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婷(一) (第1/1页)
老張的故事 老張是個人民教師,他有一個外人看上去感覺很幸福的家庭,一個很賢惠的妻子,一個聰明伶俐的女兒,女兒名叫張嫣,今年正在讀初中。 老張的教學水平很棒,是全縣有名的高級教師。他帶的學生不僅在縣里,在市裡,在審理,甚至在全國的比賽上都拿過獎。因此,雖然他只是縣高中的老師,但是卻有很多外縣甚至市裡的學生家長慕名而來請他去補課。市裡最好的中學人民中學,要挖他過去這樣的傳說也不脛而走。 雖然有了妻子和女兒,但老張喜歡的是城市的繁華。離舊縣只有六十公里的阩州市雖然不比魔都的十里洋場,但也是六朝帝王都,民國繁華地。那裡的天際線,比小小的舊縣要有魅力的多。 而且老張有個問題,在舊縣說起來有些不太光彩。老張骨子里是個民國粉,最為推崇的就是民國文人的風流,其中第一風流的就是睡女學生。他也是振振有詞:“魯迅睡得,郭沫若睡得,我睡不得?” 大抵在他的眼中,睡一兩個女學生,自己教過來的女學生,和在馬路上向陌生人問個路沒什麼太大的差別。 他睡得女生中,有一個姓趙的,是個黃毛丫頭,天然的黃頭髮,據說是營養不良的象征——窮人家的孩子,交不起張老師補課的金錢,那麼只好用身體來還債了吧。趙晶晶,對,就是叫這個名字,她家還有一個弟弟,是後媽生的——俗話說得好啊,先有了後媽,後有了後爸。趙晶晶的親媽死得早,後媽進門的時候她才上小學。現在趙晶晶在家裡過的是苦不堪言的日子,若不是有好心人接濟與學校的獎學金,她恐怕早就被後媽趕到某個服裝工廠去做廠妹了。 “想要脫離苦海,你只有好好學習,考上大學,到大城市去,才能擺脫他們。”張老師一邊義正詞嚴地傳授人生的道理,一邊把女高中生的校服脫掉,扔到床下。 趙晶晶沒有喊疼,也沒有掙扎,老張這一百多斤不會比生活的壓迫更重,他的手勁也不會比後媽的棒槌更厲害,但老張卻並不喜歡看她身上、腿上那些青色的淤痕。他總是關著燈,一定要關掉房間裡所有的照明,趙晶晶也總是隨他。她對這個並沒有興趣,也從中獲得不到一丁點兒歡愉。那裡的濕度總是不夠,即便花半個小時慢慢來或者用潤滑劑也還是很疼。但她“可以的……老師,我……不會喊出來。” 儘管這樣,儘管每次都很受罪,她還是經常來找他,為了讓自己多一點離開這個人間地獄的希望,為了離開地獄,我情願成為魔鬼。十六歲的少女在自己的日記本上寫到。 另一個女孩與她截然不同。 老張到底也不清楚,他倆到底誰睡了誰。這種事情,一般的世俗觀念中都認為是男方佔了便宜吧,但在和魏文婷交往的過程中,老張總覺得自己才是那個被佔便宜的人。 但是從外表來看,誰都覺得魏文婷應該是那種知書達理人家的好姑娘。扎個馬尾辮,穿著很簡單的校服,最多隻有一個發卡作為裝飾。連書包和文具盒都很素淨,不像一些女孩子把心思都用在了這些地方來爭奇鬥艷。 魏文婷的父母都是幹部,正兒八經的國家幹部。他們很忙,忙得到了根本不在意女兒到底在做什麼的地步。說起來列位老師可能都不相信:三好學生魏文婷每回帶來的家長簽字,其實都是她自己模仿的筆跡——畢竟父母雙親大人那麼忙,他們根本無暇顧及這麼些許的小事。 老張是她的班主任,但是對她並不了解很多,只是隱約的可以猜測到這兩個女孩雖然出身不同,家境有著天壤之別,但可能都是不幸的……畢竟,莎士比亞說過,女人,你的名字是不幸。 很快,老張終於如願以償的調動到了市人民中學,這兩個女孩也分別考到了帝都和魔都的好學校,但老張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是往自己的墳墓上又鏟了一鍬土。 事情發生在他去了人民中學的第二年,魏文婷和趙晶晶大一的暑假回到家鄉。他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又把她們分別約了出來“噓寒問暖”,想要關懷一番。 他先約出來的是魏文婷,這個姑娘時間很自由,隨時隨地都能來市裡——過去只有在暑假或者學校組織的集體活動時才能到市裡來看少數的幾個博物館或者歷史遺跡。但現在他有充分的時間帶她在一些只有本地人才知道的“好地方”細細地耍一耍。
幾個月沒見魏文婷變得更漂亮了,她本身就是個很苗條的江南姑娘,看起來很舒服,再加上一點兒書卷氣,能夠成為很多人的夢中女神。當然,那些小狼狗們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氣質優雅、談吐不凡的知性女神早已經在一個其貌不揚、身材矮小的半謝頂中年大叔的身下婉轉承歡多時了吧。 魏文婷的表現讓老張一如既往地感到滿意——滿意之後的虛空總是讓他懷疑,自己與她到底是誰玩了誰? 魏文婷並不是為了金錢和他在一起的,她並不缺錢。她也不是那種愛慕虛榮或者正處叛逆期的少女——她不抽煙,不喝酒,不紋身更不會去泡吧,她的的確確就是那種我們常說的所謂好女孩。但是她為什麼只稍加抵抗就向自己屈服了呢?老張百思不得其解——難道說自己的男性魅力真的有那麼大嗎? 這個說法啊,不知道你信不信,反正老張自己是相信了,因為畢竟有一位大偵探說過,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之後,剩下來的那個答案無論多麼荒誕,都是唯一的可能。 就這樣,魏文婷與他一起在阩州的某個歷史遺留下來的園林中手挽手,走過那些有幾百年曆史的亭台樓榭,看水中的錦鯉,枝頭的花鳥,老張如數家珍的為她細細分說每一處的典故和由來,他是如此的投入,以至於全然沒有注意到,在自己的身後,好像一直跟著一個安靜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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