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战记_第37章 虞一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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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虞一刀 (第1/1页)

    直到刑场,左豹再也没能喊出一句能让人听得懂的话,他的喉咙嗡嗡嘤嘤,不知道他是在哭还是有话要说。

    昔日恶少的威风荡然无存,外人不知道,左豹这个时候非常想念乡下的生活。要是在乡下,他可能仅仅只会成为一个无赖,但是到了京城的叔父家里,仗着叔父在朝廷的权势,他有恃无恐。

    繁华的京城和叔父家炙手可热的权势,过早地终止了左豹的人生轨迹。他的叔父此时仍然还远在南方边关,远水解不了近渴。

    吉郎一面急于立功,一面也是为了给他的恩人郭继能真正地出口恶气,灭一灭左家的气焰,动作才会这么麻利。

    被拖到行刑台上,左豹近乎不省人事,几个军士不管三七二十一,手法熟练地刻意用心眨眼间将左豹悬空绑在了五根行刑柱上。行刑柱前一溜跪着穿着号衣的跟随左豹整天一起做恶的膀大腰圆的左家的家丁。

    为了一个左豹,刑部这次动用了誉满九州的九州第一刽子手虞一刀。

    精瘦的虞一刀神情冷漠地站在行刑台上,其他的刽子手都是他的帮手。左豹经不住这阵势,醒过来一次又昏厥过去了。

    围观的看客中,欲冲破官兵的警戒闯进刑场的左豹的家人哭天抢地,尽管左家乃京城的名门望族,可惜左豹惹的是当朝九千岁。就这,光对左豹和一帮整日跟随左豹作恶的家丁给予惩处,没有株连左家其他人,九千岁对左家可谓是法外开恩了。

    只有吉郎心里清楚,九千岁可能根本就不知道左豹会是左怨鸿左侍郎过继到膝下的侄子。吉郎有自己的盘算,他想把事做的既适可而止,又能气到左怨鸿左侍郎。他本来可以把左侍郎一起算计的,只要向虎千岁禀明左豹的身份就能使左侍郎受到牵连,但是左思右想他话到嘴边硬是没有说出来。

    虎千岁残忍狠毒,特别是对待侵害到自己切身利益的人,即便左怨鸿是他的心腹爱将,他盛怒之下,把左怨鸿一并跟左豹治罪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次暂且绕过左怨鸿,除掉左豹,左怨鸿即使后来知道了左豹之死,他也不敢胡乱造次。处死左豹决定采用的酷刑,只有吉郎和洪尚书晓得,吉郎坚信洪尚书为求自保,他是不敢向左怨鸿透露实情的。

    时辰已到,吉郎细声细气地下达了行刑的命令。先斩左家的家丁,由虞一刀的刽子手帮手来做。穿着红色马甲,长有胸毛,体格健壮的手提鬼头大刀的刽子手们一溜排开,一个犯人身后站一个刽子手。

    左家的家丁都被用破布堵了嘴,垂死挣扎之余,他们只能拼命地从喉咙发出微弱的喉音。

    刽子手每人喝一大口酒,将酒喷洒在鬼头刀上,然后齐刷刷地手起刀落,左家行刑的家丁们的头颅齐刷刷被砍下少量就落在行刑台上,大多落在了行刑台下。

    血腥味瞬间弥漫了刑场。台下的看客因人而异,观看行刑的脸色各有不同。

    该轮到虞一刀上手了,主犯左豹由他亲手行刑。他大约四十岁出头,他已记不清从他二十年前成为一名刽子手到今天面对左豹,经他的手处死过的死刑犯有多少。

    其中,在处死的死刑犯中,跟眼前的左豹一样被处以剥皮抽筋碎尸的死刑犯可是屈指可数的。

    虞一刀看了一眼左豹,虽然左豹衣衫褴褛,但是他还是看得出这个死刑犯不是个一般的草民百姓。他穿的是京城达官贵人才穿得上的稀缺的锦缎衣袍。看来这个囚犯在牢房里受到过虐待。

    身为九州第一刽子手,虞一刀一直为自己获得这一名头深感欣慰。无论是谁干什么事都想干出样子来,他是刽子手,当然也得干好刽子手。

    既然是刽子手,少不了得跟死刑犯打交道。在虞一刀的心目中,每次看着眼前即将临行的死刑犯,除了一心一意把活路干得漂亮,他从不会再想别的。

    这一次,他多看了左豹一眼,这个胖得满身流油的家伙,怎么会犯下剥皮抽筋碎尸的大罪呢?职业的敏感让他即刻打住,他知道哪怕一丁点的分神,都有可能影响到行刑的效果。

    “我是刽子手!我是刽子手!”虞一刀在心里警告自己,绝对不能思想开小差,否则,活路干得不好,不光个人声誉受损,而且还会连累整个同行。

    集中精力,虞一刀提出了脑海中的私心杂念,他老练地再一次从装有鸡血的大瓷碗里抹了一把鸡血涂在脸上,使得涂抹在脸上的鸡血掩盖了他的真实的面容。

    据说,施酷刑时,刽子手的在脸上涂抹上厚厚的鸡血,这是行业祖师传下来的规矩,虞一刀这次要剥左豹的皮、抽左豹的筋,还得将左豹碎尸万段,这个活路的难度不轻,多亏是他,一般的刽子手都是干不了这个活路的。

    即便虞一刀在刽子手行业久负盛名,真的要对左豹这样的罪犯施以剥皮抽筋碎尸的酷刑,他的心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按照行规,最为优秀的刽子手剥人皮得剥得完好无损,有一点残损都不行。相比较剥皮,剥皮之后的抽筋要容易得多。

    而抽筋之后,再用锋利的刀剔除死囚的骨rou,最后再用斧头把死囚的骨头砸碎。至此,剥皮抽筋碎尸的酷刑才算执行完毕。

    虞一刀再次凝神聚思,他右手拿着一片锋利的菱形的石片,这是他有生以来从事刽子手职业一直在用的石刀,只要剥皮,就离不开这柄石刀。

    一个帮手递给虞一刀一碗烧酒,他喝进嘴里,咽下一半,把另一半喷洒到石刀上,在这期间另有一个帮手提起一木桶冷水泼向昏死过去的左豹。

    眼看左豹经冷水一泼苏醒过来,虞一刀上前照着左豹厚实的胸膛就是一拳,这一拳正中左豹的心脏部位,挨了这一拳,左豹全身的血管迅速收缩,血液流速减缓,用这种办法,为的是剥起皮来不至于鲜血喷涌,这样剥起皮来就要容易得多。

    一丝不苟。虞一刀用起石刀轻重缓急拿捏有度,他一气呵成。也就半个时辰,像极了五马分尸,手脚和脖颈都被绑在五根行刑柱上的绳索拽紧,身体悬空,背朝天面朝地活像一个“大”字的左豹在嗡嗡嘤嘤的惨叫中看着自己被刽子手剥了皮。

    开始抽筋,没有了人皮的左豹连嗡嗡嘤嘤的声音都发不出了。虞一刀剥完左豹的皮,将人皮摊开在准备好的竹架上由帮手呈给监斩官吉郎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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