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戏志才 (第1/1页)
东阳县城,浓烈的酒气,环绕与校尉大帐之中。 而那酒气的源头,正是被浑身捆绑的酒先生。 酒先生的五官,仿佛扭在了一起,喉头剧烈抖动,脖颈青筋直冒,一滴滴汗水,不断的从额头流下。 酒先生,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酒,给我酒。”酒先生不停怒喊。 回到东阳,已经三个时辰了。 陈平发现,每过一个时辰,酒先生必须要喝酒。 如不然,就像现在这般,痛苦万分。 在陈平看来,眼前的酒先生,已经不能算酒鬼了,而是真正的酒虫也。 酒,对与酒先生来说,已成了缓解痛苦的续命之物。 大帐中的陈平,看着痛苦的酒先生,无动于衷。 因为只有这个时候,陈平才能问出,他想要的答案。 陈平不得不佩服酒先生的计谋。 伐驰道两旁之木,堵东阳的援兵。挖驿道之深壕,堵徐州之援兵。 然后联合东海郡城的黄巾,对陶谦大军,进行两面夹击。 将不利的一面,造成有利一面,这是在改变地利。 酒先生,绝不是平常之人。 陈平对酒先生这个人,产生了严重的好奇心。 “说出你的来历,名字,我陈平,就让你喝酒。” “陈平,汝当真无耻也。” 酒先生大骂,但抵不住身体的痛苦,只过了一会儿功夫,就说出名字。 “我叫乔生,乃濮阳乔氏族人,快给我酒喝。” “乔生。” 这个名字十分陌生,并不是记忆中的三国名人。 陈平心中的那份希望,随着乔生这个名字的出现,破灭了。 但陈平还是十分愿意,乔生这个谋略之人,能为他所用。 陈平拿出酿酒,倒了满满一碗,准备减少乔生的痛苦,让其饮酒。 酒瘾如此之大,真是生平罕见啊。 不会是得了怪病吧。 陈平想到这里,立马紧张起来,那倒酒的双手,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如此怪病,会不会传染。不如直接杀了此人,再用大火烧掉,防止这怪病蔓延。 说干就干,陈平二话不说,放下酒碗,拿出太阿,就要斩了乔生。 而此时的乔生,因为痛苦,已经处于了半昏迷状态。 当陈平的太阿宝剑,马上要挥下的时候,乔生无意间说出的话,让陈平硬生生的将太阿,抽了回来。 “颍川,祭酒门,戏志才。” 陈平看着乔生,不对,应该是戏志才,满脸的欢喜之色。没想到,这位酒先生的真实身份,竟然是戏志才。 戏志才何许人也。 准确来说,他乃曹cao看重的第一位谋士。因其死的早,并没有在浩荡的三国历史中,留下出彩的一笔。 曹cao曾言。“自志才亡后,莫可与记事者。颍川多奇士,谁可为继。” 乡间之人亦言。“志才不死,郭嘉不出。” 很显然,戏志才的谋略,与郭嘉比较,难分伯仲也。 如此人才,怎能杀之。 更何况戏志才,还是一位顶级的谋略大师。 陈平连忙将酒,端与戏志才嘴边。让其减轻痛苦。 可能闻到了酒味,半昏迷的戏志才,自动的张开嘴,伸出舌,舔着碗中之酒。 但下一刻,陈平看到了异常恐怖的事情。 却看戏志才的喉咙,一阵扭动,然后从口中,爬出一只虫子。 只见那虫子,通体淡白,成半透明。头大身小,无眼无鼻,却长着酒杯一般的大口。 陈平哪见过如此骇人之物,连忙扔掉酒碗,逃了出去。 那虫子也十分警觉,看没了酒,迅速掉头,从口入喉,进入了戏志才的身体中。 而此时的戏志才,也因为刚才喝了酒,苏醒了过来。 “戏志才,你肚中有虫。” 陈平好不容易恢复了过来,看着苏醒的戏志才,连忙如实相告。 “汝怎么知吾的名字,虫子,你看见虫子了。” 苏醒的戏志才,比陈平更加慌乱,连忙问虫子在哪,长如何模样。 “淡白透明,形如酒爵。顺汝口出,喝完酒后,又入喉中。” 听完陈平的话,戏志才连声长叹。 “如那酒盅出我身体,吾即无恙也。造化弄人,看来吾之命,要丧与此盅也。”
盅,酒盅。那虫,形状像及了后世的酒盅儿。没想到,真有盅一说。 “志才兄,刚刚是我陈平深有得罪,不知汝受酒盅之害。兄长既知患了酒盅,可知医法。” 陈平瞬间改变称呼,满脸的关怀之色。这让戏志才对陈平的印象,好了不少。 戏志才道。 “此酒盅,的确有医法。只不过能医之人,仅两人也。” “其一人,姓华名佗者,与长沙张机,并称当世神医。三年前,吾戏志才,有幸见得神医一面。” “华佗曾言。要医此病,需麻沸全身,然后开刀切腹,用酿酒洗肠,才能放出酒盅。” “华佗之医法,让志才恐慌也,切腹洗肠,无异于自杀。固一直不敢动刀。” “其二人,却是一神人也。长沙神医张机,曾为神人之家医。” “张机言,神人久居徐州阳都,姓诸葛,名珪。弹奥妙琴音,可用神音,震碎酒盅。” “故志才千里迢迢,从颍川而来,拜访神人,为吾驱盅。” “到达琅邪时,以无酒也。得管亥相助,饮酒安盅,保其命。为报管亥救命之恩,为其出谋划策也。” “今见你陈平,亦是命中之缘。现志才只求校尉,能放我求医,去治那酒盅。” 陈平闻戏志才之言,面色悲苦。道。 “志才兄,汝却不知,那诸葛神人,刚刚在半月之前,因防守攻城的黄巾军,劳累交加,死于城头之上。” “吾陈平,曾亲自去诸葛府,祭拜过了。” “如志才兄不信,请看徐州刺史赏罚之书,其信中,提到过死去的诸葛家主,诸葛珪。” 陈平连忙找来赏信,面与戏志才。 “呜呼哀哉,天亡与我。颍川士族,祭酒门,吾戏志才,来世,定于尔等不死不休。” 戏志才希望全失,悲愤而哭,而陈平,听得却是头皮发麻。 祭酒门,酒盅,难道跟颍川士族有关。这颍川士族,还会下盅不成。 看着悲愤的戏志才,陈平亦是难过。如此大才,这般死法,当真可惜。 这酒盅,难道真不能驱除么。 (备注,写酒盅有些夸张,但也是为了后续的剧情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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