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蹇硕 (第1/1页)
“如此大虎,陈平能屠之,真乃英雄也。” “汝等不知,刚刚西山,虎啸连连,陈平带一护卫,连弊四虎。真乃猛士也。” “平弟,为兄输了。汝能连杀四虎,吾糜芳不敌也。” 众人恭维之言,让陈平心生烦躁。 陈平现在没工夫,也没有时间,搭理这些人。陈平正在小心翼翼,给典韦包扎伤口。 陈平要感谢自己的丈人,陈应,如不是这止血药,典韦恐怕会流血而死。 典韦身上的伤,触目惊心,其前胸与腰腹处,更是深可见骨。 不过庆幸的是,没有伤到根本,只需静心调养,凭借着典韦的身体素质,当可痊愈。 看着包扎完毕的典韦,陈平终于松了口气。 “子方兄,平要借汝之马车一用,吾之护卫伤口甚多,吾需快些到达陈府,加以施救。” “一护卫,死就死了吧,再招便是。” 糜芳看着浑身是血的典韦,满脸都是厌恶之色。 陈平闻糜芳之言,大怒,如不是尚有理智,陈平真想一刀宰了他。 “此护卫与我有大恩,快些借来。” 看着怒目而视的陈平,糜芳撇了撇嘴,连忙命下人,将他的豪华马车,带给陈平。 糜芳不敢得罪陈平,要知道现在,陈平是他的直属上官,更重要的是,陈平对他有恩。 小心的抬起典韦,将其置于车中,然后又扛起大虎,亦放入车中。 至于剩下的三虎,还有其他猎物,先交于糜芳保管。 待冬猎结束后,让糜芳和他的家奴,全部拉回陈家。 陈平刚要驾车回陈府。却见一行马车。直奔众人而来。 只见为首马车,为罕见的八辕四马车,每匹马,皆纯白无杂色。 其马车之上,置大红麾盖,车角之上,亦镶珠宝金箔,当得富贵豪华。 “吁。。。” 众马相停,众甲士围绕与马车之间,一下人跪伏余地,当那下车之凳。 相继两人,踩着人凳,从马车而下。 其中一人,正是那徐州刺史,最高行政长官,陶谦也。 而另外一人,身材高大,头戴紫冠,面白无须,油光粉面。不知何人。 “来来来,老夫来介绍,这位乃帝都常侍,灵帝之近臣,蹇硕。蹇大人。” “拜见刺史大人,拜见蹇硕大人。” 众士族子弟齐声高呼,连忙拜见。这可是大人物,只能礼遇有加,不可得罪。 而此刻的陈平,心中却踌躇起来,万千思绪在脑中涌过。 陈平面临着一个难题,那就是对常侍蹇硕,到底是拜,还是不拜。 识时务者为俊杰,陈平是很想跪拜的,皇帝之近臣,十常侍蹇硕,应该万万不能得罪。 但是,陈平刚入陈家时,与陈登说过,他极度痛恨宦官。 如跪拜蹇硕,不仅严重打脸,还毁了以往的形象。 对于苦苦维持的形象,陈平是极度看重的。也正因如此,陈登才会欣赏陈平。 现在的陈登,可算是陈平的直属老板,得罪蹇硕可以,但万万不能让陈登看低。 拜了蹇硕,让陈登生厌,那日后更难混。因为陈平知道,陈登也同样痛恨宦官。 看来今日,必要得罪蹇硕了。陈平挺身而立,如鹤立鸡群般,没有下拜。 先祖的话,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今日,要违背了。 “大胆,汝是何人,为何见到蹇硕大人不拜。” 蹇硕身旁的随身军官,怒发喷张,指着陈平,大声训斥。 陈平看着众人,又看着愤怒的蹇硕。哈哈大笑道。 “乡间老者曾言,现今之大汉王朝,朝纲败坏,实乃宦官之罪也。” “一宦官,不配我陈平来拜,我陈平今世,最唾弃的就是宦官。” 陈平的话,让蹇硕大怒,嘴中发出阴阳怪气之声,指着陈平大骂。 “竖子大胆,竟然诬陷朝廷常侍,来人,将此人给我重重的打,打到他下拜为止。” 也许在宫中积威多年,蹇硕当得是嚣张跋扈。 “慢,蹇硕大人,请勿动气,此人叫陈平,乃吾陶谦部下,大人要打,实为不妥。处理陈平,交给我陶谦如何。” 蹇硕看着陶谦,又怒视着陈平,亦知是在陶谦地盘,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陶谦表情严肃,目光闪烁不定。看着孤傲而立的陈平,当即下令。 “来人,陈平不敬朝廷上官,重打五十军棍,然后叉出围猎场,取消冬猎资格。” “哼。” 陈平看着蹇硕,怒目而视,被兵卒脱下铠甲,进行杖责。 “啪,啪,啪。” 一道道棍印,伴着鲜血,染红了陈平的后背。陈平紧咬牙关,不发一言, 自作孽,不可活,这是陈平此刻的想法。但是为了将来,这顿打,必须要挨。 看着挨打的陈平,众人无不佩服。 陈登伫立一旁,满意的点了点头。陈家由此忠义刚直之士,无憾也。
陶谦在一旁默默观之,心中亦是深感佩服。 陈平不畏强权,对宦官嫉恶如仇,十分符合陶谦的心愿。 陶谦本是党人一脉,深恨宦官与外戚,看来今后,陈平此子,可加倍培养。 “大人,五十军棍以完。” “拉下去,再有不敬上官者,皆按此法处理。” 陈平满脸痛苦之色,让蹇硕大为开心,看着对其恭敬的徐州士人,甚为满意。 “噢,这三虎,是何人所猎啊。” 蹇硕环顾了一周,看着被射杀的三虎,眼光发亮。明显是看上了三只猎物。 糜竺陪着陶谦与蹇硕,看着糜芳脚下的三虎,心中大喜,想必定是糜芳所猎。 吾弟勇猛,这冬猎之桂冠,当为糜芳也。 但糜芳说出的话,严重打了糜竺的脸,亦让蹇硕直皱眉头。 “此三虎,乃徐州陈家,陈平所猎。陈平勇武异常,当得猛将也。” “哼,猛将,不过一匹夫尔,不尊重上官,猛将也照样打。” 又听见陈平之名,让蹇硕大怒,很想再打陈平一顿。 站与一旁的陈登,看着满脸怒色的蹇硕,暗道不好。连忙道。 “大人息怒,那陈平,正是吾之弟也。弟不教,兄之过。蹇硕大人,家父陈珪,与众常侍交好,请看在老父的面子上,放了吾弟。陈平所猎三虎,当为大人的赔罪之礼。” 蹇硕看着陈登,又看着三虎,脸上的愤怒之色,慢慢消散。 “汝早说是陈家人,吾蹇硕就不打了。陈老当年,对吾等常侍有恩,你看看,自家人还打起来了。但汝之弟陈平,该管一管了。如此猛将,怎能生出这般想法。” “是是是,蹇大人说的对,待回到陈府,吾一定对陈平严加教导。” 蹇硕看着呲牙咧嘴,皮开rou绽的陈平,挥了挥手,道。 “让他回去吧,上些伤药,刚刚那一顿打,让其长长记性也好。” 陈登看到此处,长舒一口气,连忙让护卫,将陈平叉走。 陈平一走,蹇硕的心情亦好了很多,满意的看着地上的三虎,又看着众人,道。 “今RB上官来此,乃借冬猎之因,来宣布一件大事。” “此乃帝令,尔等还不快快跪下。” 蹇硕趾高气扬,拿出帝诏,看着跪拜的陶谦,还有众士族子弟,宣布了皇帝诏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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