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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皇后杀机 (第2/4页)
赵恒摆了摆手:“他是四弟的儿子,又是朕亲自选定的嗣子,哪里会不喜欢的呢。只是……没什么。” 郭熙道:“官家何必避着我,您分明有心事。当日皆是为了慰我思子之苦,又因要亲征,才匆忙定了嗣子。如今,官家回来了,一切危机化为无形,您若真不喜欢让儿,大可不必勉强。入宫为嗣,若不能得到官家的喜爱,对让儿也是祸事一桩。” 赵恒叹了一口气:“你别多想。我只是看着你与他在一起,就不免想起我们的祐儿。让儿虽然乖巧,可祐儿若活着,定比他乖巧千倍万倍。” 郭熙听得神色一黯,眼泛泪光。 赵恒扶住她的肩膀,神色黯然道:“就是不想提起祐儿让你伤心,你看你,还非逼着朕说出来。” 郭熙的泪水顺着眼角落下,赵恒温柔地为她拭泪。半晌,郭熙才哽咽道:“祐儿到今日还能得官家挂牵,也是他的福气。” 赵恒感慨:“祐儿是朕的亲生儿子,朕当然牵挂。只是,逝者已矣,皇后还需振作起来,毕竟后宫还要靠你主持,朕也需要你。” 郭熙勉强控制住情绪,含泪应了。 她的侍女燕儿却一脸的欲言又止:“圣人——” 赵恒见状就问:“有什么事?” 郭熙停下筷子,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燕儿看看郭熙,就跪下了:“奴婢该死,奴婢只是为圣人难过。官家可不知道,如今宫里传言,说是德妃觊觎皇后之位,盼着我们圣人早亡。” 郭熙顿时沉下脸来:“不要胡说,德妃一向贤德,我是从来不信这种话的。官家,您千万不要相信。” 赵恒却恼了:“怎么会有这样的话传出来,岂有此理!” 郭熙低头咳嗽,将赵恒的发作阻止了,好一会儿才道:“官家恕罪,只恨我这身体不行,卧病多时,疏于宫务,竟不知道这股邪风从何而来,这分明是离间中伤之计,都是我的不是。” 赵恒想说什么,最终叹一口气道:“怎么能怪你呢?你身体不好,许多事顾不到,也是正常。” 郭熙却道:“此事岂可轻易放下。官家,我明日就叫人追击宫中源头,务必不使她们乱说话。只是与其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我倒有个想法,不知能否为官家分忧。” 赵恒来了兴致,就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郭熙就道:“御医说,我的身子如今应该能渐渐转好了。要不然这样,让德妃来为我侍疾几日,你放心,我这边日常事情,燕儿她们服侍惯了的,只不过让她走个过场罢了。这样的话,待过得几日,我的病转好了,也能说这是德妃用心服侍,显见得我们姐妹和睦,绝了外头的风言风语。这实实在在的功劳,更胜过言语辨解,也免得追查起来风声鹤唳的。” 赵恒听了这话,有些心动,但又不敢轻易应承,就沉吟不语。 郭熙见赵恒犹豫,也不禁有些伤感起来,低声道:“再说,若是我当真……不成了。她、她服侍我一场,也好留个名声,为将来……也更名正言顺一些!”她说的正是若她不成了,将来刘娥继位为后,纵有其他的礼数不周,为元后看护病情,真至送丧送终,那就是礼数全了。将来皇帝若有意立她为后,这也是一项好名声。 赵恒虽有此意,但他是个长情之人,哪里能听得这话,当下道:“你不要说这样的话,太医都说了,你这病会好的。” 郭熙却又继续道:“再说,我嫁给官家一场,也替你看看她的人品。有些时候,男人看到的,与女人看到的,终究不一样。光鲜时看到的,和病榻前看到的,也是不一样的。” 赵恒听着这话,更扎心了,当下再也呆不住,站起来道:“你不必说了,朕会安排她过来照顾你的。你终究……是朕的皇后,在礼法上,她也应该来服侍你。” 见赵恒走了,郭熙仍坐着不动。 燕儿去扶她:“圣人,您去歇歇吧。” 郭熙却注视着远方,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燕儿,原来官家一直还惦记着祐儿,从未忘怀,甚至为此,不愿亲近允让。” 燕儿却不解:“圣人,嗣子无法得到官家的喜爱,您让他入宫的原意不就白费了吗?” 郭熙冷冷地道:“怎么会白费呢。我现在才明白,让嗣子入宫竟是我无意中做得最对的一件事。唯有让官家深切地体会到,没有这孩子天天在官家面前晃悠,他如何能体会我的丧子之痛?如何能明白亲生儿子是多么不可取代。” 燕儿见她神情可怖,心中打鼓,哪里敢应,只含糊道:“圣人要保重身子,不要想太多,免得伤心。” 郭熙摇头,冷笑:“我不伤心。”她看着宫人们退出,忽然低声道:“我叫你布置的事情,都布置好了?” 燕儿心中一凑,低头应道:“一切事宜均已安排好了,只等德妃过来。”她犹豫片刻:“只是奴婢不明白,为什么不把情况告诉越王妃呢。她若不知情,到时候不出手杀人,这台戏岂不唱不下去了?” 郭熙淡淡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