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我会心疼啊! (第3/4页)
有匹夫之勇,却无半点城府和计谋,何以成事?” 翠颦越发不懂了,半张着唇道:“可小姐你……” “没错,我是说过让你去侍候她。” 慕明月毫不客气的打断她:“但那又怎么样?嘴上说是一回事,我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况且我不是皇帝,说出的话必须人人遵守,否则格杀勿论!她要你,那是你的运气;她不要你,那是她聪明。” 她不屑冷笑:“就你这样的丫鬟,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就我尚能忍受你一二,真去给别人做丫鬟,也就只是拖后退兼添乱的本领,顾还卿她又不是吃多了,看着你不怀好意的眼神,还勇气可嘉的给自己招只白眼狼过去,那她才真真是愚不可及!” 翠颦被骂的灰头土脸,脸色煞白,半天说不说一句话来,只觉小姐前后变化太大,简直判若两人。她求助地望着燕绾,完全不知不懂小姐今日是怎么了,竟把她骂的一文不值。 燕绾默默地将一旁茶几上的鎏金托盘端起来,放到翠颦的手中,示意她送去给慕明月赔罪,托盘上放着早炖好的极品血燕。 翠颦托着托盘,老老实实的膝行过去,到了美人榻前,将托盘举高到头顶,声音无比谦卑地道:“小姐,是奴婢的错,你喝盅燕窝消消气。” 慕明月定定地瞄了翠颦半晌,这才将团扇搁在一旁,接过燕窝盅,再次闷闷地吐了一口气:“你起来吧,去洗把脸,以后别有事没事哭哭啼啼触人霉头。” 翠颦如蒙大赦,连忙下去重新洗脸上妆,不敢再生事了。 见她脸色稍霁,燕绾才慢慢坐到榻边帮她捶腿,低声道:“小姐今日心神不宁,可是因为那两本手札?是担心手札给了黛宫主,又引出什么事端,对老爷和小姐不利吗?” 慕明月垂着眼皮,淡淡地道:“不过是仿本而已,给她又何妨。” “……”燕绾一惊:“仿本?这这这能行吗?再说小姐去哪里谋的两个仿本?” 慕明月把燕窝盅递给她,面无表情地道:“我可没有本事让人去仿聂夫人的字迹,并做的天衣无缝,以假充真!自然是那放手札的人干的。我不过是听命行事,黛宫主若真发现有什么不妥,也与我不相干,大不了到时再把真本给她就是了,难不成为这就杀我灭口吗?沧海宫自诩名门正派,再不济也不会牵怒于我一个无辜的弱女子。” 燕绾手都要抖起来,觉得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圈套! 起初只是有人故意把手札让她们发现,如今更弄了真假手札出来,而且要骗的人是轩辕黛,燕绾只要想想都觉得整个人不好起来。 “小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真假手札里面的内容是一样吗?还是区别挺大?你是不是两样都瞧过?” 若区别大,那这个人肯定是想用手札误导黛宫主,至于抱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也许只有那个人才知晓。 慕明月拿起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拂着,垂下眼皮翻了翻榻上的几卷书册,不带什么情绪地道:“既然是仿本,那肯定有不同之处,不然煞费苦心弄个仿本出来干什么!你以为容易吗?尤其要瞒的人是轩辕黛,没有瞒天过海的本领,谁敢跑去她面前班门弄斧,自曝其短?又不是活腻了!” “……那,那……”燕绾素来有心计,此时也镇定不下来了,忍不住推了推慕明月,声音压的低的不能再低:“那小姐明知这样做不妥,为何还要听那人的话行事?与其担这样的风险,不如把实话告知黛宫主,让她来解决此事?” 慕明月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轻哧一声,略带嘲弄地道:“锦衣玉食,高门大户的日子过久了,你忘了咱们以前是干什么的吧?忘了干娘是哪行出身?真以为我们到了尚书府,一切的过往便云消雾散,且永远无人知晓?你是不是以为随着干娘去世,咱们那些低贱到风尘的岁月便一笔勾消,所有的污垢与污秽便被抹的一干二净,从此洁白如柳絮?” “……不!”燕绾的脸色顿时变的惨白,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如遭雷击! 燕绾和翠颦并不是慕明月回慕府后,慕府帮她配置的丫鬟,而是张桂兰给她买的丫鬟,三个人算是一起长大,如果不是慕明月的命运发生转机,她们三个人毫无疑问要沦落风尘,过倚门卖笑的日子。 万幸慕明月回了慕府,且她知道自己羽翼未丰,势单力薄,恐这一世会重复上辈子的命运——非但不能为自己复仇,反而死于仇人之手。 于是她没有费尽心机的摆脱张桂兰,也没有偷偷摸摸的偷跑,然后一个人跑到尚书府认亲,而是费尽唇舌说服张桂兰帮自己,并带着两个心腹回了慕府,许她们以荣华富贵,再绘出美好的蓝图,允诺她们,几个人一起打拼一个不一样的未来!从此摆脱低贱的妓女身份。
她的做法和计划毋庸置疑是正确的,倘若她当初瞒着张桂兰偷跑,那么等待她的只有两个结局——要么毒发身亡;要么被张桂兰找到,且被她无情的揭露出不堪的身份与过往。 张桂兰可非什么泛泛之辈,她年轻的时候,也曾是青楼里红极一时的花魁,只因年老色衰兼长期接客,被酒色财气跟药物弄伤了身体,不得不在一个恩客的帮助下,退出风尘之地。 她无儿无女,除了吹拉弹唱,侍候男人,也不懂别的营生,坐吃山空啃完老本就惨了,于是她才买了慕明月和其他几个女孩子来调教,打算开私窠,即私娼,用以防老。 张桂兰花花肠子多,有手段,认识一些三教九流的人,她对慕明月等人恩威并施,一面以干娘的身份养着她们,一面又在其饮食中下毒——防其反骨或反水。 几个女孩子被她管教的服服贴贴的,不敢生出半点二心。 不过,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张桂兰也不想到死都是个见不得人的妓女,能有机会摆脱以前的身份,她自然也是极愿意的。 因此她拿出所有的手段,多方施法,尽最大的可能替慕明月和自己打造了一个新身份,虽不见得多高贵,可却比私娼的身份拿得出手多了,不至于辱没尚书府。 当然,这也多亏慕明月未开始挂牌接客,不然只怕也是行不通的。 慕明月表明上哄着张桂兰,让她对自己言听计从,为自己做事,并解了自己身上的毒,后来更伙同燕绾在张桂兰喝的药里下相克的药材,送她早早归西——可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张桂兰死时并未起疑,慕明月答应替她风光大葬,她甚为感激,便把燕绾和翠颦的卖身契,连同她们中毒的解药,一并交给了慕明月。 综上种种原因,燕绾和翠颦对慕明月一直忠心不二。 她们两个庆幸自己跟对了主子,往后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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