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勒索 (第2/2页)
问题后,就去给李牧送东西。 “小兄弟,我给你送药和粥来了。”郑老板在门外喊。 “来了。”李牧开了门,放郑老板进去。 “给,先吃点粥吧,然后再吃药,感觉会好些。”郑老板巡视房间,两眼像是会翻东西。 “好,谢谢。这是药钱。”李牧掏出一张一百的。 “用不了这么多。”郑老板并无推让之意。 “我现在多有不便,免不了还要麻烦你。人情是人情,钱是钱嘛。”李牧笑道。 “行,有事你说话,吃饭什么的我去给你买。” “哪能这么麻烦你呢,现在订外卖很方便的。” “也对。你这屋里需要收拾收拾吗?” “不用了。我一个大男人,没那么讲究。” “哎,你这宝贝瓶子怎么把口子给盖上了?”郑老板想要凑近了看。 “哦,我怕里面落灰,味道难闻,就用报纸给盖上了。你看人家电视里的国宝,不也是用报纸裹着吗?”李牧身子堵在了瓶子前面,笑道。 “宝贝的待遇就是不一样。”郑老板笑道,“那你赶紧吃吧,我就先走了。” “好的。我这重感冒也怕传染给你。”李牧笑道。 送走了郑老板,李牧赶紧关上门,把报纸抽掉。往里面看时,发现“生命之瞳”在触须的带动下,正在缓缓游走。跟昨天相比,它的颜色确实变深了些,内部也似乎出现了一些细小的血丝。将近十点了,李牧还真是觉得饿了,吃了那杯粥,反而觉得胃更空了,自然也就更饿了。为了制造假象,李牧打开药盒,取出了一顿的用量,丢进马桶里冲走。
一个人在屋里,周围足够安静,李牧想象着自己的血气就跟电影里演的那样,正在慢慢地从身体里飘出,然后飘渺着,直达瓶中,被“生命之瞳”尽情吸取……渐渐地,这种感觉竟是那样地真实,仿若不可逆转的实体。他好像也清晰地感到了自己的精力或是生命正在慢慢地流失,但这种流失给予他的不是恐惧,而是坚实厚重的幸福。 到中午了,他订了份盒饭,吃饱了以后发困,于是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以后赶紧去看,发现“生命之瞳”立在水中,好似一根天线。它的颜色更深了些,血丝也在变粗。郑老板没来打扰,李牧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他打开电视,胡乱地看一些节目,不是为了有趣,而是为了驱散孤单。晚饭的时间到了,李牧又打电话定了餐。 过了一二十分钟,敲门声响了。开门一开,是郑老板拎着一份饭,他说:“送饭的那小子着急忙慌地走了,我就给你拿过来了。” “哦,谢谢你。” “病怎么样了?” “吃了药,好了些。” “那就好。”郑老板这次并未逗留。 一天过去了,李牧不知道,跟他一样心神不安的还有王劭成。天还没亮,王劭成便溜进了后院,他怕李牧会留下什么把柄。处理了地上的泥脚印和墙边留下的一些痕迹,他才完全放心了。王劭成心里也在生李牧的气——哪家旅馆不好,他偏偏住在了老郑那里,但愿别出事吧。 第二天,郑老板一整天都没来,李牧的心里反而有点不踏实了,但是转念又想:他本人就一直待在屋里,守着“生命之瞳”,就算郑老板有什么诡计,也不可能得逞。第三天,一切都还正常,郑老板只在午饭的时候来“看望”过。三天时间过去了,再看“生命之瞳”:血红欲滴,鼓鼓涨涨的,仿佛发着光。李牧找来那枚螺帽,用新牙刷刷洗干净,慢慢投进了瓶子里……没有半点异常,半点变化,李牧只有耐心等待。一个小时以后再去看,“生命之瞳”的颜色淡了许多,螺帽呈现出青色。 恰在这时,郑老板又来敲门。 “有事吗?”李牧开了道门缝,伸出头问。 “哦,来看看,公安局现在查得可严了,上次这屋住的一个人就被抓去了——他不知道,他在屋里做的事我可看得一清二楚。”郑老板推门进来了。 “郑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说给你听听。我呢,是个做生意的,别的呢,我也不cao心。” “我可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李牧笑道。 “不是说只有违法的事才见不得人。”郑老板阴笑道。 “我呢,这里有两千多,卡里还有五千也转给你。大家都不想麻烦,也都不想一拍两散,你说呢?” “当然。咱们俩想到一块去了。”郑老板笑嘻嘻地收了钱,又给李牧写了个卡号,“给自己留两百,就当是我给你的路费吧。” “谢谢你。”李牧笑道,“郑老板,你真够与众不用的!我以后肯定会想你的。” “想我了就来看看嘛,我还会这么热情的。”郑老板笑道。 “你真是……哈哈哈。”李牧大笑着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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