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节 (第1/1页)
(第二十四节) 熊猫埂上,考察队员围作一团,七嘴八舌的不知在议论着什么? 刚刚才从死亡线上逃回来的谷月娥和曾强,隐约有一丝被冷落了的感觉。 “该不会是蔡福对又在传达什么上级领导的指示和精神吧?”谷月娥对无人过问她们三个人的生死感到十分的不满。她在想:有什么新鲜事能够比我们的生命更重要。 曲小凡则要比谷月娥更加的直接,她冲着围着一圈的人群大声吆喝:“你们这群没人性的家伙们,在那里围成一圈干什么?等着抢食吃呀!” 可喊叫归喊叫,自已多少也还是有些好奇。 “你们三个快过来,出奇迹了。”听到了曲小凡的喊叫,裴云在向他们招手。 听到裴云的话,三个人的愤怒之火迅速地被好奇心给浇熄了。 曲小凡冲上前去,扒开人群,居然也失声喊道:“沙马日使,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沙马日使正坐在草地上,马明枕正在给他做着检查。 “你们说奇怪不奇怪,昨天才被眼镜王蛇咬伤,而且伤口处还在不停地流血。可今天伤口居然全都愈合了。这若是按照现在的知识水平来解释,那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了的。”马明枕惊讶地对众人讲解着人类的生理周期啦、新陈代谢啦等等的生理知识。“按照皮肤的新陈代谢周期,伤口愈合最快也得要七天时间。可他只用了一天。看来这不光是黑竹沟里充满了迷团,连在黑竹沟附近生活的人,都充满了迷团。” 谷月娥分开众人,迫不及待地提出了问题:“日使大哥,昨晚上天黑没一会,我就看你出去了,当时也没好意思问你。你现在说说,你到底去了哪里?又为什么突然出现在了熊猫埂上面。” 谷月娥提出的这个问题,是所有考察队员们都急于想知道的问题。 沙马日使坐在那里,想着谷月娥的问题,一脸迷惑的表情。“在我的记忆当中根本就没有出过帐篷,我只记得马医生到我的帐篷里坐了一会,我们谈了一会话。马医生让我早早的休息,我也想到自已的负伤会给考察队增加好多的麻烦,也巴不得早点伤早点好。所以我就早早地睡觉了。”沙马日使停住了口。 众人都在等着他继续讲下去,可他却停住了口,马明枕提醒道:“继续讲啊,怎么停了。” “讲完了。”沙马日使答道。 “怎么讲完了,你还没有说你是怎么到的熊猫埂呢?”马明枕接着问道。 “怎么到的,难道不是你们把我给抬过来的么?”沙马日使一句话,让众人一片哗然。“谁抬你来的,你昨天晚上就失踪了。等我们到了熊猫埂,就看到你坐在这里了。” 这回轮到沙马日使迷茫了。“我睡着了以后,一醒过来就坐在这里了,我还在想为什么连帐篷都没了呢?” 熊猫埂的山梁上,漫山遍野的大树在清风的推动下不住地摆动。薄雾也在风的作用下,不知躲向了何处。久违的睛好天气让考察队员们体会到了阳光是何等的可贵。为等候落在后面的郝胜与沙马尔哈。考察队员们搭起了帐篷,就地休息,考察队员们忙着去观察和收集各自所感兴趣的物品。老赵则又开始准备大家的伙食。马明枕围着沙马日使,不停地在他身上东摸摸,西看看。总希望能够找到什么线索,好用来解释在他身上发生的各种奇怪的事情。但每一次都让他很失望。 在考察队里,如今最清闲的就是蔡福对。他独自坐在一棵大树底下,晒着难得一见的阳光,想着自已的心事。他现在对科学的兴趣已经没有年青的时候那么浓厚了。也许是年龄增长的缘故吧,他感到对好多的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来。由于年青的时候特别喜欢运动,因此他的身体一直都很结实,可自从步入到四十岁这个门槛,他明显感觉到身体不如从前了,头顶中的头发也开始慢慢的脱落,近段时期尤其脱的厉害。估计用不了二年时间,自已就会成为“中央(不)部长”了。自从进入到这个黑竹沟,就已经发生了好几件让他无法解释的事情。刚才用卫星电话同领导作了个简单的汇报,对于那些无法解释的事件,他一件也没有提。他担心领导会说他一个做学问的人,居然会传播这么多不靠谱的事情。 阳光下,懒散的蔡福对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也许是最近太辛苦了吧!昏昏沉沉中,有一样东西从树上掉了下来。正好落在蔡福对那即将成为“部(不)长”的位置上,他有一种热呼呼的感觉。随手一摸,是一砣鸟屎。禁不住心里一阵恶心。世界有这么大,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鸟。这只鸟早不拉,晚不拉,偏偏这个时候拉。不是张三接着,也不是李四接着,偏偏是我蔡福对来接住这砣屎。世上还有比这更倒霉的事情么?从来都不迷信的蔡福对,突然间产生了一种迷信的想法。这会不会是上天给我的警示,想要告诉我,这次的考察任务,将会充满了艰辛和磨难。这个考察队长的职务,会不会就像这砣屎一样。虽然感觉着热呼呼的,其实就是来找(死)屎的。
蔡福对对于刚刚产生的想法,感到十分的惊讶。会不会是最近见到的怪事太多,把自已也搞得怪怪的。 说话声打断了蔡福对的胡思乱想。“蔡对,一个人在这里想什么呢?肚子饿不饿。快去吃点东西吧!”他睁开眼睛,赵建民正站在他的面前。“是老赵哇,这太阳晒得我快睡着了。”他站起身来,准备同老赵一起去吃饭。突然想到自已刚刚粘了一手的鸟屎,便放弃了去马上吃饭的想法。“老赵,这附近哪里有水,我想去洗洗手。”赵建民向林中一指,说:“这个方向走两三分钟就会看到一条小溪。” 弯蜒的小溪,清彻见底的溪水,潺潺流淌,为潮湿闷热的密林增添些许凉爽,让人顿感沁人心脾。 蔡福对在小溪边洗了手,顺便把粘了鸟屎的头顶也洗了洗。用手捧着水喝了几口,真是甘甜无比。“这山里有这么甘甜的水,只能属于神仙,不应该属于魔鬼。这次的考察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他自我安慰地说了一句,站起身来。 清清流淌的小溪突然发出一阵阵激响,蔡福对顺着小溪流淌下去的方向,一条大鲵正扑腾着向他呆的方向游过来。 大鲵,为我国特有物种,因其叫声似婴儿啼哭,故俗称“娃娃鱼”。 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惊动了它,不然它不会拚命往上游的。 蔡福对向下游望去。小溪弯弯曲曲,许多的树木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向下游走了几步,猛然站住了。 在十五米外的小溪边,一只他从未见过的动物,屁股对着水中,面对着他,昂着头谨慎地盯着他。 这只不知名的动物,约半米高左右,约等同于一只猎狗大小的身材,长得棕褐色的毛,中间夹杂着白色不规则的斑点,那肤色同树林中的败草枯枝混为一体,不经意间很难为人发现。长着一双大大的耳朵。因为面对着蔡福对,看不清该物为何要把屁股伸到小溪里。 那物见到蔡福对走了过来,露出了胆怯的神情。那伸入小溪中的尾部翘了起来。 这一翘可不打紧,把个蔡福对吓得是魂飞天外。他撒开腿就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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