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金缕衣 (第2/2页)
姐,又猜对了。” “可你怎么舍得,那是你儿子唯一的骨血。再说了,你儿子死后也要有人守着罢?” “都过去了。” 难得啊,说“都过去了”居然是申姨妈,“如今最重要的是清笛喊了两年的爹,申轩墨去哪里了?“ 申夫人浅浅笑道:“你我,明眼人都晓得他的心思,但那地方他可进不去。再说了人家都当娘了。“说着话锋一转,”这金缕儿当真无邪?川惜月最今为太后五十大寿也忙着,她最能瞧准人,她说无邪就罢了。否则,我们四人都要防着她点儿,别乱说话,这惹不起的祖宗。“金缕儿,金缕衣,这个意思申夫人太明白了。 劝君莫惜金缕衣, 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 莫待无花空折枝。 却道清晨,阳光透过窗牖投射进书房,在方砖地上印上一片光亮。 申貌辨顶戴袍服,费力地直腰板跪在那片光亮之中。易太后拨下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侍女给申府,叫金缕儿。缕儿人还没进来,那清脆的声音却先在门外响起:“大人,到做早课,散步的时辰了!”她轻盈的身影随着飘进屋里。 看到申貌辨跪在书房中,她大吃一惊,惶急上前,扶住申貌辨道:“大人,你怎么了?” 申貌辨笑笑:“没事,我这在做早课哩。” 缕儿:“您的早课不是散步吗?跪在这儿干呀?”就要扶着他起来。
申貌辨轻轻推开她的手:“我这真是在做早课……”看着缕儿睁着大眼睛不解地望着他,申貌辨解释道:“太后五十大典的那一天,文武百官就得在春暖阁殿前大坪跪拜,要跪很长的时辰,我已年过六十,担心捱不过去,所以从现在起就得锻炼……“ 缕儿听了,大为不平地说:“世上哪有这个规矩?给她磕几个头不就行了吗?为什么非得叫您这般大年纪的人长时间跪在硬地上呀?” 申貌辨:“这是朝纲,乱不得的。“ 缕儿:“磕头跪拜是朝纲?” 申貌辨:“是啊,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尊卑长幼有序。一乱了,朝廷也就乱了,紫宸国也就会搞得一团糟。” 缕儿:“我就不信!人家赵国人不兴跪拜,他们的国家怎么搞的那么好?” 申貌辨不由得多看她一眼,脸上荡开一丝笑意:“嗬,看你个小丫头片子不出,连赵国人的事都知道几分了!” 缕儿趁势扶起他:“大人,起来吧!起来吧……” 申貌辨拉下脸:“老夫这是在做正事,大事,你不要捣蛋!” 缕儿做了个鬼脸,正准备退出去,卫蒙差人来了,见申貌辨跪在地上,来人也是一惊:“大人,您这是……” 申貌辨一动也不动:“有事?” 来人拿出一封书信:“中堂,朝廷越过您,直接给卫蒙下达命令。卫蒙将军请示您该怎么办?” 申貌辨:“有这等事?”一把抢过书信,匆匆看完,骂道:“贼娘!一定是眉仲瓶那般人搞的鬼!“ 来人道:“明知是他们搞的鬼,可君命难违啊!” 申貌辨:“屁!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不能将自己的一点血本让他们给赌光了。” 来人迟疑道:“外面正沸沸扬扬,说您有私心,这样做……“ 申貌辨眼一瞪,正要站起来,一想,复又跪下,冷笑道:“我若没这点私心,早被他们欺辱到申诉无门的地步,说不定连这条老命也死得不明不白。死不可怕,死的不明不白就可怕。” 申貌辨跪在那里,也不看来人,厉声道:“给卫蒙将军说,命他严守门户,非不得已,不得主动出战!” 近有赵国、中山国、齐国,远有秦国相逼,紫宸国金殿居然,可笑到只是一个写的一副好书法的文官,眉仲瓶一帮人在“指挥”圣上,姞辕王。四敌环绕,诸国巴不得师出有名。 申貌辨又跪下了。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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