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第4/5页)
只怕没有这个底气出来。 再者说,如今她的重点,也不在这里。 因此只是含混地笑笑过去。 公孙大夫要走,她送他到门口:“听闻你想从宝芝堂出来?那些大大夫们,是不是很难处?” 公孙训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摇头,人到中年,惟愿能够混口饭吃,从宝芝堂出来,还能去哪里? 宝芝堂好歹给的还不错,一个大夫,穷也穷不到哪里去,可真说大富大贵,像他是不可能了。 白芷见他这样,也没有多做声,目送着他离开了。 她看了看天色,李mama这个时候还没有差人过来,只怕玲珑这几日很忙,没有时间写信给她了。 顾培楼强行将女儿要走的原因,她自然清楚,他是看不起她的教育理念。认为她带着玲珑干这个干那个,是教坏了她。 他自然是想将玲珑培养成闺阁名门女的,是那种依附于家族,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即便不是这样,也差不了多少了。 她也没有明确表示反对,只不过想,在女儿还算天真的时候,给她留下一些童真的余地。 那些事,等到她再大点学,为人处世,不自身打滚过来,很难更上一层楼。 而且女儿的性格在那里,瞧她天真一派,根本不像是那等柔弱又有心计的女孩,为何非要强求呢? 大不了日后找个能护住她的夫婿罢了。 这番话,若是白芷说出来,只怕顾培楼能把她劈成两半。 白芷苦在自己没有武功,不能跟他过招,否则她早就讲了。 如今只能走迂回路线。 她没有根基,夺回了女儿,如果真能治好她的病,又怎么能保证她在自己的羽翼下好好成长? 她现在在做的事,就是厚积薄发,银子要赚,名气也要,这还不够…… 白芷的手指在桌子上敲来敲去,总觉得时间不够。 好在玲珑的病,并未发作,也许在这里,她不会发作? 抱着这种心态,她走进了实验室,看了一眼王氏浆洗好送来的粗布衣服,她犹豫了一瞬,还是没有穿上。
万事留个心眼,总是好的。 == 赵凤麟的封地在宋地。 曾是宋妃的母国,一个小小的叫做宋国的地方。不大,将将抵得上一个行省。 赵凤麟最喜欢待的一个地方。他在这里出生,大部分时间也在这里长大。 京城不过是他旅居之地。 他骑着马,在树林里猎杀方才一晃而过的一只银色毛发的幼狐,真是太漂亮的毛发了—— 对于新奇不多见的东西,他自然要抓住。 马匹飞快地跃动间,赵凤麟摘下手边的树枝,在手边做了一个简单的弓,然后用树枝射出去,嗖嗖嗖,树枝射入了泥中,正好将那只银色的狐狸,围在了当中,长长的削尖的树枝,让这小畜生没办法钻出来。 正在里面着急呢。 见到赵凤麟走近,小狐狸弓起背,吱牙咧嘴地嘶叫了起来。 赵凤麟叫了一声:“七杀,交给你了。” 又加了一句:“把皮剥了。” 小狐狸似乎听懂人言一般,顿时朝着赵凤麟又是作揖,又是把小脑袋磕在地上,倒十足像人一样,又见到七杀背着个大网兜,小脸上都木然呆呆,毫无表情—— 小白狐的眼睛里不禁流下了眼泪来,唔哩唔哩地直叫着。 七杀的网兜正要网下去,赵凤麟却咦了一声。 这小白狐的脚上,有个小小的铁环,上面还写了个字,不过磨损了,看不太清。 难道这狐狸还是家养的不成? “算了,剥了皮,光一只也没什么用,就留下来养着吧。” 七杀木木道:“哦。” 看着这一身银白毛发的小狐狸,不知道怎么的,赵凤麟脑子里突然闪过白芷一身杏粉白衣裙的模样。 这双大眼睛,雾气氤氲的,还真是差不离啊。 赵凤麟突发善心,把这只小狐狸留下了。 七杀将这狐狸装入袋中,禀报道:“凤主,这狐狸,狐sao臭的很,养在哪里呢?” 他刚说完这句话,这小狐狸便在袋子中挣扎了几下,七杀用桃木剑敲了袋子几下,顿时没有了声息。 赵凤麟也想了一会,很久才回道:“放在外面的狗窝里。” 他纵马驰骋了一会,七杀料理完了小狐狸又追了回来,启禀道:“凤主,工坊那里有消息了,说是发生爆炸。” 听到这个消息,原本轻慵悠闲纵马消磨时光,脑子里还在想着那个女子身影的赵凤麟,眼光顿时深沉起来。 他声音低沉,含着说不明道不清的愠怒:“哦?鹞子飞到京城和我说有了重大进展,就是这样的进展么!” 两条健硕的长腿一夹住马匹就飞速奔跑起来,刚抵达封底的时候,他还去工坊视察过。 明明都开动了,工头还拍胸脯保证,不出一月,一定造出凤主要的东西。 宋地颍水边的工坊,已经被炸得屋顶都被开了一个大洞,整个墙体也破碎不堪。 赵凤麟翻身下马,他一出现,周围围着抢救的人也都默默散开礼让,口中皆称凤主。 领头的工头浑身乌黑,半边头发都烧焦,身上也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浑身颤抖,跪倒在了赵凤麟脚前:“凤主,凤主,都是我惹的祸。我明明都检查了,为什么,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赵凤麟没有踢他,也没有跟他说任何一句话,径直走了进去:“是谁受伤了?” 里面受伤的几个人都躺在那里,工坊的大夫,也在给他们诊脉。 见到赵凤麟一张从没有过任何特殊表情的冷脸,虽然是习以为常,可今日他身上散发的凌厉气息,也叫几人心下颤抖。 当下刘大夫便退下了,留下几个受伤的工匠,赵凤麟的目光在这几人脸上逡巡而过。 “是哪个人告诉工头,他有了进展的?”他声音轻柔,有如春风拂面,可听到耳朵里去的人,只觉得可怕。 一个中年男人躺在地上,他的腿被掉下来的大梁给砸断了,疼地满脸都在抽筋,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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