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看光 (第1/1页)
压抑的空气,阴沉的乌云,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开来,衬着小雨,天空黑压压一片,几乎是瞬间便将白天变成黑夜。 乔莞的头发、衣服、鞋,全被雨水打湿,加上回来的时候摔了一跤,浑身上下沾满了污泥,狼狈得亦如一只刚从泥潭里捞出来的猫儿。 乔妈给她开的门,看她一副落汤鸡的样儿,问:“怎么了?你的洗衣盆呢?” 乔莞气喘吁吁的抬头,额前的刘海不停滴水,朦朦胧胧的模糊了她的视线。 “掉了。” 乔妈气不打一处来,轻轻敲了她一记:“你这丫头,让你洗衣服也能把盆弄丢了,一会儿等雨停了出去找,找不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乔莞杵在那里,浑身上下都在滴水。 乔妈见状,接过她手里的衣服,心疼的把人推进浴室:“快洗洗,我出去买只老母鸡,今晚给你炖口汤喝,别感冒了。” 乔莞轻“喔”一声,听着乔妈把大门阖上的声音,扒掉身上的脏衣服,拧开热水器开始清洗。 乔家这几年环境渐好,每年乔老爹的药材加上傅天琅给人做木工,偶尔卖点小饰品的钱,加起来不少,也许如今的条件还比不上镇上的一些大户,但至少洗澡已经不用再烧热水了。 乔莞把头发洗干净,打开柜子,从最下层取出一瓶护发油,挤了一点均匀的抹在发尾,一股淡淡的花香味令她忍不住想起了傅天琅。 这瓶发油其实是他买的,她们三姐妹都在镇上长大,虽然女孩爱俏也喜欢打扮,但绝不会如此讲究,说起来还是她前年吵着闹着要剪头发的关系。她当时头发长容易打结,所以找了把剪刀想让乔妈给剪了,乔妈起初不同意,后来拗不过她,正要下手的时候恰逢傅天琅路过,看着她那头黑溜溜的长发,取走了剪刀,第二天就给她带回来了一瓶全是英文的护发油。 乔莞听着“哗哗”的流水声,拿起一块肥皂胡乱的在身上搓,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买这种女人用的东西,不过不可否认的是,那发油挺好用,至少她的头发没再打结。 关掉花洒,等到流水声戛然而止,乔莞伸手往架子上捞。 她捞啊捞…… 怔了下。 乔莞傻了……刚才直接被乔妈推进来,连换洗的衣服都没带。 她光溜溜的站在原地,眨眨眼,张嘴喊了声:“妈。” 没人应。 乔莞恍然大悟,乔妈刚才出了门,说是要买鸡,晚上给她煲鸡汤。 她咽咽口水,侧耳聆听浴室外的动静,静悄悄一片,心想在这个时间点,家里除了还躺在屋里睡觉的奶奶应该没有别人。 这么想着,乔莞只用一条洗脸巾围住上身,而往外探了探,这才光着屁股钻了出去。 她沿着走廊一路疾走,只想尽快回房换衣,谁知刚路过后院,眼角的余光便瞥到一道身影。 十六岁的傅天琅正是长个头的时候,那身材一年比一年拔高,体型也因常年下地劳作的关系,变得更黝黑壮硕。 如今他笔挺的伫立在屋檐下,无袖的上衣露出了两条精劲有力的胳膊,更因为刚才淋过雨,上衣裤子基本是紧贴在身上,一并绷出了他一身线条流畅的肌rou,不夸张,但是紧实有力。 见到乔莞,他扔掉手里的柴禾,显然一副刚从外头回来的模样。 乔莞的反应本就慢,如今又受了惊吓,只知傻兮兮的与他对视,两条腿更像是生了茎,牢牢的扎进地里。 四目相对,傅天琅更是一动不动,只定定的看着她,静静的,眸中似有火焰在烧,“噼里啪啦”的就差没把乔莞灼伤。 一阵凉风袭来,吹上乔莞那副光溜溜,还没长好的小身板,她随即一哆嗦,想走,却有像被人施了法,一双脚丫子如何也挪不动。 傅天琅屏息而立,目光毫不避讳的在她身上流连,一点点,一寸寸的打量,其实就乔莞这个年纪的女孩,她的身材并不足以令人惊艳,或是达到热血沸腾的地步,但她唯一可以取胜的地方,就是她肤白,而且是一种扎眼的令人移不开视线的白。 这种雪白令他不自觉的联想到大河蚌内的蚌rou,用尖刀或是硬物将蚌壳撬开,露出的一抹娇嫩,似乎只要轻触,就能将它摧毁…… 雨不知在何时停歇,没了雨声的淅沥,四周围仅余下木门摇曳的“嘎吱”声。 乔莞整个人还有些恍惚,也不知让他看了多久,直到对方面无表情的提醒:“天气凉,快进屋穿衣服,别着凉了。” 她方如梦惊醒,而后心惊rou跳的瞅着他,见他神色平静,一副没事人的样儿,突然跟咒术被解了似的,浑身又是一哆嗦,双手双脚终于能动了! 这下乔莞再顾不得其他,两条胳膊紧紧摁着胸前的毛巾,便火烧屁股的往房间里跑。 “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她扑进被中嚎啕大哭。
被看光不可怕,可怕的是看的那人……那人……竟跟看猴子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 晚上乔老爹回来,一进厨房就看到傅天琅的身影。 高大健硕的一个人杵在灶台前,明明什么也没做,却无形中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 乔老爹轻咳了声,心想他家厨房挺大的呀,怎么傅天琅一进来就小得像厕所? 后来当他一回身,当即瞠目结舌的大吼:“阿琅,你做什么!” 傅天琅面无表情的回头,俊朗的五官亦如刀刻,虽深邃,却又刻板严肃得吓人。 他默默瞥了一眼身旁的小老头儿,说:“放盐。” 乔老爹睁大眼,抓过他手上的“盐巴”,尝了一口,随即骂道:“你放面粉做甚!” 傅天琅怔了下,也尝了一口,而后点点头,拿起正确的“盐巴”,一脸正色的又要往鸡汤里倒。 乔老爹盯着他手上的糖罐,气得脸都绿了,最终忍无可忍的把人赶进后院。 于是等傅天琅走了以后,整个厨房又一次空了下来,乔老爹搅和搅和快要熬好的汤水,试了试味道,迈开步子出去,谁知刚到后院,又被吓得嘴都歪了。 “阿琅,你做什么?!” 傅天琅头也不抬,微垂的眼眸深得吓人:“劈柴。” 乔老爹骂道:“格老子的!谁教你用扫帚劈柴的?” 傅天琅又是一怔,摊开大掌,看了眼正静静躺在手心的木头柄,又看了眼被搁在一旁的斧头,一时没了动静。 乔老爹还在骂:“你这孩子今天怎么了,中邪了?” 傅天琅还是不吭声,只是在低头间,露出两只红得仿佛要滴血的耳根。 ------题外话------ 某豆腐写文写到背脊发凉,于是在某东买了一串黑曜石貔貅手链,希望戴上码字能辟邪(没错,这货就是胆子比虾米还小,会开这种题材纯属当初脑子被门夹了,所以往后咱会将重点倾注在感情戏上,所以文文不会吓人的,大家放心看哈) ps,谢谢妹纸的票票和打赏哟,么一个~ 4月票手撕大拌菜 188打赏1583755636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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