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他与她 (第1/2页)

    在一个老旧的食堂里面，有着一群仅只有从六岁到十多岁的孩子们，安静却透着点似乎少了什么这个年纪应有的气氛下，井然有序排队着，等着今天的粮食，每名孩子从大锅旁一名极为矮小的中年男子面前，领过少有的几个馒头，也不道谢，漠然的转身，走向一旁的餐桌安静的食用。

    而矮小的中年男子似乎也没为此感到什么情绪，放佛本应如此，见怪不怪。如果仔细的看一圈，每名孩子脸色都是一副漠然的脸神，与之相伴的是毫无一丝小孩应有的活泼灵动眼神，而是仿佛一个机器一般，按部就班，而似缺少的氛围，就是本因该有的活泼。

    本该像往常一般，死寂的氛围从始至终一直到食堂就餐结束，但今天似乎注定了是个不平常的一天，矮小的中年男子，透着一丝狂躁的眼神，给每名孩子随意扔着大锅里面蒸着的馒头。

    “该死的一天，该死的抽签。”鲁斯一边心里死劲的抱怨，看着那些毫无生气的格式人，不耐烦的把锅里的馒头机械性的扔过去。也难怪鲁斯死劲的抱怨，作为每季旬空区来的“新货”都是他们格式人，人贩子营地狂欢的日子，或幼小的孩子、或懵懂的少年少女，都代表了多少的能量币啊？如果里面多找几个带有觉醒的小鬼，那又是老大给予的一笔快活赏金！

    然而这该死的抽签却把鲁斯一人留下，想起那些还没被格式化无助的眼神下，鲁斯矮小的身躯不争气的一直燥热着，但随即想到这季“新货”跟他的无缘，犹如冬天吃了一桶冰块一般：“该死的抽签！”

    鲁斯压抑不住这种难受的心里，还是忍不住出声大骂了一句，本来出神而机械性仍着馒头，因为鲁斯的一激动，用力的甩出去，打到了轮到这名少女的脸上，透着一股对外界冷漠死寂的少女眼睛下意识一闭，发现馒头掉在了她的脚下，缓慢的蹲下把馒头放在了餐盘上，随后并没有离开，而是把餐盘举到了矮小男子身前。

    约莫十四前后本应多姿多彩的少女，此时却是一个普通脏旧衣物穿戴下，漠然的眼睛望着分发食物的鲁斯，因为她少了一个馒头。

    鲁斯回过神来，发现抓错数量从而少了一个馒头的情况，便伸手入锅内但眼神一扫少女，鲁斯的手却停了下来。当鲁斯眼睛望向前面的格式人少女眼神一亮，带着点不明意味的目光下，肆无忌惮的从上到下望了一遍嘿嘿一笑：“啧啧，平常老子居然没发现。”不待说完，本来伸手入内要取馒头的手果断的伸出来，把身前的少女直接领了起来，回过头扯着嗓子：“锅内馒头自己取。”，说完便拎着少女离开，而被拎着的少女毫无反抗的被提进了远处一间屋子。

    当分发食物的人离开后，瘦弱的孩子们始终微微响着的肚子情况下，却仍然仿若机械一般，按部就班的排队、就餐、唯一不同的是，是少年们惦着、垫着脚拿着自己份量的馒头。

    当这死板的事情一直重复着，一名仅有约莫十二岁上下的孩子，迈着同样死板和淡漠的脸庞下走到装着馒头的大锅前面，而原先死寂的眼神内，闪起了一丝灵动，眼神中那抹坚毅和思考的眼神，在这环境下，如果有正常人能看见，是那么的容易被人记住。

    男孩掂起脚，费力的抓着因为已经有许多格式人孩子拿过，而变浅不少的馒头，抓起了两个，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一抿，闪电般的又抓起了一个馒头塞近衣服内也不管有无压扁它，随后与之前孩子一般漠然的离开，而眼神中的生机又隐去变回死寂。

    与其他不同，他并无走到餐桌，而是缓缓走出食堂。

    在食堂外一处阴影下，一名卷缩着的小女孩，双手抱膝坐在里面，小女孩已经快两天没吃东西了，小小的年纪上挂着一丝稚气，而又精致的脸庞下，是若隐若见的虚弱和有着一丝略微相似那些食堂聚集的孩子们一样的淡漠，但眼神中时不时闪过的一丝光芒，好似与这个死寂一直争斗一般。

    小女孩很饿很饿，她现在很想睡上一觉，回到以前那个温馨的家庭，有她的双亲和和蔼的爷爷奶奶，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感觉面前一阵轻风传来。

    小女孩带着疲惫和一丝与那些孩子一样淡漠的神态，缓缓抬起那虽然略微脏但面庞下精致如同粉娃娃一般，小女孩认识他，在她走失之后被抓到这里的昏暗日子里面，在那些坏人不给吃的情况下，这名与其他寂静死沉一般的孩子不同，虽然同样瘦弱，淡漠，但是那双眼睛在跟她对视的时候，可以看到里面仿佛叫一种希望的东西。

    男孩手里抓着的馒头，和衣服遮挡下略微压扁的馒头，喉咙略微动了动，但是旋即把手上一个较为完整的馒头递给眼前的小女孩，男孩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这么做，或许在这死寂的氛围里，看到了一个跟他一样在坚持，在挣扎的人吧，当然。或许今天是最后一次，少年给了一个馒头之后，自己快速的啃起余下的馒头转身离开。

    “谢谢。”就当男孩没走几步的时候，背后轻轻的传来一声甜美稚气的声音，他仿佛中了定身术一般驻足沉默了一下。随后重新转身望向还是卷缩着身躯，但是双手死死抱着的白馒头，或许是在这环境下造就的怕生，小女孩带着丝弱弱的眼神望向他，而这声谢谢，便是从小女孩这里传来。

    男孩沉默了，这声在平常不过的话，在旬空区，在格式人营地，却是那么的稀有，男孩从破旧的长裤口袋里，拿出了一根前身似乎是一支笔的物品，上下两个被弄上不知从哪寻来，恰好可以上下封住的。

    男孩敲掉一角，中空的里面似乎是张卷缩的纸，他靠近小女孩，在小女孩惊讶和一丝不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