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齐铭古 (第1/1页)
“醉仙题?”夏仲歪着脑袋望向下面的棋局,仔细思索了起来。倒不是夏仲有多爱对弈,只是碰到这些迷局,总会想要探个究竟。 只是这一思,却似乎停不下来了。 棋盘上的棋子好像活动了起来,随着夏仲的思绪不断移动着。随着夏仲的思索,棋盘在他眼中也发生了变化,渐渐变得模糊,模糊,最后一切归于平静。 棋不在动,万物静止。周围也不在是醉仙楼,一切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你睡着了?”一声轻语,打破了沉思的夏仲。 夏仲抬起头,眼前正坐着一个身穿绸缎青衫的男子,手中一把折扇微微打开,正以一种疑惑的眼神望着他。 “好像是。”夏仲喃喃摇了摇头,努力想记起点什么。确发现记不得先前发生过什么,也记不得自己叫什么,当你忘记一切的时候,眼前的东西便成为真的了。 青衫男子把手中折扇完全展开,摇了摇扇柄,“这立春时节天气慵倦,所以人总易乏!”说完便将手放进身旁的棋盒内,拈出一子下到了两人之间的棋盘上。 “对弈一局?“ 夏仲这才发现两人之间放着一个棋盘,见对方落子,也不拖沓,执子而对。 不知下了多久,夏仲已与青衫男子下了两百多手,待到青衫男子出子之时,一子落下,似乎大局已定, “哈哈,你要输了。”青衫男子有些得意的摇了摇扇子,“往日你与我对弈都是你赢,我可算要赢你一盘了。” “往日?”夏仲盯着棋盘,努力想要找到起死回生的方法,只是越看,这棋棋局却越觉得在哪里见过。猛然间脑海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这棋局我见过。出现在一个醉仙楼的地方。还号称百年都没人能解的残局!”夏仲将手中的棋子扔进了棋盒,“好像是没有办法能解,我怎么样下都会输。” “哦?”青衫男子显得有些吃惊,“怪哉,你怎么能记起来这件事?” 夏仲皱了皱眉头,又努力回想了几遍,记忆就像是涨潮一般涌入大脑。“我方才就正在看那醉仙题,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青衫男子显得惊疑起来,“奇哉!我在此百年,能入此幻境者寥寥数十人,皆是天资聪慧过人之辈,但能于幻境之中记得以往之事者,仅你一人。”青衫男子又思索了片刻,“你且将手伸出来。” 夏仲被这一席话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将手伸了过去。青衫男子随即握住夏仲的手腕,一阵氤氲之气开始涌入夏仲的体内,像是全身毛孔都被那气打开,说不出来的舒服,随后一阵暖流涌入丹田,在丹田处发出一阵黄色的光,随后渐渐消散。 “先天灵基!”青衫男子面露喜色,“这千年难得一见的体质居然被我撞见了,难怪你在这幻境之中不会迷失。小子,你可有想过修道这件事情?“ “修道?”夏仲以前并未听说过修道这两个字,倒是听说过道士,“是去当道士?不不不,我才不要当道士,我如今只想考取功名,寒窗苦读数十载,一朝鲤鱼跃龙门。“ “肤浅,你可知道修道成仙,要比你这所谓功名强太多。你若修为有成,不但可以长生不老,飞天遁地,且凡间之人皆会供奉于你,还比不上你一个功名吗?”青衫男子对夏仲的想法有些嗤之以鼻。 “万物皆有其职,若是人人都去修道,谁来做凡人。我如今只想考取功名,入朝为官,造福百姓。也好让父母沾光。“夏仲对青衫男子的说辞不以为然,打小自己父母便给自己灌输读书的好处,只有做官才是出路。 “罢了!我只是觉着可惜。”青衫男子也不在勉强夏仲,“你说的也对,人自有抉择的权利,平平淡淡一生,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嘿嘿。”见青衫男子不在勉强自己,夏仲干笑了两声,“在下夏仲,还未请教前辈姓名。” “齐铭古。”青衫男子淡淡地吐出了三个字,“已经很多年没有人问过我名字了。” “齐前辈。我该如何从这幻境出去?“夏仲心里估摸着自己进入这幻境已多时,若是长久不出去,定会惹得一同的邱泽担心。 齐铭古像是知道夏仲心中所想,忙道,“你不必担心,幻境的时间于外界的时间是静止的。你来时是什么时辰,回去时也是什么时辰。”
“那前辈,可否,可否告知这个醉仙题的解法啊?”夏仲心里对这个迷局还是抱有好奇心的,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问出了这一句话。 “哈哈,醉仙题是个伪局,无论怎么解,谁来解,都是没有办法解开的。”齐铭古离开了棋桌,摇着扇子,“如果有解,又怎么会存在百年呢?” “这?”夏仲有些迷糊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齐铭古接着说道,“被世人所认为的东西并不一定是对的,也许醉仙题并不是一个残局呢,也并非是让人破解的呢?” 并非是让人破解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夏仲心里反复斟酌着这两句话,心里似乎有所领悟,但又未完全通透其中所指。 齐铭古望着夏仲,轻笑一声,“我这有一物与你,日后若因缘际会,你还想见我,可碾碎此物。”说罢便将一黑色棋子取出,赠与夏仲。 夏仲接过棋子,只感觉它温润异常,颜色已黑至发亮,入手既有一种冰冷的感觉传至全身,感觉异常清爽。 “好了,我也该送你出去了。”齐铭古站在原地,自有一种儒雅的气度,他只是扇子往夏仲面前一扇,夏仲只觉被清风拂面,吹起鬓角,随后便看到了望着醉仙题的邱泽。 周围是醉仙楼,面前是醉仙题。 “怎么样,夏兄,能否解开这题?”邱泽对着夏仲扬了扬头,“有没有头绪?” “没有。”夏仲摇了摇头,似乎想起什么,伸开手便看到了一颗黑色的棋子,“也许这个题根本无人能解呢?”夏仲偷偷收起棋子,心中不免有些惊奇,随口便说出了这一句话。 “嘿!夏兄你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我怎么就没想过呢?”邱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咋们也别管这个了,人家百年都没人能解的东西我们肯定也白瞎,还是好好休息,明天可就要考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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