斩龙诀”五个大字。

    七剑斩龙诀!

    龙应天此时所受的震骇可谓是一波连着一波,这可是整个望月宫排在最靠前的五大法诀之一,宫内无数双炽热的眼睛都盯着这部法诀,而现在,大师兄就这么云淡风轻地交给了他。

    谈笑间赠不世绝学,这是何等的气概!

    龙应天感动万分,正要道谢,却猛然一省,乾风正是险些命丧在斩龙诀下,倘若自己学会了哪天被他见到,是否两人便形同陌路了?

    一边是绝世功法,一边是兄弟情谊……

    想至此处,龙应天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冲师兄深施一礼道:“师兄的美意我收下了,只是这斩龙诀与我的名字犯冲,故而实在不喜,还请师兄见谅。”

    “嗯?呃…”炎焱一阵无语,心道这师弟哪来这么多忌讳,放着绝世神功不去修炼。但见龙应天态度极为坚定,没奈何,好歹人家答应了修炼炎蚀,于是只好将斩龙诀讪讪收回。

    告别了师兄之后,龙应天一个人坐在空地上,嘴里衔着一根稻草,对着天边呆呆出神。

    洞中方一月,洞外已大变。

    也不知道他如今过得怎么样了?

    ※※※※※※※※※※※※※※※※※※※※※※※※※※※

    乾风总算是走出了屋子。

    遭逢大变,这些日子他不止一次地绝望过,可是绝望又能如何,能将失去的功力复原?路,还不是要继续走下去,哪怕前方再曲折,只要不曾解脱,该来的便逃也逃不掉。此时他终于有些明白佛家所说的“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了,他自嘲般苦笑了几声,他的确是坠入了苦海,可是岸在何方?

    不管岸在何方,路,总是在脚下的。

    窗门打开,终于迎进了几缕温暖的阳光,才让这间小屋不那么阴冷。前些日子,项依然为了稳住刚刚得来的第五重境界,便不得不自寻地方闭关修炼了。如今的小屋周围静悄悄的,又只剩下了乾风一人。

    一人也好,独来独往,无拘无束……

    乾风心里这么想着,四下里随意走动看看,不知不觉便踏上了前往土曜宫的路。

    待到乾风有所察觉后,不由失笑,看来自己还是耐不住寂寞,下意识地便去寻找商良。也是,到现在为止,也只有这家伙还算有情有义。一念及此,乾风的心情总算稍微明朗了些。

    正走着,两位道童迎面走过,乾风留意了一下,看样子应该是新入门不久的三代弟子。

    只听二人边走边说:“师伯也真是够倒霉的,明明是挨了一顿打,反过来却要受罚,真是没法讲理了。”

    “可不是,唉,谁让那位臭名昭著的师叔是宫主大人的宝贝徒弟呢,任你有理也没地说去。”

    “师伯真是可怜,身为大弟子,却要去干挑水的苦差事。”

    “谁说不是呢。”

    “听说那位师叔功力尽失了呢。”

    “可怜他做什么,师叔师伯们不都说了嘛,他那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听说宫主对他格外维护呢。”

    “嗨,宫主多半是一时心慈罢了。待这份耐性消磨干净,他的好日子便也就到头了。”

    ……

    二位道童渐渐走远,乾风原本没怎么上心,可略一琢磨不禁眉头一皱。

    师伯…师叔…功力尽失?

    他们说的不会是自己吧?

    哪有那么巧,八成是自己想多了吧,乾风摇了摇头,望着两位新进道童的背影,微微地笑了笑。

    可是到了土曜宫他便笑不出来了。

    一袭黄衫,一副扁担,两只盛满了水的木桶放在地上,外貌老实憨厚的黄厚德正撸起袖管擦去一脸大汗。见有来人,黄厚德一边擦汗一边瞧去。

    这一下四目相对,好不尴尬。黄厚德猛地站起身来,而后像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转眼一屁股坐到地上,颓然道:“我不曾招惹你,你又何必追着我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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