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被打 (第2/2页)
表面看上去几乎失去了性别特征一样,早已失去了内心的温柔,这就是她的生活。或者说,卢尼娜生活的开始。 卢尼娜也碰到过各种各样的sao扰。 有时那些家伙们欺负她,甚至就在街上打劫她刚刚想办法弄到的钱,可是卢妮娜不敢还手, 因为他们威胁她会报警,卢尼娜害怕警察,她太怕他们了。 她害怕她去了警署,之后就是监狱,之后她就再也出不来,一辈子就在那可怕的地方度过了。 她们知道她不敢还手,于是就更加有恃无恐。 在卢尼娜的印象里,底特律的天空,没有出过太阳,看到警察的时候,就是暴风雨。 但是,还是有一个人打你骂你,但是会让你活下去。卢尼娜跟着另一个混混慢慢学会了抢劫和偷东西。 大约过了半个月,两个小伙子招呼她一起干活。 卢尼娜在路边望风,那两个家伙意外碰到了反抗,一个就在卢尼娜眼前被砍断了一只手,另一个被猎枪轰在胸口,当场就死了! 于是,卢尼娜匆忙间拼命逃脱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卢尼娜周围目睹的东西,每天都在动摇她薄弱的生存意志! “你无法想象,那是怎样一种生活状态。”别墅里,卢尼娜说,“每天我都能听说谁谁谁死了!谁谁谁被抓了!然后警察将他们丢到了山里。” “或许我能选择打打杀杀活下去,混黑帮、以命搏命;但是你知道那是怎样一条路:打人者必定被人打,杀人者被人杀!我已经亲眼目睹会有怎么一个结果!所以,我宁可选择偷窃。”
卢尼娜明白,要想让自己有一天还能回头,要给自己留一线生机,她只能偷东西。 于是,卢尼娜小心地搜寻易下手的目标,提防着她们手里的枪,也担心着街头的警察。 “一开头等饿了几天肚子,再也没东西吃的时候,我才去偷。慢慢偷得熟练了,就看谁不顺眼就偷谁;有人来收保护费,我也照交。” “可说到底,你又见过多少真的是“偷”东西的。我是说不拿着枪去抢、或者入室盗窃的。”海滨别墅里,卢妮娜笑道。 “所以我还是总会经常偷不到什么,很多时间都在饿肚子。”卢妮娜说。 近两年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卢尼娜一点点绝望,她的精神和rou体一起虚弱下去,没了作为人的尊严与觉悟,有一天连狗都不如的时候你又如何珍惜颜面与尊严。 “我总是觉得,我迟早或者跟她们一样的结果,或者更糟,或者坐牢。”她很清楚这一点。 当然,还有一条路,就是去酒吧。 卢尼娜知道那一带的俱乐部和酒吧。 “很多人让我去那几个酒吧。” 城市的那一带,白天很安静,到了夜晚,就会显现出一片寻欢作乐场所,异性恋的、同性恋的、满足人们各种隐秘的趣味。但是卢尼娜清楚,出卖自己同样也是一条不归路。 “我甚至在那门前转过几圈儿,但我知道,我不能去。” 终于到了那个初春。 卢尼娜又被赶到了街上,已经三天没有正经吃过东西。 饥饿迫使她再次转到了那条酒吧街上,那是寻欢作乐的人是最好下手的目标之一:她们身上揣着现金,有时喝得太多,甚至察觉不出丢了东西;有时,那些白天正襟危坐的中年人,背着家人到这里偷偷发泄,于是发觉了却不敢声张。 那是卢尼娜得手机会最多的一带。 在街口边,卢尼娜盯上了一个。 那是个单身客,戴了个眼镜,有些谢顶,穿了件格子外套,样子像政府或是写字楼的办事员,举止却很傲慢,付出租车钱时,忙着骂司机绕路,却让卢尼娜窥见了他钱包里的现金。 卢尼娜悄悄地跟着他。拐过弯,那家俱乐部门前,灯光闪烁音乐喧闹。 门边立着两个东张西望的保安。 卢尼娜颤抖着,抱着肩膀远远打量着对面的人群:有从车上成群下来的、有徒步走来的、有带着保镖的、吆三喝四的、有单薄的舞男…… 她打量着人们的穿着、神态、手上的戒指、脚上的鞋,没有去注意人群头顶,闪烁的大霓虹灯招牌上俱乐部的名字。 人群里,她瞄着那人走进了那家酒吧。 卢尼娜犹豫了一下,随即也躬身跟了进去。走进去,迎接她即将到来的,就是她二十一岁成人礼。 那一刻,卢尼娜拾阶而上,就在她头顶,高高的半空里,大霓虹灯招牌上──“港口”两个大字,正在苍茫的夜色里,迎风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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