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金玉良言(二十六) (第2/2页)
不定。” “不可能,他如果改变了想法,怎么会不回村呢?” “那他、他……”易秋言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毫无头绪,“他本来就应该这么做,哪需要什么原因,这就是他与生俱来的责任和存在的意义。” “与生俱来的责任和存在的意义……” 轻乐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符音心浮气躁等在一边,本来没打算听她们讲话,但距离这么近,不想听也都听见了,她偏头看了轻乐一眼,不由愣住,轻乐脸上的神情,明显是悲伤的。 符音从见到轻乐以来,她大多数时候是淡定非常,一脸平静安宁仿佛心无挂碍马上就要得道飞升的样子,这从她唬人那么神就可见一斑,私下两人独处的时候,轻乐会俏皮一点,看起来更像一个普通女孩子一些,在剧本中,不成熟时候的她就是个闯祸精调皮捣蛋,也会因自己能力不足而产生自我怀疑,后来市井之中摇身一变聪慧机敏,胆大无畏…… 仔细想想,她似乎从来没有这种悲伤的时候,符音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虽然觉得不用人哄就和好一点也不酷,甚至有点掉面子,但生性如此也没办法,她忍不住问:“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易秋言像是畏惧地看了符音一眼,解释道:“我这样的眼睛是家族遗传,而且只有生的女孩才有可能是这种眼睛,据传几百年前,有位得道高僧途经我们村庄,和一名女子产生情愫,后又无情离去,那女人暗胎珠结,苦寻僧人行踪却毫无消息,后来事情隐瞒不住,受尽村民羞辱差点被浸猪笼之际,原本的艳阳天却突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村民以为老天爷怒,不敢继续纷纷逃跑,她才捡了一条命回来,自此性情大变,整日关在房中不再出门,偶尔有人路过,听说她会独坐在窗前念念有词,时哭时笑,众人皆以为她已经痴傻,后来……” 易秋言顿了顿,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后来她住的屋子好几天没有动静,内里又传出恶臭,几个胆子大的村民结伴去查看,就只看到……只看到满屋的鲜血,还有墙上诡异不成形的血字,女人僵硬的尸体,饿得皮包骨已经昏迷还有一口气的女婴……”
符音光听她这几句话就觉得毛骨悚然,轻乐说:“这就是你方才说的血咒?” 易秋言点点头,“当时情景太过可怖,听闻那几个进去屋子的人后来都生了场不大不小的病,女人被草草收埋,女婴则被扔进了树林,他们打算让她自生自灭,谁知当晚就又天雷阵阵,还差点引起一场大火灾,村中的老人称这是不祥之兆,带领全村人要去捡回女婴,谁知女婴居然失踪了。” “啊?”符音听得太投入,明知那女婴肯定活了下来还是忍不住问:“怎么回事?” “他们在树林里找了一晚上都没找到女婴,就以为她已经被野兽叼走吃了,众人心情惴惴回村时,突然听到女人住的屋子里传来嘹亮的啼哭声,赶过去一瞧,有一名和尚正坐在屋中打坐念经,而那名婴儿虽是哭声一声高过一声,却始终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符音觉得不对:“刚才不是说这女婴已经饿得只剩一口气了吗,就算和尚捡到她救了她,她也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快,才几天的孩子,怎么可能让村民一进村就听到哭声?” 轻乐说:“流传下来的故事不可尽信。” 易秋言直摇头:“不是和尚捡到的女婴。” “那是谁?” “不知道。”易秋言仔细回想了一下,“和尚说他游历到这个村庄,一进村现家家户户空无一人,只有路经此屋时,里面传来细微的声响,等他进来一看,这孩子就在房子里内了。这故事我从小听到大,绝对不会弄错的。” 符音背后冒寒气,“接下来该不会说,是女人的鬼魂把孩子送回来的吧?” 易秋言若有所思,“也有这种可能吧,但故事里并没有讲。和尚打完坐,说这间屋子内怨气深重,有一厉鬼他渡不了,又指着墙上血字说那是一种特殊的血咒,如果不能解开,不出一个月,村子里将无一人能活命。” 符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情景简直恐怖片现场,夜深人静,月黑风高,深山老林,一个人明明视线从你身上看了过去,却声称没看到你,而且你知道她绝对不是开玩笑…… 符音本来就怕鬼,这时候没尖叫完全是理智还存在于大脑,但她觉得再这么下去,理智的小人分分钟扑街,连忙哆哆嗦嗦站了起来,“……易秋言”。 谁知道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易秋言突然惊叫了一声,这一嗓子让符音直接蹲了下来双手捂住了耳朵,“喂喂,你到底是人是鬼啊。” 易秋言结结巴巴:“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 轻乐在她们俩这么不淡定的时候还是一直保持着微笑,“冷静点,你能看到她的记忆吗?” 等符音反应过来这句话代表什么的时候,再次被吓破胆,立刻双手挡在脸前,“喂,你怎么能卖队友呢,我可不想被别人看到记忆。” “用手挡不住的。”易秋言若有所思,“我就试一试行吗?” “不行不行,你又不是能选择看哪段不看哪段,这压根没法控制的,我不想暴露**。” 易秋言有点着急,“说不定我什么都看不到,而且我保证,就算看到什么,我绝对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 “你别冲动。”符音看着一边幸灾乐祸的轻乐,无可奈何,脑子转得飞快,灵光一闪,“你能力肯定还在。” “为什么?” “你刚刚就没看到我,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吗?”符音只能盼着易秋言还有点理智,别一时冲动不经同意就直接看了她的记忆,关系重大,这可不是考验人品或者信任的时候。 听她这么说,易秋言果然一愣,她喃喃道:“可我刚刚看不到她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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