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秀儿戏陈平 (第1/1页)
阁厅之内,陈平盘坐与垫席之上,端起案上的西域葡萄酒,慢慢品着。 轻泯一口,随即吐出。强烈的发酵味道,直击舌尖。西域葡萄酒,当真难喝。 发酵的味道很浓,葡萄与酒的味道及淡。 从西汉就就引进的葡萄酒,到了东汉,还是这般,真是没有任何提升。 陈平对西域葡萄酒,大失所望。决定回到琅邪,自行专研酿造。 小半罐炒茶,被陈平从腰带间拿出,然后放了半两茶叶,置与青铜盏中,用开水沏泡。 喝不上西域酒,品茶也不失一种乐趣。边品茶,边欣赏秀儿的歌舞,岂不妙哉。 淡淡的苦味,入得舌尖,然后在舌根生甘。淡淡茶香,回荡与鼻喉之间。 之前的酒意,全部化为乌有。茶叶的先苦后甘,让陈平的精神,为之一震。 以茶解酒,当真奇妙。茶之一道,奥妙非凡。 饮得半盏茶,阵阵琵琶声传来。 陈平随声望去,只见秀儿姑娘,双手抱琵琶,身披双肩红纱,绑五尺水袖,款款而来。 陈平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如此打扮的秀儿,对秀儿接下来的演艺,充满期待。 秀儿对陈平微微躬身,然后边弹琵琶,边围绕着陈平,卷起红纱,舞起水袖。 “叮”,“铃”,“呛”。 琵琶那悦耳的音质,回荡在陈平耳中。真是声声美妙,不绝于耳。 陈平细心聆听,发现秀儿弹奏的琵琶曲,竟然是千古名曲,十面埋伏。 十面埋伏,乃中华十大名曲。十分好听,但也极为难弹。 此曲,乃军旅萧杀之曲,没经历战场,没经历生死的人,要弹出曲意,当真难上加难。 可曲头一开,陈平的质疑,荡然无存。 陈平竖起耳朵,将大部分注意力,全部投入到琵琶曲中。 音调由缓变急,乐感由松变紧,乐曲之中,更是透着一股冷峻的杀气。 陈平对杀气十分敏感。秀儿的十面埋伏曲,竟能弹出杀气,当真技艺高超。 陈平的心,跟着弹奏的层次,感受着十面埋伏中的浩瀚场面。 列营,点将,排阵,走队。曲头的韩信点兵,被琵琶声,演绎的淋漓尽致。 乐调再转,琵琶那轻轻的叮叮声,预示着伏兵以现。 “叮”声变为“铃”声,“铃”声亦变成“呛”声。 音调段段拔高,杀气愈来愈浓,让听者之人,仿佛置身与战场之中。 楚汉争雄,两军短兵相接。此乃‘鸡鸣山小战。’ 马蹄滚滚,啸声连连,刀戈相击,杀气迸发。此乃‘九里山大战。’ 秀儿边弹边舞,那双肩红纱,还有五尺水袖,将陈平的身躯与脖颈,团团缠绕。 秀儿要用红纱与水袖的束缚,让陈平能真实感受,十面埋伏的意境。 当琵琶曲调到达最高点时,忽然停住,一路下滑,凄凄然然,道尽了悲凉。 直至最后,声音嘎然而止。滚滚杀气,扑面而来。 这预示着霸王败阵,亦预示着乌江自刎。 乐曲终了,陈平与秀儿,同时被红纱与水袖,紧紧困住。两人的身体,亦紧贴在一起。 阵阵香气,从秀儿的身上传来,陈平深吸一口,满脸陶醉。 “一曲十面埋伏,吾陈平,亦被你秀儿埋伏。” 秀儿红着小脸,一双美目闪着眼波,悠悠的道。 “陈公子,现在的你,就是那霸王项羽了。” 陈平听秀儿的话,感受着秀儿的柔软身躯。不禁咏起了‘垓下歌。’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秀儿姑娘,现今你我绑在一起,如果我陈平,是那项羽,那你秀儿,就是虞姬。” 秀儿听着陈平的话,满脸妩媚,轻张昙口,配合着陈平的垓下歌,念道。 “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秀儿的双臂,搂住陈平的脖颈,甜甜的道。 “陈公子,贱妾这红纱水袖,只是九面埋伏,这第十面,陈公子要尝试吗。” 秀儿的挑逗之言,让陈平狼性剧增。陈平低下头,吻向秀儿的额头,道。 “吾霸王陈平,现在就要试一试,秀儿姑娘的十面埋伏。” 秀儿俏脸微红,用白嫩的小手,从亵衣中抽出一面红纱,然后遮盖住陈平的面庞。 “陈公子,请闭眼,第十面埋伏,只有闭眼,方能体会。” 陈平透着红纱,看着娇羞的秀儿。内心之中,似有一只小猫,不停在抓挠。 “好吧,秀儿姑娘。吾陈平此生,最爱满足美人之意。” 陈平满脸愉悦之色,闭上了眼睛。 陈平透过红纱,感受到秀儿的唇,与他的唇紧密相贴。 略带冰冷,夹带着秀儿的体香和丝滑,陈平是一脸的享受。 陈平睁开眼睛,准备抱住秀儿,和她来一次深吻。
但睁眼的一瞬间,秀儿却如蜻蜓点水般,离他而去。 那水袖与红纱的束缚,视乎对秀儿,完全不起作用。 陈平暗道不好,连忙掀开面纱。 只见秀儿的嘴角,吐出一丝丝粉红色的烟。 神仙烟。陈平瞳孔紧缩,然后感到浑身无力,进而瘫软倒地。 陈平十分懊恼,那袁绍曹cao,定是中了秀儿的神仙烟。我陈平,早应该想到的。 中计也。而且是最致命的美人计。 “你个贱人,和张蝉什么关系。”陈平栽倒与地,恶狠狠的看着秀儿。 秀儿闻陈平之言,双眼发出冷芒,道。 “十面埋伏,终于生擒与你,陈平,你侮辱少主,必不得好死。” 秀儿来到陈平身边,用红纱水袖,将陈平紧紧捆住。 “哈哈哈,秀儿,干的好,陈平,你不是一直在找我么。”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到陈平耳中。让陈平即期盼,又惊恐。 陈平努力的仰起头,看到了日夜思念的佳人。张蝉。 张蝉在秀儿的搀扶下,双手捂住小腹,围绕着倒地的陈平,哈哈大笑。 “陈平,我说过,我张蝉,要和你陈平,不死不休。” “咣。”“咣。” 张蝉伸出小脚,对着陈平的脸,狠狠踹了两脚。丝丝鲜血,从陈平的鼻中涌出。 “好痛,不要再踢了。”陈平看着张蝉,连忙求饶。 “很疼是吗。”张蝉揉着陈平的脸,嘴角微微上扬,道。 “你陈平,可是扇过我两个耳光,今天这两脚,是我张蝉还你的。” 张蝉从腰间,拿出一方手帕,小心的为陈平擦拭,笑着道。 “初时见你,犹如仙女,再时见你,天各一方。” “恩怨情仇,就此了了。缘散缘尽,生死茫茫。” “寒风瑟瑟,白雪皑皑,佳人芊芊,花落翩翩。” “平以泪竭。平以断肠,平以凝噎,平以心伤。” “陈平,你的这首诗,我真的很感动,故今日,我张蝉决定,不杀你。” 张蝉的话,让陈平稍微松了口气。但张蝉接下来的话,让陈平的整颗心,瞬间提了起来。 “但是。你陈平,实在太风流了,那首风流诗,让我决定,要亲手阉割你。” 张蝉骑在陈平身上,从背后,拿出一把半尺长的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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