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迷惑的言西楼 (第1/1页)
这两人说着,人却一直浮在空中,不仅司卯司丁大惊不已,身旁的宁、燕两国的士兵更是将他们当成了山林邪祟。 方才他们的这一掌,赵煜修心中已略有分寸,而阴阳二仙嘴上说的欢,心中却也有些吃惊,面前这病怏怏的人,竟然能够轻易的化解他们的攻击,看来武功当在南家一等弟子之上。 两人忽然一动,踏空而来,一步一步走的甚是稳健。这与江草荠的“纵云梯”又有所不同,就好似空中真有一条路般。 若是以前,赵煜修根本不惧跟他们交手,可现在她却不能再冒这个风险。只见她回首朝司丁一使眼色,司丁会意,立刻举起手中右手,一掌挥下。 只见当先所站的一排士兵,右臂一展,拳头一紧一松,顿时漫天飞针,一变二、二变四,密不见缝地罩向阴阳二仙。 “狂风飞絮!” 这两人识得这暗器,立刻改变了方向,猛一吸气,落入燕军中,双掌互击,嘭嘭连着十几掌挥出,几十名燕兵被他二人打在空中,当作了人墙,挡住了大半飞针。可就算如此,仍有不少自空隙中射入。 两人不敢怠慢,阴仙双掌插入地面,猛地一声大喝,竟将一尺深的地皮掀了起来,阳仙运足功力,双掌哄出,顿时漫天尘土横飞,颗颗带着阳仙和阴仙的功力,凭着这一招才堪堪挡住了飞针。 慕容青霄离得较远,没有受到波及,待尘土散去,只见己方足了百人倒在了地上,面色青紫,形容恐怖,这些人都是被阴阳二仙当作了挡箭牌的人。 而赵煜修已经不知所踪了,甚至宁军也只剩下了一点寥寥的影子,可见这两万人的素质并不在他的御林军之下。 “方家的暗器?” “方家的暗器。” “果然有关。” “的确有关。” “追?” “追。” 两人一唱一和,众人都以为他们就要就此离开的时候,这两人却慢慢走向了慕容青霄,魏叶明当先踏出,躬身施礼,那两人却视他为无物,从他身边径直而过。魏叶明又连忙转身,紧走两步追了上去,命人牵来两匹好马,阴阳二仙对视一眼,对下马端立的慕容青霄道:“还有些事要请教燕帝。” “好说,两人请随我回大营。” 赵煜修这两万军队,已是宁国都城最后能用兵力,在昭国和燕国两面夹击的时候,赵煜修一次将他们全部带出,实乃冒险之举。 众人一到城门,只见言西楼跟司辰早已在城门下等候,赵煜修将军队交给司辰跟司卯,带着司丁跟言西楼回宫去。 虽然宁皇已经将军国大事统统交给她处理,可此次倾巢而出,她还是必须要向宁皇汇报。 到了皇宫,司丁将言西楼带回赵煜修的玄德宫。两人在御花园中匆匆而行,司丁突然对着言西楼嫣然一笑,这一笑着实将言西楼唬了一大跳,背上好似有一串冰冷子从背脊升到头顶,舌头打着结道:“你你你,你干嘛?” 他话还未完,只见司丁手上寒光一闪,一把匕首朝他掷来,言西楼妈呀一声,呀字刚落那把匕首已经插进了他身后的芙蓉树上。 言西楼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司丁走到树旁,只见这雨后还未干透的地上有一对新鲜的脚印。 这对脚印甚是小巧,看来应是一位女子,司丁抬目四看,这御花园中来来往往,宫女穿插不断,方才那人若是混在其中,根本分辨不出。 此时言西楼也蹲下身来,看了看,突然想起一事,抬头问道:“吴意儿跟白云裳两人呢?” 一听他问,司丁立刻黑了脸,冷哼一声,瞪着眼珠,恶声恶气道:“还能怎样,一个跟着她娘,另一个天天跟着方青衣呗。” 言西楼一听这还了得,连忙将自己跟司卯遭了暗算的事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可司丁却毫无反应,或者说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 言西楼以为她没听见,正要再说一次,只听身后司卯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早知道了。” 言西楼一转身,脑门上又挨了一个爆栗,他哀叫一声捂着额头。此时距离芙蓉花开尚早,司卯随意的折了一片叶子,放在手里把玩,声音似嘲似讽,“挖了那么久的地道,能不知道吗?” 言西楼揉着额头,有些不明白既然如此为何他不早早阻止那两人。这个问题,司丁也同样想问。
司卯看了两人一眼,苦涩一笑道:“没用的。银月想做的事,不折手段都会办到。单我跟言西楼被捉去,药谷毕竟还有惊刃在,料她也翻不出多大的浪。可我没想到的是白云裳竟然会……” 司卯说到这里,声音已经越来越小,明明说的是白云裳,可话中的自责之意却仍谁都能听出。 “白云裳又干什么呢?”言西楼追问道。 司丁一甩衣袖,冷着脸道:“不关你的事,以后你见了她也别再提了。” 言西楼哪里忍得住,司卯将手中的叶子一扔道,“主上都不计较了,我们还计较什么,呵呵,喝酒去。” “回来,你去哪儿?” 司丁急问道,司卯甩着八字步渐行渐远,背对着朝她挥了挥手,有气无力道:“喝酒,找姑娘,做男人该做的事。” 司丁气的一跺脚,也不再问,气冲冲的朝着玄德宫去。 后来,言西楼才从风阮亭嘴里得知,那一日白云裳已经负荆请罪,将自己在蓬莱山上便被银月下蛊,被他胁迫之事和盘托出。众人一则同情她刚刚小产身子不适,另一则早已将银月视为宁国的敌人,故而又对她多了一分同情。 看在她跟吴意儿都是一介女流的份上,便将两人都还给凤霞楼,让凤韵仙子处理。凤韵仙子一直对白云裳宠爱有加,不仅不加苛责,反而极力促成她跟方青衣两人的好事。 言西楼听到这里的时候大加不解,虽然他不知方青衣心里那人便是赵煜修,可也知道他早就心有所属。 见他一直缠问,风阮亭也只是唉声叹气,不知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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