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难忘的岁月_第一卷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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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第七章 (第4/5页)

“陆喜龙上24连当指导员了,冯玉兰现在是副指导员了。”听完王大爷这话,梁山有点控制不住了,他又往自己酒盅里倒了一盅,连菜都没吃,一口都喝了。这酒盅可大,一下子一两。张红在一旁直劝他,“梁山,干什么哪?”梁山气呼呼的,“干什么?喝酒。”梁山拿起酒瓶子又倒了一盅,一扬脖又喝了。王大爷问他,“梁山,这是怎么了?”从来没见梁山这样,王大爷有点懵了。张红明白梁山,“大爷,没事。他就是心里憋屈。”梁山说夹了饺子放嘴里一口就吃了。“我可不憋屈咋地。你的路有人都给你铺好了,入了党就是副指导员了,我呢?谁管我呀?”张红有点受不了了,“你有气找别人撒去,干嘛拿我出气。”梁山嘿嘿一笑,“是啊,我拿你撒什么气,真是的。”张红气的哭了,她擦着眼泪跑出屋。王大爷有点生气,“你这是干什么?拿女孩子撒什么气?有能耐冲我来。”说完赶紧出去哄张红。他走到张红身边,“闺女,咱不哭啦。咱们进屋。一会我替你出气。”张红看着王大爷,“大爷,我知道梁山他心里憋屈,想想也是怪可怜的。要才有才,要能力有能力,要关系有关系,他怎么就提不起来呢?”王大爷说:“可不是吗,我也觉得他早该入党提干了,就是没弄成。是有点不公平。”他见张红好多了,就劝她进屋,“闺女咱们进屋吧?外边冷。”俩人进了屋,梁山端着酒盅还要喝,王大爷劝他,“孩子别喝了,有啥话跟大爷说说。”梁山坐那半天没吭声。张红出去上锅里给他蒯了碗饺子汤,放在梁山面前,“好啦,咱们岁数小不着急。”梁山说:“你可不不着急,你都有指望了,我呢?现在什么也不是。我参加了三期整党,到头连个党员都不是,你说多磕碜。”张红说:“那我们指导员让你留在6连当副指导员,你不干。”梁山给她个冷笑,“你以为真让我留下哪,那是开玩笑送人情。他宁可提你也不会提我,你是6连的人,我是外连的。”张红说:“那你怎么办?还能找政委去。”梁山说:“找什么政委,你是谁呀?”梁山看了一眼张红,“我就是心里憋屈,发发牢sao,心里好受点。”张红说:“你好受了,拿我出气哈?”梁山说:“这屋就三人,不拿你出气还能拿大爷出气呀?”张红说:“你是不是看我进步有点嫉妒啊。”梁山说:“当然嫉妒了,你个小丫头跟我能比吗?”张红上去给梁山一拳,“你说谁是小丫头?我是你姐。”王大爷半天没插话,“你比梁山大呀?”他问张红。梁山说:“大什么大。”张红说:“比不比你大,你说?”梁山告诉王大爷,“她就比我大四个月。”王大爷说:“你们俩都是一年的,都属龙。”梁山喝了口饺子汤,“大爷,我都不想去3连了,想回12连养猪去。”王大爷跟梁山碰了一下酒盅,把酒喝了。“孩子,进步快慢不是看人的标准。人得找着目标,这一辈子想干啥能干啥得弄明白。你入了党提了干就行了,那有啥用?你没整明白,当多大的官也白搭,你也成不了一个好官。机会有的是,别着急。踏踏实实地干,是金子早晚会发光的。”突然梁山站起来就往外跑,他也没穿棉袄,只穿衬衣就出去了,王大爷和张红都愣了,以为他去厕所。梁山是喝多了,他跑到院外的雪堆旁,哇哇地一阵吐。有十来分钟,张红担心的出来看看,一看梁山在那难受,又赶紧跑回屋,拿了件棉袄,跑到梁山跟前给他披上。一边用手拍打他的后背一边埋怨他,“不让你喝你偏喝,喝难受了吧?”王大爷也出来看他,“咋地了?”张红说:“喝多了,都吐了。”王大爷问梁山,“还想吐吗?”梁山摇了摇头。王大爷和张红把他扶进了屋。王大爷从炕琴里拿出个枕头和被,让梁山躺那歇会儿。这可把张红急坏了,“大爷他没事吧?”王大爷说:“没事。躺会儿就好了。”张红把桌子捡下去,把碗筷刷了,又赶紧回来,她爬上炕到头冲里的梁山跟前,用手摸了摸梁山的额头,当时把她吓了一跳,“大爷,你看梁山好像发烧啦,这么烫。”王大爷上来摸了一下,“哎呀,这么烫。不行,这孩子是火攻的。你把酒拿来,再找块棉花。”张红把酒拿了过来,她问王大爷,“大爷上哪找棉花呀?”王大爷拿起梁山身上盖的棉被的一角,“这孩子,这里不都是棉花吗。”说着把被面扯开,在里边拽出一块棉花,把酒倒上,然后前胸后背的好一顿搓。把王大爷都累出汗了。下来王大爷和张红唠嗑,张红见有几件脏衣服,就去烧水,王大爷问她烧水干啥,张红告诉他给他洗洗衣裳,王大爷不肯,张红坚持,最后还是老爷子输了,张红洗着衣服和王大爷唠着抗联的事,“王大爷,我听梁山说您是老抗联了。”王大爷说:“那不假。我就哪点光荣历史。”张红说:“大爷,你给我讲讲呗!”王大爷说:“这要说起来话就长了。那得从民国20年说起。”张红说:“民国20年是那年呀?”王大爷说:“就是1931年。”王大爷给张红讲了有半拉钟头,他上炕又摸摸梁山,“不行,得找大夫给他打针。”张红也摸了摸,是还烫手。王大爷跟张红说:“闺女你看着他,我去连里卫生室找大夫去。”张红说:“我去吧?”王大爷说:“你不知道在那,还是我去。”王大爷穿上羊皮袄去找大夫了。张红拿毛巾给梁山擦了擦汗,又拿棉花蘸酒搓他的手心。王大爷把大夫找来了,冯玉兰听说梁山喝多了也来看他。大夫给梁山量完体温说:“烧得不轻,给他打点滴吧。”王大爷冯玉兰张红都同意,大夫给梁山挂了两瓶药,又留下点棉球棒,因为卫生室还有人打吊瓶,他不能留下,冯玉兰说:“那你先回去吧,有事再去找你。”送走大夫冯玉兰回来,王大爷给她介绍张红,“她叫张红,是6连的北京知青,今天和梁山一起来看我。”冯玉兰伸手跟张红握手,“你好,我叫冯玉兰。”张红说:“王大爷刚才还说你呢,你现在是4连副指导员呀!”冯玉兰说:“放在那个位置没办法。”她又转身问王大爷,“梁山怎么喝那么多?”王大爷说:“还不是因为你?”冯玉兰没明白,“因为我?为什么?”张红在旁边赶忙接话,“王大爷开玩笑呢?他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喝酒的时候跟我生气了,所以才喝多了。”冯玉兰没弄明白。张红一个劲给王大爷使眼色,老爷子终于明白了,他也顺着往下编,“刚才喝酒俩人闹了点别扭,所以喝大了。”冯玉兰说:“王大爷,那梁山和张红关系不一般哪?能把梁山喝大了,肯定不是一般的事。”王大爷说:“是。因为张红入党的事。”冯玉兰啊哦一声,再没问。好吗,总算瞒过去了。再说非得整露了。张红说:“大爷,梁山这样我留下帮你照顾他吧。副指导员我跟你去连部,给我们指导员打个电话请个假。”冯玉兰说:“我一会回去直接给你们指导员说说呗。”张红说:“还是我亲自去吧,不然指导员该担心了。”梁山这时也醒了,听见她们俩说话,就跟张红说:“张红,你回去吧。别请假了,我没事。”他又跟冯玉兰打招呼,“冯玉兰恭喜你呀,当副指导员了。”冯玉兰说:“那得感谢你呀!”梁山说:“瞎说,跟我有什么关系?”冯玉兰说:“要不是整党我能那么快入党吗?”梁山笑了但很尴尬。冯玉兰叫梁山好好休息,又跟王大爷说;“大爷你费心啦,有事就去找我。”因为连里还有事,她走了。张红也跟着她去连部打电话请假。张红打完电话回来,梁山已经点了快一瓶,她等了一会,又把第二瓶换上,见梁山还有些烧,就拿凉毛巾放在他额头上。梁山问她,“你请假了?”张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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