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节 (第1/1页)
(第六十三节) 一道刺眼的光线从洞口处射了进来,晃得他一时无法睁开眼睛。恍惚当中虽然无法视物,但从那nongnong的一股腥臭味里,蔡福对也知道是怎样一回事。 蔡福对的眼睛慢慢适应了这道光线,他惊恐地睁开了眼睛,仰视着比自已高一个头、高大而威武的母野人。手中紧紧地握着刚才用来撬石头的骨头棒子,做出了要与面前这个野人决一死战的架势,并随时准备捍卫自已的生命与男性的贞cao。 野人并没有拿正眼瞧他,它将背上扛着的一只死山羊“扑”的一声扔在了堆有许多乱骨的地面上,然后独自蹲下身去,用它那长得有些向外凸出的嘴巴,开始撕咬着山羊的肚皮。 看着眼前血rou翻飞的情景,蔡福对的胃里感到一阵阵的翻腾。“好恶心,也好残忍。如何让它这样撕扯我的肚皮,恐怕考察队的人发现尸体的时候都无法认出我来了。”他想到了在牛批伊洛山顶上挂着的那个被巨鸟吞吃了内脏的彝胞尸体,到现在连他的名字都被忘记了。那死的可真是不值。他忍住胃里的不适,偷偷地向洞口一点点地移动。 野人正埋头忙于自已的工作,也许没有看到他的举动,也许是看到了并不想去搭理他。不过蔡福对可不愿去猜想野人的想法,他一路急跑,冲出了洞口。 出乎他意料的是,野人并没有来追赶他。 一阵凉凉的山风吹过来,让蔡福对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舒心。终于让他再次地看到外面的世界了。 可当他看清楚洞口外的情况时,却完完全全的绝望了。他急匆匆的脚步不得不嘎然而止。 就眼前的情况,野人就是不堵那块石头,以他蔡福对的本事,也是决无逃跑的可能。 蔡福对站在洞口前面的一个小平台上,用手扶着野人用来堵洞的那块石头,双腿发软。望着下面的万丈深渊,他手中的那根骨头也握不住了,“拍”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咕噜噜”地滚下了山涯,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落地的声音。连腿都是软的,更不用说逃跑了,更何况连路都没有。他转头又向上望去,陡峭的山壁同样使他插翅难飞。他不明白那个野人肩上扛着个山羊,是如何能够在这陡峭的山涯间来往行走的。 还没等蔡福对观赏完外面的景致,身后一只毛呼呼的大手便将他的衣领给拎住,他的双脚登时离开了地面。用不着他自已走路,野人便将他好似空中飞人一样拎进了洞里,随手便扔在了干草堆上。紧接着,一大块红鲜鲜、沾着血丝的生rou丢到了面前。母野人用命令的眼神看着他。蔡福对心里明白,即使是考察队的队长,在野人面前也必须要服从命令。 蔡福对犹豫地捡起野人丢地干草地上的生rou,想像着在以后的日子里,都要靠这种方式活下去,真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可说到死哪有那么的容易,那是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能做得到。对于如何才能杀死自已,蔡福对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他虽然偶尔在大脑中闪过一下这个念头,可最终让他去实施,他蔡福对是决难做到。他开始有些痛恨自己缺乏死的勇气。他想到了小时候常常听到的一句口头禅,好死不如赖活着。现如今自已不正是处于这种状态吗!即然是不肯死,那就得想办法让自已活下去。反正自已的任何情况,只要是自已不说,其他人又如何能够知道呢?一旦想通了,蔡福对便作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那就是先一切都由着野人,过后再想办法逃跑。 他把那块rou慢慢地送到了嘴边,可胃里却一阵阵地提出了抗议。可当他抬头看到野人那严厉的眼神时,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把这块rou吃下去的。于是,他马上改变了自己的思维方式,开始想像着自已曾经坐在西餐厅里吃着西式牛排,那不也是生牛rou吗。想到此,蔡福对将那块rou狠狠地咬了一口,并在嘴里不停地咀嚼着。嚼着嚼着,他居然发现,生rou并不是他想像中的那样的难吃。 在考察队里,蔡福对自认为自己是最有知识的人。可如今,他却在一个野人的监督下,用最原始的方法享用了一顿由最原始的人类为他提供的晚餐(因为天色已经有些昏暗,所以蔡福对有理由认为刚才的食物应属于晚餐的范畴)。 坐在对面的野人,紧盯着蔡福对将那块生rou一点点地吃完后,那紧绷着的脸上才露出了一丝舒缓的笑意。 天色慢慢地暗了下来,寒冷的空气伴随着太阳的消失从洞外悄悄地溜了进来。 蔡福对忍不住缩紧了身体,往洞的深处靠了过去。 野人好像发现了蔡福对的不适,它伸直了它那肥大的身躯,向洞口走去。 用来堵洞的那块大石头,被野人毫不费力地就给移到了洞口处。洞里的光线立即暗了下来。不过野人好像并没有因为光线的忽然变暗而受到影响,它大步地奔向缩在一角的蔡福对面前,老鹰抓小鸡般的把他扯到了干草堆处,用它那粗壮有力且长满长毛的大手,“刷刷刷”的几下,就把蔡福对身上的衣服扯了个一干二净。然后,抓起扯下来的衣服,向着山洞的纵深处走去。 蔡福对心想:正是怕冷的时候,居然还扒掉我的衣服,该不会是准备吃我了吧!他的内心里产生出一阵的惊恐,身上顿时冒出了阵阵寒意。这股寒意不是因为失去了衣服,而是因为害怕。也可能两种原因都有吧。片刻时间,野人空着手转了回来。在昏暗的光线中,蔡福对看到在母野人的脸上露着诡异的笑容,并从嘴里发出“吃吃”的声音。
通过这个表情,蔡福对已经可以断定:这个野人没有想过要吃掉自已,可它到底要做什么呢? 蔡福对在心里暗暗叫苦:“不知这个该死的野人把我的衣服给扔那里去了?这么冷的天居然让我光着身子。”母野人走到蔡福对面前,伸出手臂,一把就把蔡福对给揽在了怀里。“这回可惨了,这个母野人要对我耍流氓了。想不到我堂堂的大学教授,居然沦落到给野人当****了。” 蔡福对在野人的怀中,就像是一个母亲正怀抱着自已的孩子一样,只不过这个孩子有些偏大了。母野人热烘烘的身体立即将蔡福对的寒冷给驱走了。身上虽然不冷了,可取而代之的是那股难以忍受的腥臭味却将鼻孔充得满满的。 母野人顺势躺倒在干草上,用它那粗大的毛手不停地摆弄着蔡福对那因为寒冷和害怕而缩进身体里的随身武器。 没用多长时间,蔡福对的寒冷和恐惧就慢慢的消失了。他妻子的好朋友也开始慢慢地叛变了。当然,为了能够活下去,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尽可能地满足野人的要求吧。 蔡福对趴在野人的身体上,尽可能的屏住呼吸。并充分的发挥着自己的想像力。 此时的蔡福对,又想起了当初考察队全体被困在山洞里的情景,当时一切的一切,又再次的浮现在自已的心头。同样是在黑漆漆的山洞里。不过,当时躺在身边的是风韵不减的谷月娥。现在身旁却是一个充满了臭气、浑身长满了长毛的一个大怪物。情景虽然相似,但感觉却相差得太远了。他脑子里不断地想起谷月娥那美妙的双峰,和那在他的手中逐渐变得坚挺的山头,当时的情景仿佛又重复再现。想到这里,他禁不住将两只手探向了野人那毛乎乎的胸膛。哎,太让人丧气了!手中握住的居然是两个肥大的rou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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