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第2/2页)
西都带上。”吴导在她肩头抹了一把,大步流星的走开,藿香这才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脸蛋如同火烧一般guntang。 她也赶紧一溜小跑回到宿舍,直到躺在床上,一颗小心脏也似乎还在怦怦跳得厉害,但是……但愿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吧。 校庆演出如期举行,藿香担当主演的戏曲节目获得了专家和业内人士的一致好评,还和省里的主要领导合影留念,她一时不免有些飘飘然,感觉自己的人生就要光明起来。 吴导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她感觉自己攀上了高枝,抱住了大腿,以后只要死心塌地地跟着吴导吴总监,岂不是吃香喝辣的日子就滚滚而来了? 怀着这样美丽的愿景,藿香迎来了她的十七岁生日,也是一年一度的平安夜。 “这个给你。”吴导递给她一个纸袋子,她结果来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台摩托罗拉手机。 “这是?” “有了这个,以后我们联系方便些。”吴导端着咖啡杯:“你是个很上进的女孩,前途不可限量。” 藿香浅浅的一笑:“多谢老师栽培。” “师傅领进门,修行还要看个人。灵气很重要的,有的人就没有你领会的快。”吴导用指关节敲敲桌子:“我很看好你哟。” 两人在闹市中心的星巴克里相谈甚欢,这里是小资青年的最爱,从来也不缺少捧着本米兰·昆德拉的文艺青年和在商业街里看《挪威的森林》的森女系少女。 “越头楚尾谁当间,金丝名木成棺椁。老树欺得海棠开,却输冬雪一枝梅。” 文艺青年把一张纸条递给对坐的少女,少女接过来读了两遍,眼波流转,最后凝视着那一对年龄相差有些悬殊的男女上后不禁掩口窃笑。
她略微思忖片刻后,用手中的书坐垫子,拔出随身的钢笔在饭菜那张便签纸的反面题写道: “越女歌舞姑苏城,幽生南国赤崖背。常在池畔与莲友,本物除臭又防腐。” 两人相视一笑,又低下头去各自看书,等到吴楠牵着藿香的柔荑走出咖啡馆之后,他俩也才各自拿起外套朝门外走去。 “今年天真冷。”张嫣一出门就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赵祁几乎毫不犹豫地把自己身上的羊毛大衣脱了下来给她披上:“他们往那边去了。” “诺富特。”张嫣看见他们的方向了:“五星级哎。” “老头挺舍得花钱啊。”赵祁尽管也是冻得直哆嗦,但还是硬挺着:“要是能知道他们的房间号就好了。” “能有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每次都去五星级?这老头儿又不是大款,多少钱也架不住遭。今天是平安夜才大出血一回吧,下次,下次,一定能抓他一个现行。” “其实我有个更简单的方法。”张嫣咬了咬嘴唇:“事情不用那么麻烦的。” “安全第一。”赵祁用力圈住她的纤腰:“前面是红灯。” 五星级酒店给人的感触确实是不一样。藿香这辈子就没有在这么大的浴缸里洗过泡泡浴,还有传说中的水床哎!在那上面睡过一次之后,她就觉得在自己家的那张木板床上睡觉浑身都不舒服,更不用说半夜三更的,起个夜都还要一溜小跑的去筒子楼里的公共卫生间。在江南的湿漉漉的冬季,这不仅需要莫大的勇气,更需要极其坚定的决心。 但这都还不是最难忍受的,真正要把藿香逼疯了的,是她那个已经快要崩溃了的mama,她已经不再摆摊买水果,天天打麻将,打麻将,一把就是几百块,一个下午打到通宵,打到天麻麻亮了才行尸走rou一般的晃荡回家,然后再一头栽倒在床上。 如此硬挺挺地躺倒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分,楼外有牌友来喊了,别看刚才还是一副死人的模样,那真叫一个轱辘就翻身起床,极其麻利地拎包走人——即便是表演系的天才也不能把一个死人和活人的状态切换演绎的如此天衣无缝。 所以,这才过了年初三,藿香就自己买了一张车票回了学校,宿舍门还没有开,就连小旅馆都放假回家过年了,她拎着行李在校园里外转了一圈之后发现自己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她想打吴楠的电话,可是对方总在忙音之中——也对啊,人家是有妻儿的。人家现在真是合家团圆,其乐融融的时刻呢——她在报纸上看过吴总监的专访,吴总监的儿子今年都有十八岁了。 “我比他儿子还要小一岁。”藿香觉得自己的嘴里满满的都是苦涩,但是此刻她最为烦恼的却是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去——阩州之大,竟然没有她的六尺之榻吗? 正当她烦恼的时刻,一辆红色跑车停在了她的身边:“嗨,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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