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第2/2页)
当然不会做了。” 他唇畔微勾,拍去落在她脑袋上的积雪:“真的” 乔莞很狗腿的要去亲他,但她人小,哪怕站在小木轮车上,踮起了脚也还是差一点。 于是她伸着小舌头,舔了舔他的喉结:“真的,真的,我可是一个很本分的人,既然嫁了,自然是哥哥的人了,往后除了你身边,我哪也不去,拿扫帚赶我也不走。” 她听见他略带愉悦的笑声,随即傅天琅俯下身,就着她粉润的小嘴回吻。 “莞莞,你这么说我很高兴。” 乔莞闭着眼睛与他纠缠,而后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长叹。 她家的男人耳根子软,就喜欢听情话。 傅天琅目光微动,眸中盈满笑意。 但他却没料到,尽管她的情话说得再动听,等到事情真正发生的那一刻,这向来温吞,不喜与人争的女孩,留给他的永远只有一个背影。 下雪天,真好看 房子变成胖老汉 小树好像大白伞 木轮车推在石子路上,乔莞蜷缩起身子坐在木轮车上哼歌,明明是大寒的天气,她披着他的外套却觉得格外暖和。 侧过脸,她瞥了眼身旁的勾魂伞,眉头轻轻打了一个结。 “要扔了吗”她拾起那把破破烂烂的黑伞,仰着脸问他。 他瞧着她不舍的小眼神,啼笑皆非的摇头: “不用。” “唔最后一次。”她举手保证,顺道将小黑伞塞进布包里。 做完这次,她以后就是个普通的女人,平平静静的留在他身边,哪怕两人注定一生无子,只要有他的地方,就有她。 “好。” 骨碌碌 是木轮滚上小碎石子的响动,一片白茫茫的小镇上,一个男人推着车上的女孩走远了。 乔家人明日就要离开小镇了。 乔爸有些舍不得,吃完晚饭便出门与几位工友打牌。 那几个伯伯乔莞都见过,如今也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头子。 但乡下人么,都是平日做惯农活,到了老的时候,手脚还算利索,只是乔爸原本十来个工友,现在死的死,走的走,还留在镇上养老的也不过四五号人。 这么一叙旧,竟到了深夜也不见回来。 乔妈在院子外探头探脑的等,最终没忍住,跟着傅天琅出门把那个喝的醉醺醺的老头子给背了回来。 而这么一忙活,等到傅天琅上床歇着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的事。
乔莞半梦半醒的听到开门声,随着床畔微微下陷,她一翻身滚进他怀里。 “回来了”她打了个呵欠,懒懒的抱着他说了一会儿话,一只手则顺势伸进他半开的睡衣里。 “睡觉。”他在黑暗中扬起唇角,一把揪出那只来回搓油的咸猪手,“明天要早起。” 小气,还不让摸。 乔莞不满的咕哝,安静了良久后又开始不安分的往他身上爬。 小脸蛋埋入他的肩窝,她瞧着他的眼睛正闪闪发光:“琅哥。” “嗯。” “琅哥。” “嗯。” “琅哥。” “你很精神”他用力掐住她的腰,作势要将她压在身下。 “么有,么有”深知他这动作的意思,乔莞用力摇头,凑过去跟领导讨亲亲,“咱们商量个事么” “嗯,说。”他揉揉她的发,很大方的发给她奖金。 耳鬓厮磨一阵,乔莞好不容易从狮子口中救回自己的小嘴,这会儿可不敢再撩胡须,于是一扭头,咬上狮子的耳朵,边咬边嘀咕 嘀咕嘀咕 狮子的脸色突的就沉了。 他坐起身,用力扳正她的小身板:“你的意思,是要和我隐婚” 乔莞的双肩被他握得有点疼,但她知道他心里有火,所以不敢反抗。 “胡说,怎么会是隐婚呢咱们不是刚摆了喜酒吗” 乔莞哭丧着脸,她只不过是不想在求学期间公开自己已婚的身份罢了,假如他只是乔琅,她倒是无所谓,但他现在是傅天琅 只稍一想到他显赫的家室,乔莞便跟那霜打的茄子似的,瞬间蔫了。 她还指望平平静静的度过剩下的三年,可便亲他。 “”他不答腔,任她又吮又咬。 “好不好”乔莞再接再厉,摁住他的后脑勺,不管不顾的就是一顿狼吻。 屋外树影摇曳,月华流转。 而屋内,却只剩一声无奈的轻叹。 隔日,乔妈做了小米粥。 青天白日的,乔莞就跟个三好学生似的坐在桌子旁等傅天琅给她放榨菜。 他替她舀了一碗,又将勺子、筷子、还有一些送粥的小菜递到她面前,无微不至之下却任谁也能瞧出这两人之间有些古怪的气氛。 乔妈低头给乔爸弄醒酒汤,路过的时候忍不住多瞧了他们一眼。 “咋了又惹阿琅生气了” 走的时候,趁着傅天琅在一旁搬运行李,乔妈把她拽到一边问话。 乔莞撇撇嘴,回头又瞥了眼那人忙进忙出,但就是不肯主动与她说话的身影,嘴硬道:“没有,他本来就是那样。” 乔妈不信,抬手揉揉她的头发:“不管出了啥事,两口子关起门来好好商量,没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 乔莞摸摸鼻子,没敢顶嘴。 商量什么她就是关上门和他商量了,才闹出的事端。 走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下午,乔爸站在村口,望一眼与十几年前没什么两样的家乡,长叹道:“不知道这会不会是我最后一次回来。” 乔爸揉揉眉心,算起来他也是六十好几的人了,他实在不敢想象自己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几年。 “明年咱们再回来过年,到时候说不定我们阿莞都有了。”乔妈拍拍他的肩膀。 “隔壁村的二拐子你还记得不当年我还给他家里做过床,谁知昨天一问,他去年就走了唉说起来他还比我小上两三岁” 这几日不断收到友人相继离世的消息,这让乔爸开始感叹人世间生老病死的规律。 “你身子骨比他结实,以后的日子还长得很,瞎想啥呢”乔妈呸了一声,去去晦气。 “对,阿爸阿妈都能长命百岁。”乔莞吭哧吭哧的把一箱特产扛上后尾箱,忍不住插嘴。 乔爸一扫面上的阴霾,笑了:“你咋知道” “就是知道。”乔莞眼睛更亮,她曾经是奈何桥边的引魂者,每日看着死去的阴魂从桥头经过,所以很清楚在她死后的三十年内,她的家人依旧健在。 “贫嘴。”乔妈也笑,拽着乔爸上车,“别看了,咱们不是把老房子买回来了吗哪天你要是在城里住腻歪了,我就陪你回来过点清净日子。” 乔莞拢了拢大衣,也跟着“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而当车子开上公路的,她探出脑袋,往后又瞧了一眼。 白茫茫的世界仿佛望不到尽头,剩下渐渐变小的老房子和落了积雪的山林高木,家乡又远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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