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毒攻毒 (第2/2页)
个好消息。” 我心里一动。忙问:“那一个是谁?” “蔡峰,蔡大夫!” 我点点头,说:“这就排除了李默然尸体传染的可能!那么另一个好消息呢?” “陆华实验成功了,他已经清除了身体里的毒素,虽然对免疫系统有些伤害,但不是太严重,蔡大夫说,很快就能恢复了!” 我一把抓住刘正的手,道:“真的?”这是我自从来到S市以后听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 “早上,林书记已经下了命令,对城里护城河进行堵截,辟出两段各三里的距离实行尸水感染,男女各一边,马上进行治疗!” 我知道S市是一座古城,以前的古城外都有护城河,新城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建起的,经过这几十年的发展,S市扩大了将近十倍,古时城外的护城河也就只是变成了一座城里的景观河了。 当下我和刘正就赶赴了拦截现场,数台推土机发着轰鸣声将石块泥土填塞到河道里,许多人在搭着帐篷,顺着河道延伸的很长。虽然昨天晚上陆华穿着一新的去了实验室,但是他绝不能穿着衣服浸到尸水里,因为尸水很黏稠,如果穿了厚厚的衣服根本不可能到达皮肤。所以搭上长棚一方面用来遮风,另一方面用来遮羞! 许多工人正在帐篷里安装着空调,是的,现在正是深秋季节,如果没有空调来调节气温,别说浸在水里三小时,恐怕十分钟人就会抖成筛糠。 一台大型的抽水机安放在堵好的堤坝上一刻不停的将河里的水抽到另一边,我微感诧异,本来就要用水,为什么又都抽掉,但是略一转念,也就明白了。带有尸毒的水等用完之后要根据一定的比例清洁掉,如果不知道数量,恐怕没有办法处理。
许多市民正在伸着头往这里看,由于沿岸都拉了警戒,他们也不敢靠近。 恐怕这世界上也从来没有用尸水治病的事情。想到这里我又不禁感到好笑。 傍晚的时候,水量的测量工作已经结束,我跟着蔡峰站在温暖的大棚里,他面对着护城河映着灯光的清澈河水,微微愣了一会,终于将手中注射器里的尸水推入了河中,那黏液如同固体一样在河水中激起几点水花,咚的一声沉了下去。然后很快的就泛起一阵阵灰黄的颜色,汩汩的冒着水泡泛上来,慢慢扩大,蔓延开来,没有多长时间,我们面前十几米的水面都变成了黄色,变得黏稠,一股刺鼻的臭味弥散开来。虽然大棚里预先放着许多香料,但是仍然压不住那扑面而来的恶臭味。 走出大棚,我偷偷的问蔡峰:“你是什么时候来S市的?” 蔡峰答道:“三年前,怎么了?” 我哦了一声,没有回答他,我想这个原因我可能会作为一个秘密保守一辈子。 城市里所有的广播都在播放同一条消息,在讲着这场疾病的真实情况,并报告明日八点市委书记和市长将做第一个入水治病的人。是的,事已至此,隐瞒情况是最不明智的,因为闻着这刺鼻的臭味,看着让人作呕的尸水,流感的说法已经不可能让市民跳下河去。 而医院里正在加紧提取柴胡中的毒液,配上各种疫苗,制成那种可以摧毁尸水的毒液。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以为整个S市已经疯狂了。以毒攻毒虽是下下之策,但却又是唯一的办法。 在此之后大约半个月的时间里,整个S市所有的事情都停顿了,工厂停工,学生停课,整个城市好像一时间陷入了瘫痪。所有人(那些幸运者可以忽略不计)都只是在做一件事——洗澡,将自己浸泡在恶臭黏稠的尸水中解除病痛。 这几天我都没有出去,不是因为整个城市上空都飘散着尸臭味,而是,我出去也帮不上忙,另外我的心情很不好!虽然已经将这件事查了个水落石出,但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二十天以后,尸水在毒液的溶解下,重新回归清澈,疾病的罪魁祸首绿蛋也被地质院用特制的防辐射柜子永远封存到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地方。市民重新回到了正常的生活轨道,上班的依然在上班,化妆的乞丐依然跪在街边向人们泪流满面的述说着自己编造的悲惨遭遇……生活又恢复了平凡,事情已经结束了,但是好像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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