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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初入王府 (第2/5页)
了五贯,但却又忍不住贪心,报了个十贯。 龚美吓了一跳,拉拉她:“小娥!”五贯已经够多了,哪能要十贯这么离谱,人家怎么肯! 不想元休是个不知物价的,一时听岔,直接应道:“每月五十贯,可以啊!” 一言既出,将对面两人吓了一大跳,刘娥立刻睁大了眼睛:“那、那王府里还用不用其他人,比如说厨娘、说书、歌伎、侍女之类的?” 元休见她又惊又喜的样子,好不可爱,听她有如此一问更是求之不得,忙顺着她的话道:“嗯,对对对,还要个……” 钱惟演见他立刻就要泄底,当机立断拉过他道:“其他都不缺了,只是绣坊还缺人,每月十贯,银匠也是如此。” 刘娥急了:“不是说五十贯吗?” 钱惟演看元休一眼,只得替他继续圆回来,当下强行解释:“自然也有五十贯的,那得是汴京城数一数二,打造的首饰能够进到宫里的这种才行,”他看龚美一眼,“你行吗?” 龚美本来差点就要揭露他们胡说八道的真相了,哪里有可能给他这等普通的银匠也开出五十贯来的,见着钱惟演迅速解释回转,一时才挑不出问题来。 刘娥低头思忖,元休看着大急,差点就要说出“五十贯也行”的话来,待要开口,终是被钱惟演强行按住手不让他说出口来。 从五十贯跌落到十贯的差距太大,刘娥从狂喜到不甘,差点就要拒绝,然而低头想了想,不由得转回心意来。五十贯的可能性太低的确显得不可信,反而是十贯才是一个值得心动的收入。她如今在桑家瓦肆也已经半年了,当初被这五贯收入巨大落差而不顾一切地离开孙家果子铺,然而半年下来,她真正能存下来的钱并不多。桑老板太黑心,她所有想发财的计划,却在现实面前一再受挫。 龚美在银铺里头做活计,虽然比码头扛包轻省,但终究头几年还是被当成学徒看待,是攒不下钱来的。她在心里又算了算,她要七八年才能够实现独立开店的目标。而王府这明显比现在更高的收入和更好的生活,给了她极大吸引力。 当下她就谨慎地问:“那,王府的吃穿用度,可是会在工钱上扣?” 元休诧异:“怎么可能?” 刘娥委屈地道:“桑家瓦肆原来也说给我月钱五贯,但到了月底,我连五百钱都拿不到。” 钱惟演正色道:“你把王府当成什么地方了!” 刘娥瞪大了眼睛:“那你能保证,我们到了月底,能够拿足十贯钱,不会被各种名目扣除?” “我保证。”元休说。 “好,我们去。”刘娥立刻下了决断。 龚美还没来得及开口,元休就道:“好,明天王府就会来人,带你们进府。” 钱惟演看了只是摇头,见元休还欲不走,道:“王、王公子,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拉着元休匆匆地出了院子,走了几步,元休忽然笑道:“等一下,我再去听听她说话。”兴冲冲地又跑回墙外,侧耳倾听。 却听得院内龚美埋怨道:“小娥,你也太冲动了,你知道刚才那两个是什么人,怎么能随便答应人家?” 却听得刘娥笑道:“哥,你也真是的,前怕狼后怕虎这么胆小,我看他们长得挺好的,不像是骗子。就算是骗子,我也不怕。” 龚美道:“他们看着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可分明就是哄人开心嘛,一个月十贯,谁会出这么高的价钱请银匠?” 刘娥道:“哥,你对自己太没信心了,今天三件首饰就卖了五十两呢。我哥的手艺怎么就不值十贯了?这东京城固然是遍地黄金,可也看能不能抓住机会。桑老板常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只要我们在那儿做上一年,就把开银铺的钱都挣到了,多好的机会,你怕什么?” 龚美叹了口气,道:“小娥,虽然一路上都是我在照顾你,可是自从进了东京城之后,哥反而每件事要你做主了。罢了,我拗不过你,不过不管有什么事,哥拼了这条命也会护着你的。可是绣娘,你做得来吗?” 就听得刘娥得意洋洋地道:“放心啦,我这么聪明,什么事应付不来!” 元休听得险些笑出来,一手捂着嘴,一手被钱惟演拉着往外走,直出了这条巷子,才放声大笑:“这真是个妙人儿,哈哈哈哈……” 钱惟演叹了口气:“好了,她明日要进府,以后你就可以天天见着了,现在放心了?” 元休依旧亢奋:“我在宫中这么多年,何曾见过这等妙人儿。简直是天上掉来的可人儿,惟演你说,这女子一喜一嗔,一言一行,真是无处不可爱,无言不解颐呀!”他嘴角含笑,眼波生彩,得意地道:“我可以想象,以后我府中,一定每天都会非常地多姿多彩。” 钱惟演翻个白眼:“但愿她不要让你过得太精彩,否则我们就倒霉了。” 元休忽然想起一事来:“对了,惟演,她刚才问厨娘歌姬之类的,你为何不答应,反而说要绣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