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钓鱼 (第2/2页)
越来越有趣了’,而屈炘这个大大哥则是负责在李凤霜的计谋下带领着这伙人冲锋陷阵,而这样下去的结果往往都是他们满载而归。 而这次李凤霜同样说出了这句话,在他们看来无非就是这次对付的不是禽兽,是人而已。不过,不管是什么,在他们兄弟两面前,他们何曾惧怕过任何东西。就算这次他们败了下来,那又如何,不过是一夜回到解放前,大不了一切重新来过。山里走出的小子或许别的没有,但那一股狠劲儿,以及不服输的毅力可从来不输给任何人。话说回来,就算败了,姓方的也肯定会伤筋动骨,脱几层皮的,这两兄弟这么多年来可没做多少亏本生意。不过,这两兄弟会败吗,败了可就没有退路了。 屈炘抬头看了眼已经没有太阳的天空,缓缓起身,道:“走吧,今天是不行了。”说完,屈炘就转身离开了,剩下的事情自然会有人来收拾。 想为川渝大哥做事的人可是排着队的。 屈炘与李凤霜并排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吉普,后面五步左右跟着的是一个也不知什么时候从哪里走出的一个黑衣年轻人。黑衣年轻人面容冷峻,毫无表情,简直就是一块木头。不过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就是这样一块木头他的步伐却是完全一致,不大不小,与川蜀大哥保持的距离也不多不少。 吉普,一辆很普通的车,这便是屈炘的坐骑,相比于其他很多大枭来说,这车可就掉了川渝第一人的身价了。不过谁要是敢提这车的不是,说起关于这个车的故事,那他就应该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了。 在那一年,屈炘还不是川渝第一人,还只是个为了让生活变得更好而努力奋斗的小市民。就在那一年,屈炘兴高采烈的提了车,载上那个清纯的一塌糊涂,烂漫到天真无邪的女孩,就在这辆吉普车里,屈炘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孩,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至今或者以后都不能醒来。 屈炘手指习惯性滑过左手无名指上的廉价戒指,那个女孩留下的唯一的东西。李凤霜看在眼里,却也只能沉默。他知道,他那个动作已经习惯成自然了,而爱上的那个女孩已经也爱成自然了,心里的那道伤也始终没有愈合。
临近车门,屈炘转头对身后的黑衣年轻人道:“水流,你先回去,过一段时间要来人,你去负责接待。” 被唤作水流的黑衣年轻人,轻轻点了点头,转身一声不响的离开。在他心里,不管对方是谁,他只负责招待,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只负责招待。 李凤霜看着离开的水流,略带无赖的口吻道:“还是一如既往的臭脾气,也只听你一个人的吩咐。” 屈炘钻进车内,看着刚进来的李凤霜,道:“我们去今生酒吧。”李凤霜耸耸肩,一副随你怎么着的表情。 不起眼的吉普车迅速消失在茫茫车海中,只留下淡淡的尾气慢慢地消失在空气里,不留下点滴痕迹。一如那个女孩,只留给了屈炘无尽的回忆,点滴的痕迹。 ······ 华融小区,一个山里人可能一辈子都进不来、更不用说住进来的高档小区,里面全都是独栋别墅,能住在这里面的人自然是那些所谓的上流社会的人,不是达官就是显贵。如果想看见不是这一类人的人,也能看见,门口保卫室去。 此时在一栋复古风格的别墅门前,黑衣年轻人水流从一个低眉顺眼的家伙手里接过一份文件夹,也不打开,对低眉顺眼,梳着中分头的家伙挥了挥手,中分头也不恼,眉开眼笑道:“水哥,有事儿您叫我啊,一定叫我啊。” 水流看着中分头走远,转身走进别墅,面无表情,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 今儿个的方家大少爷可是打扮的光鲜了,要是再有几个恶奴,就称得上是鲜衣怒马,调戏良家了。此时的方家大少爷却是显得有些拘谨,谁让自己的未来老丈人来了呢,虽然老丈人到目前为止也没有承认过自己这个未来女婿。不过,生米既然已经煮成熟饭,您老人家不承认也得承认,迟早的事,捏着鼻子默认了吧。方家大少爷显得有些忧郁,自己再怎么说也算的上是世家子弟了吧,自己家里也算的上是家大业大的吧,怎么就不能入的了你老人家的法眼呢?一想到这里,方家大少爷就忍不住生出一种去和自己从小纨绔到大的家伙喝花酒的冲动,可又想到要是被未来老丈人知道的话,那自己这辈子估计就不好过了,方家大少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方琦天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未来老丈人,就像是看见了一头迟暮的老虎,虎虽已老,余威犹在。 方琦天又看向未来老丈人后面站着的那个魁梧大汉,如果说未来老丈人是一头迟暮老虎,那这大汉就是一头青壮野熊,无敌于林,以至于方琦天每次看见这个魁梧大汉总是没来由的一阵不舒服,总是感到一阵阵的压迫感。 方琦天也不知道面前的这位黑道巨擘来这里的目的,更不知道为什么要选在这个地方,自己家里面的酒吧就算好不过这家,却也不至于逊太多。不过,不懂归不懂,方琦天是万万没有胆量在自己这位未来老丈人面前说三道四的。 东北道上的于洪邢看着面前的所谓未来女婿,看着他略显拘谨的样子,却仍然不失风范,心里不喜不恼,干脆拄着拐杖,闭目养神。老人身后的于得水看着方琦天,一阵无感,实在想不通为何小妹选择了这么个看起来和绣花枕头一般的男子,心里暗骂东北道上的那些小子全部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也心酸自己的懦弱,因此魁梧的似野熊一般的男子就越发看方琦天不顺眼。却也只能自己默默的忍着。 这个在东北道上让人想着便有惧意的男子,他对她的心思,从未与人言,也从未与她言。 一直都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地守护着,似乎这样便是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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