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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大辽太后 (第2/5页)
“我知道。”韩德让的手温暖而稳定,萧绰的心,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两人共同坐在宝座上,萧绰轻叹了一口气,道:“本朝开国以来,已历五帝,从来没有幼主当国。便是成年的皇帝,也有失国的危险,更何况皇帝才十二岁。现在人人都要欺我们孤儿寡母,二百部族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巴不得要把我们吞到肚子里去。更何况,皇帝一支,李胡一支,都在看着这位置。如今又传来消息,南朝皇帝也要乘火打劫,已经在做北伐的准备。唉,什么难事都堆在一处来了!” “燕燕,”韩德让叫着萧太后的小名,“你打算怎么办?” 萧绰微微一笑,靠在韩德让的怀中:“德让,我需要你,需要你站在我的背后,任何时候我撑得再苦再累,只要像这样能够靠着你的肩膀,我就什么难关都能过。” 韩德让看着她,轻叹一声:“燕燕,任何时候,只要你信任我,我永远都会在这儿的。” 萧绰的眉头微颦:“到如今先皇宴驾,母寡子弱,族属雄强,边防未靖。德让,我们付出那样的代价,为的是大辽的安定,到今天这一步,你我仍然要携手并肩作战。” 韩德让轻叹:“我会一直在这里,为你和你的儿子守着江山,我不会离开你的。” 萧绰拿起韩德让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心口:“不,德让,江山是你我共有的,只差一步,文殊奴就该是你的儿子了!你我曾有婚约,却劳燕分飞,如今我们——还可以重头再来,不是吗?” 韩德让凝视着萧绰:“燕燕,我知道你的心。十五年前你我劳燕分飞,是我们一生的遗憾,可人生永远无法避免遗憾!” 萧绰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不,遗憾是可以弥补的,今日你我可以重谐旧盟。德让,你没有儿子,请你看在我的面上,把文殊奴当成你的儿子吧!” 韩德让一怔:“你说什么?” 萧绰微微一笑,就听得宫奴在外道:“禀太后,官家来了。” 韩德让忙要站起身来,萧绰含笑按住了他:“你坐着吧!” 十二岁的小皇帝耶律隆绪睡眼惺松地进来:“母后。” 萧绰含笑叫着皇帝的小名,拉着他的手来到韩德让面前,吩咐道:“文殊奴,跪下去向你的相父行礼,从今天起,你要像尊敬父亲一样地尊敬他,听从他的教导,才能保得大辽江山的稳固。” 小皇帝怔了一怔,忽然觉得母亲拉着自己的手臂一紧,他抬头看着母亲,萧绰含笑的眼中有着不容违拗的威严,虽然尚不太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却本能地依从了:“文殊奴见过相父。” 韩德让心中轻叹一声,却没有避让,稳坐着受完皇帝一礼,才站起来抱起了皇帝:“文殊奴,你放心,外头的风雨,有我和你的母后挡着。” 小皇帝被韩德让抱在怀中,忽然只觉得心头一跳,一种不知道何种滋味涌上心头。他的父亲多病,自打他有记忆起,不是批奏章就是躺在病榻上吃药;而母亲亦是严厉多于慈爱。此刻,被韩德让抱在那宽广的胸怀中,看着韩德让庄重的凝视,忽然竟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和信任的感觉,他含含糊糊地叫了一声:“相父!”立刻觉得瞌睡虫又来找他了。睡着之前,他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德让,我把我自己、文殊奴和大辽天下都交到你的手中了!” 数日后,南院枢密使韩德让率群臣上书,本朝祖宗家法,以汉代为本,因此以东汉太后监朝故事,皇太后本有奉遗诏摄政,更请太后临朝听政,总揽军国大事。 皇帝准奏,自此皇帝着汉服,太后着契丹服共同临朝,军国大事,皆由太后吩咐。 韩德让再率群臣上奏,令部落宗室文武百官,必须各归自己的部属和王府,不得私下来往,未奉皇命,不得调动军队。太后准奏,并令韩德让总督察此事,将上京各王族的军权一举收缴。 又封韩德让为开府仪同三司兼政事令,执掌全国政务。自此,韩德让与太后萧绰出同车,入同帐,共商军政要务。 正遇李继迁因大败而逃亡至辽,关于他的安置问题就成了太后面临的一重难题。 虽有朝臣主张目前国家未稳,暂时以不得罪宋国为先,不要让李继迁成了宋帝发兵北征的借口,不如将李继迁押送还给宋国,免得生事。 但不想此时传来边报,宋帝有意借辽国皇帝新丧之机,再兴北伐。 萧太后正犹豫李继迁之事,此消息倒成了一个转机。便立排众议,道正是因为辽国目前国家未稳,所以为了避免与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