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兮传_第一章 澄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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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澄心 (第2/3页)

入了宫中,他或许没有选择可我亦是没有选择的,我能做的选择只有斗还是不斗,斗了我便有机会当上后妃或嫁给了哪位宗亲享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若不斗我便只能当个高等宫女老死宫中,于我这两种选择是天壤之别,可是于族人来说却是一点差别斗没有的,毕竟只要我进了宫我父亲的官位便保住了,多划算的买卖呢?比草芥还要微不足道的小女子便可稳住了一家的运道,何乐而不为呢?实在划算!

    其实于我也渐渐无所可谓的了,无论如何我从一出生便没了自由,有时我甚至盼望那年被强人掳走失了贞洁的人是我,那此时怨言如滔滔江水潺潺不绝的人便是jiejie而不是我了。

    “姒兮!”

    我被冷不禁的叫住忍不住的怔了怔,转首一看才知是繁琪。她名叫宁繁琪,爹爹本是一品大员却因贪污受贿被砍了头,不过她早就被送进来了,所以也没受什么太大的影响,从前受了她爹爹宁霖涛的

    恩惠的不在少数,所以都竭力护她周全。她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我长她一岁,虽平日里常打趣她小可细算算她今年也十六了,早就不是姐妹当中的老幺了。

    是啊,我今年都十七了,进喜秀殿足足有八年了。

    这里,不是真正皇帝住的紫华城,而是紫华城旁的一座丹楹刻桷的宫殿,名叫喜秀殿,专门培养训练秀女以娱皇帝与各位宗亲的地方。为诸位皇亲国戚的身子所想,池安虽也有教坊司与乐籍司,可是那里的女子大多都接过外来的客人,虽也是达官贵人可是这身子也是不干净了。而这里的女子一到晚上就会被好几个嬷嬷所看管,有出去寻人苟且的念头和胆子却苦于没有机会,有些女子都熬成老姑娘了却依旧有处子之身。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池安后宫从未太平过的缘由了,这般残酷的环境。池安王朝十分懂得享乐,大臣之女必须通过层层选拔进入喜秀殿,在十六岁以后你便有了可服侍皇帝的机会,可这也不是这般容易的。年幼时有专门教我们琴棋书画的嬷嬷,也有令人寒栗的淘汰,每月都有对你琴棋书画四方面与舞蹈,歌唱和容貌,体态的测验考核,若分毫不衬嬷嬷心意了那你便只有收起铺盖卷走人了。而幼年便被送进来的女子家族便可一世不愁地位被人夺去了,被送进来的女子并不是为家族而拼而是因自己,毕竟父母族人将你送至此处便拍拍屁股走人了,而你却要开始为自己的前程做计算了。许是这般险象环生的险境令我从九岁第一次踏进来的时候我便一直告诫自己,必须要争,必须要优秀,这里的空气每时每刻都令我窒息可正因如此我每分每秒都紧绷了神经。或许是苍天不负有心人,我一直都名利前茅。

    自然,喜秀殿不是唯一一条侍奉皇帝的路,每三年正七品以上的官员就会将自己十四岁以上,十七岁以下的嫡女送入这里在层层选拔后择三位优胜者进宫服侍,虽然这条路更为保险,就算侍寝后皇帝不喜欢你他也必须给你一个在选侍以上的位分,而你若出自喜秀殿皇帝便会有权利左右你的去留与位分的高低,可是这两条路都有利有弊,若你是优胜者你的家族还是有破灭之险,可你若进了喜秀殿,只要你的家人不犯大罪那便都安然无虞了。

    只是大多数人都选了喜秀宫这条路,毕竟机会更大,占了七成之机,而优胜之女只占了了三成。

    “姒兮!!”

    繁琪猛的一叫,我才回过神来,我嘴角微翘打了一下她纤弱的肩膀,道:“你这丫头片子,愈发坏了”繁琪佯装委屈,似是春日里的桃花花瓣儿一般水嫩的朱唇高高的撅了起来:“哪儿是我坏,分明是你日日做春梦,魂不守舍的,谁知你在想哪个长相俊美的公子呢”

    我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顺势站了起来,打趣道:“哟,小蹄子脾气见长啊,瞅你这嘴快撅到天上去了,哦不不不,是卯着劲儿要去亲谁吧”

    她闻言脸‘蹭’的一下红了,极轻的掐了一下我的胳膊便开始用粉拳捶打着我,我十分配合的陪着她玩闹嬉笑,缓缓西坠的斜倚着的夕阳照着我们金丝笼里最后的一分欢悦。

    晨间的旭阳仿佛这个徐徐而昌的国家一般,而喜秀殿里为了防止我们与内监或太医日久生情而不分春夏秋冬都遮着一块大黑布,因此就算是生机盎然的清晨我们的睡房却依旧如黑夜一般的阴森可怖,这是我童年的噩梦,因为每每熄灯,落目的便只有无穷无尽的未知。

    我刚起床不久,衣衫还不整齐,门却忽地被人一把推开了与我同住的几个女孩立马便起来了,面色慌张,这大清早的,谁这般不知趣前来叨扰。晨间的阳光也并不微弱,随着慢慢合上的木门,我们也看清了来人的面目。

    是林嬷嬷。

    林嬷嬷是我们那一届秀女的教引嬷嬷,她虽严厉可是本事不小,秀姿洒落不说琴棋书画是皆得其妙,虽已年近四旬可脸上依旧光腻无暇,无半分细纹。

    “宁繁琪,出来”繁琪还未睡醒霍地被教引嬷嬷唤叫,骤然打了一个机灵,迷迷糊糊的,有些木讷的应了一声便拾起了一旁的衣衫,速速的穿上了便一路小跑的出去了。虽然她还未睡醒,脸上的口水都没来得及擦可走时也不忘掐我一下,我先是没有多想什么会心一笑,可是凝望着繁琪兴高采烈的背影徐徐离去我的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氤氲上了一层极浓的不安。

    如今是三月,皇帝选女人的时候……

    随着一片含糊不清的抱怨声大家都纷纷回到了梦乡,唯独我一人,迟迟不动,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死死盯着这扇我已经出入了整整八年的木门。

    繁琪回来的时候极兴奋的跳着,脸上漾着无言自通的欣悦,口中还哼唱着一段京都最近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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