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2/2页)
,拼命的想要挣脱天痕的束缚,一边伸手指着冷月队伍其他三名成员,一边说道 :“来啊!!谁是懦夫?来啊!!高级五阶的剑器,还把我全家都找来。瞧不起我可以,不能瞧不起我的家人。来啊!!来啊!!” 胖子和铠峰一拥而上,抱住淡名,集三人之力终于将淡名拖离了赛场。淡名怒火未消的对天痕说道 :“你拉着我干什么?” 天痕说道 :“二哥三哥,你俩先把大哥带回寝室去。我去处理比赛的事儿。” 淡名怒道 :“还处理什么。杀了他们,杀。” 胖子和铠峰一人架着淡名一支手臂,三人缓缓的向寝室走去。一路上胖子和铠峰不断的安抚着淡名。 :“大哥,不是老三说你,和他们你动这么大的火。不至于的啊。” :“就是啊,根本就犯不上。杀人不犯法啊?犯法了大哥你不就全完了吗?咱妈怎么办啊?” 毕竟他们还是孩子,怒火来的快,散的也快。在胖子和铠峰二人的劝说之下,一路上淡名心中的怒火以消去大半。话分两头,却说天痕回到了比赛场地,冷冷的看着剩下的三名对手,说道 :“你们还在这里干嘛?” 然后伸手指了指昏迷的独孤笛,说道 :“抬着他,赶紧走。” 三人木讷的愣在原地,天痕挠挠头,伸手抽出一柄木剑,说道 :“是这个意思不啊?可以啊。来吧,别墨迹了,你们三个一起上。” 三人较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天痕,然后上前抱起昏迷的独孤笛,离开了比赛场。利刃老师站了起来,大声喊道 :“全部比赛结束。四强已经选出。明日早八点,四强团队请到校长室报到。行啦,都散了吧。散了吧。” 天痕看着渐渐退散的人群,然后扭头看向纳娜,说道 :“明天早上八点,别迟到啊。” 纳娜突然伸手拦下了正要离开的天痕,皱着眉头说道 :“天痕,独孤笛那帮人绝非善类,你们以后千万别单独外出啊。他们一定会报复的。” 天痕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说道 :“放心,就算是他们来报复,胖子绝对不会受一点伤。”
纳娜咬着嘴唇,看着远去的天痕,自言自语的说道 :“谁担心他了。” 说罢,纳娜低头看了两眼自己还未发育成熟的胸部,不禁一笑,说道 :“死胖子。就知道看那些不该看的地方。” 天痕独自一人缓缓的走在回寝室的路上,突然感觉脸上一凉,伸手摸去竟然是水。然后他才发觉,竟然下雪了。 天痕抬头看着天空,星星点点的雪花洒落下来,落在衣服上,头发上,天痕不禁叹了口气,一年又快过去了。是啊,时间过的太快了,转眼间,在这里已经两年了。 想到当初自己来到这儿的时候,还是一个落荒而逃的人,现在却拥有了胖子三人,命运啊,看来你还是蛮眷顾我的。想到这儿,天痕的脑海中突然涌现出一个人,一个苍老的面容,他想起了一件事情,或者说,是一句承诺。天痕停下了脚步,转身向校长室走去。 校长室 :“请进。” 天痕缓缓的推开了校长室的门,里面还是老样子,两年了,这里什么都没有变过,两排红木制成的书架依旧摆在那里,上面书籍的位置也不曾变动。窗前依旧是那面灰白色的窗帘,可能以前是白色的,由于时间太长的缘故,变的旧了些。 窗帘前面依旧坐着这名老人,干枯的手指翻动着残破的书页,这书仿佛比翻书的人还要苍老许多,以至于老校长小心翼翼的,颤抖的翻过一页,生怕将它损坏。翻过一页之后,老校长拿起桌上的一片树叶,放在了书页的中间,缓缓的合上书,抬头看着天痕,说道 :“天痕,你来了。” 天痕从来没有对老校长笑过,因为他知道,老校长之所以救他并不是看他可怜,而是别有所求。可是今天,天痕破天荒的笑了笑,对老校长说道 :“就不能在这里多添一把椅子吗?每个来找你的人都是站着,你也坐的住?” 老校长咳了两声,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你们都比我年轻。我老了,坐一会儿又能怎么样,你们年轻,站一会儿也无所谓。” 天痕突然走到了老校长的书桌前,将书桌整理出一块空地,一跃而上,盘腿坐在了上面,俯视着老校长,说道 :“感觉还不错。哈哈。” 老校长看着天痕,说道 :“很久没见你在我面前这么高兴了。” 天痕叹了口气,说道 :“是啊,自从你管我索要那件东西以后,我就不高兴了。本来还以为世上真的会有好心人呢。” 老校长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 :“好心人永远都存在。天痕,不要这么想。” 天痕耸了耸肩,说道 :“就算是有,但是,你却不是。” 话说道这里,校长室内便沦为了一片沉寂。天痕不再说话,老校长也没有说什么。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的坐着,一个在椅子上,一个在桌子上。时间一分一秒的从指间溜走,不知不觉间,夜幕已经悄悄降临了。天痕的思绪又回到了两年前。 那是一片炎热的剑冢沙漠,老校长的那双干枯的手掌仿佛就是泉水,就是希望。那时的天痕紧紧的握住那双手掌,感受着老校长的血液带给他的温度。老校长清澈的眼眸注视着自己,那笑容仿佛夏末凉爽的风。 :“孩子,你的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我没有家了。” 老校长接下来的话让天痕永远都不会忘记,每当想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头总是暖暖的,虽然在他现在看来,这句话是那么的虚假。但是人心中总要有一些东西,让自己可以在黑夜里缅怀它们。人们总是麻痹自己的神经,不去想一件事情所附带的任何东西,然后让时间只是简单的停留在那个时刻,没有前因,也没有后果,仿佛是梦,然后便不去想当下,更不担心未来。只是紧紧的拥抱着那一刻的温暖,与泪同眠。 :“孩子,你的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我没有家了。” :“那就走吧,跟我走吧。” :“去哪?” :“家。” 老人缓缓的抱起男孩儿,步履蹒跚的走在沙漠上。孩子的双手紧紧的环抱着老人的脖子,老人也紧紧的抱着男孩儿。沙漠的阳光温柔的撒下,这里的风也轻缓的吹过,风和阳光都在静静的听着,两个生命的无言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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