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余家为何毁婚 (第2/2页)
师父来给我开门,非得等到老死门前了。” 闻声,单手李与苏州皆回头去看。 谢勤思依旧长身玉立,“策问这宅子太深了,敲门都敲不响。” 单手李瞬间回想起他昨日在电话中的语气,脑中也不禁抽了一抽,缓过来后,乃道,“打哪儿进来的?” “翻墙。”谢勤思表现地风轻云淡。 单手李不由又想爆粗,“……有路你不走是吧!” “师父而今也杯弓蛇影了,”谢勤思抬眼,“听说最近苏州城的学生闹得甚是厉害。” 烦心事又被提起,单手李很有些不耐,“对!” “武汉那边,”谢勤思道,“也是。” “怎么也未听你说起!” “呵,若我对师父提起此事,岂不是更惹师父烦忧?” “行了!”单手李摆手道,“也别说这些!这三天两头地闹,也差不多习惯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嗯,”谢勤思点头,视线落到苏州身上,“小孩儿又长高了。”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们也都别站这儿,有什么话进去说。”单手李说着,向内走去了。 几人进了厅堂,谢勤思若有所思地看了苏州一眼,孩子便很有眼色地托了辞离开。 单手李也未太在意,只道,“什么事儿?” “师父,我跟你说过,余家要解除婚约。” “那我也说过,解了不正好吗!” 谢勤思凤眸中掠过一丝阴沉,“师父,余家说——” “说啥啊!”
“策问死了。” 单手李看神经病一样地看着他,“我说你是不是没睡醒!胡扯甚么!” 谢勤思矮身坐下,再抬眼时,俊美的脸上皆是冷静,“说出来谁都不会信。” 单手李脸色阴沉下来,“他们如何知道?” “他们属于直系,这一点师父比我更清楚。”谢勤思道,“直系在武汉的势力已被基本清除,余家靠着强大的根基得以逃过此劫,又与上海滩取得了些许联系。” 单手李的脸铁青着。 谢勤思凤眸中不掺一丝感情,“两党纷争,策问卷了进去,而这些纷争,又与黑道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黑道上羽翼甚丰,纵策问有千万般能耐,仅他一人,亦难抵抗。” “如此之下,”他接着道,“若要出什么事,也是不难想象。而余家,必然也会听到风声。” “那这事儿是还不能不信了?”单手李忽地冒出一句。 谢勤思沉默,良久乃道,“策问究竟出了什么事,才令余家会急不可耐地要解除婚约,倒也不难想象。” “我cao!”单手李红着眼骂道,“之前巴不得结这门亲,眼下军爷一出事儿,他们却要急着毁婚了!” 谢勤思忽地站起,按住他的肩膀,沉声道,“有两种可能。” 单手李仿佛没有听见一样,满心里都是他们军爷出事儿了出事儿了。 “第一,”谢勤思看着他,“策问真的死了,余家不想令他们家人替张家守寡,教江城人笑话,故而提出解除婚约一说。” 单手李红着眼不说话。 “第二,”他接着道,“策问并并没有死,余家只是找个借口而已。” 单手李梗着脖子问,“借口?什么借口!” “如师父所言,余家一直对这门婚事殷勤得紧,又怎会如此急迫地要解除婚约?”谢勤思拿开按在单手李肩上的手,“就算是不想守寡,可守寡,不正是一个入张家,以得余家所求的好机会么?勤思可不会相信,余家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何况乱世,只有利用,只有利益,仅此而已。余梅坡不会心疼女儿,莫说守寡,便是要她的命来成全家族,他也不会心软。” 单手李也听进去这话,情绪平复了些,道,“也是!说来这余小姐也是可怜!” “乱世中谁不可怜?”谢勤思凤眸一冷,“她同策问一样,千重万重,家族最重,身不由己,也怨不得谁。” “不过余老头也是狠!”单手李道,“军爷是男儿,委屈些自己也不会觉得有啥!那余流朱怎么说也是个女儿家,便是再不堪,要担起余老头给她的这担子,也确实不易!” “师父怜香惜玉了?”谢勤思调侃了一句。 “得了啊!大爷我自认就是个没什么人情味儿的人!哪儿懂什么怜香惜玉!” “呵,”谢勤思笑了一声,声音低沈下去,“余小姐对策问一片痴情,竟会因为策问的死,断情断念,甫一听些风吹草动,便要毁婚,那么她所谓的痴情,倒真真教人笑话了。” “你这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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