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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罐 头 (第1/2页)
当天父母到派出所找人的家长,等娃儿放学回家后,基本上没有数落娃儿,更没有打骂发生。 因为家长们到派出所后,了解到原由细节。加上杨老师亲自出面要人,特别是老前辈喊放人,所以,家长们也认为孩子些并无多大过错。 要说这事,也得感谢邻里乡亲才对。 当晚是星期天,周围来看电影的人也不少。 不说十里八乡,几个大队、十几个生产队都是有人来的。 电影一完,就打着电筒、拿着火把,各自摸黑回家。 然而,恰恰是这些人,及时地把当晚打群架的事,通知到被抓学生的家里,所以,家长们得知消息后,都在想办法。 一堆一块坐起,互通消息,共想办法,能帮则帮,这是古老的传统。娃儿被抓,有人来报信,千万别认为他是幸灾乐祸,而是善意示警,让你早作打算。 许配翰他们五个人虽然耽搁了一些时间,还是捡了不少煤块,合在一起有四十来斤。然后,分成两堆,让石坚兵和纪兴中拿回家交差,做个挡手,避免挨打。 石长松刚回到家门前坝子里,石坚兵急忙迎上去,指着煤块堆说,“爸爸,你看这些煤块好烧不?” 石长松一看乐了,但迅即又虎下脸来。“讨好卖乖是不是?大丈夫不要去算这些鸡磕钻。” 鸡磕钻是方言,意思是小聪明,小诡计,一看就穿。 石坚兵不好意思地尴尬一笑,“嘿嘿!” “你去把许老二和小余叫来,我还有点红苕酒,喊你妈炸几颗花生米,喝一盅。”石长松并无追究之意。 石长松是河坝大队的大队长,而许配翰的父亲许能树要小一级,是生产队长,两家关系可谓世交。 石坚兵一高兴,便开起玩笑来,“是叫许二叔?还是许配翰?” 石长松一边进屋,一边念道,“许配翰和我喝个锤子呀!” 石坚兵哈哈大笑,“许配翰也是许老二撒!” 石长松甩他一个字,“滚!” 石坚兵急忙跑开,去叫人喝酒。 几十步路就到了许配翰家。石坚兵上前喊道,“许二叔,爸爸叫你去喝酒,现在就去。” 许能树在厨房里应道,“还要整两口迈?马上来。” 许配翰听见石坚兵的声音,急忙走出来,低声问道,“遭锤没有?” 石坚兵摇摇头,大声说,“许二叔,你先去哈,我去通知小余。” 许能树也回道,“要得。” 石坚兵朝小余家走去,许配翰急忙追上来,“我一起去喊。” “煤炭还是有点效果。你的主意不错。”石坚兵知道爸爸看见煤块的那一瞬间,心头是喜悦的。尽管后面教训他不要搞小伎俩,但没有过多的指责,也算是蒙混过关。 许配翰心中暗自得意,凭计谋,你石坚兵还是棋差一着。“我把你给的麦粑,拿给小三吃了,他高兴得很。” 许配翰三弟兄,老大许配勇,老三许配龙。 石坚兵望他一眼,“是林瑞英的,不是我的。” 许配翰亦附和道,“也对!林瑞英是林瑞英,你是你。” 石坚兵突然停下脚步,望着他,“你这人,怎么就巴不得我和林瑞英分得清清楚楚,干干净净?” 许配翰见他毫不客气,自己也不示弱。“石老大,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林瑞英既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但是,你喜欢她,我也可以喜欢她,其他人也可以喜欢她。她喜欢谁,那是她的自由,或许选择你,或许选择我,或许我们都不是。这些道理,你要搞清楚!” 石坚兵一摇头,“话多了是包水。说干脆点,只要林瑞英定了,谁也不许再搅合。” 许配翰也认同,“那是肯定的。” 吵着吵着,就来到小余家。 小余的家很简陋,就是生产队的几间联排仓库中,在最后间隔出一小间来,安上木门,就是小余的卧厨厅。 他是生产队现有的唯一个上山下乡知识青年,来自市里的建设厂。 大队里多数知青都返城了,留下的不多了。 小余不喜欢喝酒,特别是那个有特殊味道的红苕酒,更难喝。但大队长高兴,不能扫了兴致。 他把箱子里珍藏已久的一个红烧猪肉罐头带上,便同石坚兵一起回家。 许配翰没有跟来,这是规矩,别人家请客,只要没邀请到名字,娃儿些是不能“赶路”的。否则,会被嘲笑没家教。 这里的赶路,不是通用的急着走路,快速奔走。而是当地方言,跟着别人走,厚着脸皮跟随一路。 小余一到,石长松和许能树急忙招呼他上桌,三人便用碗倒满红苕酒,就着花生米、泡菜、炒洋芋丝、红苕片汤,喝起来。 边喝边聊,很起劲。石长松见小余小口小口的呷,皱眉皱脸,哈哈大笑,“小余呀,放开点,不就是个醉嘛!我跟你说,大多数知青都回城了,改天我到公社跟你问问,几年了,还轮不到你?”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