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草辛_第三章 旧事重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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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旧事重提 (第1/2页)

    刘文钧是紧握着录取通知书走进校门的。

    作为恢复高考改革开放以后没几年参加高考的考生,刘文钧幸运于自己没有生不逢时。当时年轻人对于知识的渴望要远远大于今天年轻人的想象,当然也不是单方面否定今天年轻人缺乏渴求,只是在中国刚刚经历过****洗礼开始恢复元气时,年轻人的迫切是现在的社会无法比拟的。缺少丰富信息分享及交流渠道的当时,大学的存在显得更加弥足珍贵。

    在慢慢熟悉了环境消除了不必要的好奇感后,学校生活的日子倒是日趋平缓。除去每天正常的上课,刘文钧的生活显得有些单调,每周给家里寄去一封书信,去图书馆坐上一下午,刘文钧本身性格开朗,当仿佛在大学时就有些封锁了情感一样,除去每天的必要交流,大多精力都放在了自己的功课上。

    他是在图书馆第一次看到了林苓。

    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美丽的姑娘比书本的吸引力更加巨大。于是那一下午,看书变成了掩护,他沉醉于姑娘阅读时低垂的眉眼,偶尔姑娘的眼神脱离开书本,刘文钧便慌慌张张的把头埋进书本当中。

    姑娘离开后,刘文钧还在温存刚才的感受。

    无法肯定,但自己貌似喜欢上了那个姑娘。

    刘文钧再去图书馆,每次都寻着姑娘的座位就近就座,而自己没有寻找到她身影的时候,姑娘却也偏偏的像是有线牵来的一样,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命中注定不是包办婚姻,生来就有缘分,成长过崎岖坎坷,缘分的线头才会系在一起,稍有一步出现偏差,最终的相遇便无从期待,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也是缘分体现的一种形式。跌跌撞撞的经历无数次正确的二选一,相遇的几率无限趋近于完全,但是没有最后的一眼,一切努力化为泡影,缘分的线头遍布周围,选择权多多少少还是属于自己。

    就这样理所当然的,刘文钧恋爱了。

    后来他回想起,他对林苓说的第一句话,比自己经历过之后的任何大场面的任何发言,都要紧张上千百倍。

    「同学,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么?」

    甜蜜的日子连时间都会流连忘返,不知不觉两个人就互相陪伴的度过了四年。

    一起吃饭,陪对方去上课,一起去图书馆,晚上在校园里依偎着漫步,林苓轻轻的把头靠在刘文钧的肩上。

    日起看起来很单调厌倦,但是诚然,这个世界上往往是不单调的东西会很快令人厌倦,而雷同单调则恰恰相反,而他们的大学生活,是拥有把玩单调的时间,却没有忍受厌倦的余地。

    所谓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我要娶你。”

    “恩。”

    毕业后林苓成了文员,刘文钧决定去去意大利谋求发展。临行的当天,刘文钧拥着林苓,在她耳边轻轻的说。

    “我要娶你,并且我会让你过上最幸福的日子。”

    貌似每个男人都对自己最爱的人说过类似的话语,但刘文钧下定决心,给爱的人一辈子的幸福,是他一辈子的承诺。

    在国外的日子很苦,不过刘文钧咬着牙坚持着,他每天都在盘算着自己兑现诺言的日子,每过一天,离那个目标就近了一天,他每周都会给林苓写信,异国他乡的两个年轻人互诉着对对方的思念,一同期待并奋斗着迎接即将到来的美好日子,故事的发展仿佛有所起色,结局美好的样子显现出雏形。

    一晃就是4年,刘文钧的奋斗终于有所收获。归国的第一天,刘文钧就决定亲自去林苓家拜访自己的老丈人家,表达自己的想法并恳求同意。

    刘文钧大包小裹的提了一堆礼物,开着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普桑,登门拜访。

    咚咚咚,刘文钧轻轻的敲了几下门。

    过了一小会儿,门咔哒开了。

    老人略显惊讶的盯着刘文钧看了一会儿。

    “文钧么?”

    “诶,叔叔,我回来了。”

    老人拍了拍刘文钧的肩膀。四年的时间,老人苍老了很多。

    “好小子,真精神啊,快进来坐。来就来,带这么多东西来干么啊。”老人接过东西放在门边,“来快坐下喝点水休息休息。”

    老人急匆匆的走过客厅去厨房里倒水。

    刘文钧一边松着领带,缓缓的往客厅走,房子的布置和自己出国前几乎没有变化,客厅的装潢低调温馨,沙发前的小电视还在闪烁。木质的沙发上,垫着的垫子的样式好像有过更换,茶几上摊放着当天的报纸,旁边的香盘上燃着味道熟悉的藏香,回头观望,果然,屋门上插着几株艾草。电视机旁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一在花旁边灿烂微笑的女人。

    是苓苓去世的mama。

    阿姨,我是来提亲的,我要娶苓苓。他轻轻的对照片说道。

    “来,文钧,喝水——”

    “叔叔,苓苓呢?”

    “文钧,你先坐,我有话跟你说。”老人的语气突然沉重下来了。

    刘文钧心里一咯噔。

    “文钧啊,苓苓呢,现在不在家,在医院。”

    “什么!苓苓怎么了。”

    “你别急,文钧,是这样的。苓苓他娘呢,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叫做系统性红斑狼疮,医生说这种病十分罕见,得病率不到万分之一,苓苓他的母亲在生苓苓后没多久就去世了,但医生说过,这种病具有一定几率的遗传性,也就是说——”

    “苓苓发病了?!”

    “是这样的。”

    刘文钧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瞬间,整个人像是陷入泥潭,四围无人,越是挣扎越感到绝望,只能等待泥淖一点点覆盖自己的全身,没过自己的脖子,进入口腔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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