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明休 (第1/1页)
这时间有很多事情是无法预料的,有时候你一直认定的东西,你一直被人告知的东西,很有可能会是错的。 夏仲现在就有这种感觉,眼前的一切让他有些恍惚,心里的疑问也像涨潮一样,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也许打开这扇门,便能解开一些疑惑吧。 夏仲站在原地,使出了浑身力气,双手推向那扇石门,只是石门纹丝未动,依旧挺立在夏仲的面前,没有一丝打开的痕迹。夏仲的脾气也挺倔,一次不行,就来第二次吧。于是便开始调动全身的气息,集中在双手上,奋力推向石门。 石门依旧未动,夏仲却累得气喘吁吁了。 “还是不行。”夏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如用神觉探查一番。”这样一想,夏仲便盘膝而坐,闭上双眼,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放出了自己的神觉。透过神觉,夏仲看到了石门内的东西,一个巨大的空间,门内有一堆白骨,白骨后面,十几个身穿铠甲的人单膝而跪,而那些人的前面,正站着另一个穿着金色盔甲的人,手中握着一把通体暗红色的剑,拄在地上。可奇怪的是,那个人的面容竟然栩栩如生,毫无腐败的痕迹,就好像只是睡着一般。 “这个墓倒是挺寒酸的。”夏仲自小博览群书,书上记载,皇帝安葬的地方都是极其雄伟壮丽的,可眼前这么个破地方,丝毫不像安葬皇帝的地方。 只是让夏仲万万没有料到是,就在夏仲的神觉探到那身穿金色铠甲的人之后,石门竟然发出了轰隆的声音,缓缓打开了。 “真是奇怪。”夏仲睁开眼睛,从地上站了起来。从石门里面冒出阵阵寒气,本来夏仲身上已经湿透,加上这寒气,瞬间觉得异常的冰冷。 石门内的空间就像一个大殿一般,只是这大殿看起来有些粗糙和简陋,除了地上跪着的十几具尸体外和持剑的尸体外,便没有了其他东西,就好像是匆忙开凿的一样。 夏仲上前仔细查看了那十几具跪在地上的尸体,皆已经化作了白骨,只留下铠甲相连,支撑着跪拜的姿势,稍稍一碰,便碎到了地上。 夏仲对这些尸体并不感兴趣,只是前面站立着的人,手中的那把长剑,却格外的引他注目。这把剑通体黑色,剑身冒着阵阵的寒气,就如同铸造这把剑的,不是铁,而是冰一般。 “这就是明休人皇嘛?”夏仲打量着持剑的尸体来,尸体身上的铠甲熠熠生辉,丝毫没有破旧的痕迹。而在铠甲的胸部,有一张黑色兽皮。 夏仲把那张兽皮从铠甲上拽下了来,展开之后,几行苍劲的小字便出现在了兽皮之上。 “明休七年,吾因窥得仙剑宗罪恶之事,欲想公诸于天下。不曾想被仙剑宗察觉,联合胞弟明觉谋夺皇位。麾下死士拼死保护,方才逃脱。只是天齐之大,却无容身之所,途径大顶山,自觉无力回天,穷途末路。便于大顶山腹之中开凿一葬身之所,众死士与我自尽于墓中。” 这段小字就像是一个生平介绍一般,只是这短短的几行字中,透露的信息却极为庞大,夏仲隐隐觉得,其中有一个惊天之秘。 夏仲将那兽皮收好,目光又投向了那把周身暗红的剑。这把剑散发着阵阵寒气,用手触碰剑身,寒意随着剑身缓缓传到手指,仿佛瞬间便要把手冻住一般。 “好冷!”夏仲惊叫了一声,急忙把手缩了回来。“不知道这把剑是用什么材料打造的。”夏仲试着把剑从明休的手上拽下来,只是费了好大的劲,依旧无法掰动明休已化作白骨的手。 “呼。”夏仲使出了大力气,开始觉得有些燥热,只是这剑又散发这寒气,一阵冷热交替,让夏仲感觉到了“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只是夏仲并未放弃,这次开始调动起体内的气息,聚集于双手,只听“咔嚓”一声,明休的手被掰开,而那把剑掉落到了地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咦!”那把剑掉落到了地上之后,本来通红的剑身渐渐暗淡了下来,而从剑身冒出的寒气消失不见,转眼之间,那把起来似“绝世神兵”的剑,变成了一把普通的铁剑,上面还布满了锈迹。 “这是什么情况?”夏仲有些失落了,本以为能得到一个好东西,不曾想竟然会变成这一样一个破烂玩意,这落差也太大了。 “罢了,说不定我拿回去好好打磨一番,去了他的锈迹,说不定能恢复他的神采呢?”夏仲心里这样一想,又稍稍得到些安慰。 夏仲又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下四周,整个墓室空空荡荡,没有了其他的东西,看起来的确是匆忙之间建成的。
从墓室中走出,夏仲又环顾四周,看了下这个巨大的溶洞,洞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沿着刚才来时的路,夏仲从那水潭瀑布之处,抓着石头往上爬去,待到水流湍急之处,便用那把剑当作支撑之物,最后总算爬入了那个水底洞的甬道。 水流的冲击力依然很大,夏仲调动体内的气息,稳住自己的双脚,也还勉强能逆流而行。 “轰隆。”夏仲聚集气息于拳,一拳轰碎了头顶的岩石,大量的石块落下,那个洞口被掉落下来的石头堵住,水流也不在流动,变得平缓。 没有了水流的阻力,在往回走变得轻松许多。不一会,大顶山上的一个水潭中,冒出了夏仲的脑袋。 夏仲做了些休整,又在溪水中抓了几条鱼烤食之后,便又盘腿打坐起来。 片刻之间,夏仲便又进入了那个黑塔,黑塔角落,两个葫芦正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得火热。 “你丫的,寒衣美人明明是喜欢的是我,每次她见到我都害羞的不行。”白葫芦说。 “拉倒吧你,人家明明是对你这个人厌恶至极,看都不想看你一眼,哈哈哈,真是树不要脸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白葫芦回应道。 “你胡说!” “我才没有胡说,人家寒衣美人中意之人肯定是我,想当初她还用玉手摸过我呢。” “放屁,明明是你调戏人家,被人家打了一巴掌!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摸了!“ “打是情,骂是爱,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吗!” “我懂,懵懵懂懂。” “咳咳咳。”夏仲清了清嗓子,“两位前辈,吵完了吗。” “咦?这小子来了。”曹翻地听见夏仲的话,当下停止了和佟破天的争吵,“这几天过去了,你神觉练得如何?” “已经可以观察细微了,还请前辈教我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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